“你想怎麽樣?”一離開了人群, 江舟的語氣一下就冷了下來。
於斯元不是沒聽過江舟冷漠的語氣, 但今天聽到這樣的語氣,於斯元的心境不同了, 心中全是悲涼。
不愛了, 做什麽都是錯的。
“離婚。”於斯元定了定心神, 堅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可以。”江舟對於斯元也沒有愛了, 不然也不會出軌。
“孩子歸我……”於斯元繼續說道。
“不行。”江舟還沒等於斯元說完就打斷了他,“其他的都好商量,但是孩子不能給你。”
“憑什麽!”於斯元心裡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孩子,江舟出軌在於斯元心裡已經失去了競爭孩子的權力。
江舟已經懶得和於斯元爭辯了,“孩子必須是我的, 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自己想想, 我們明天再說這件事。”
說完江舟就扔下於斯元一人走了, 蘇伶恩能看得見,於斯元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但對著空氣發火也沒有任何用,過一會兒於斯元也走了。蘇伶恩不知道於斯元要去什麽地方,還回他們兩人的房間嗎?
經過爭吵之後,再在一個房間睡覺真的不會尷尬嗎?
戲已散場,蘇伶恩也是時候回去睡覺了。
···
此時江風竹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他看向旁邊那個枕頭,原本這個位置應該有一個人的,但那個人卻不在,連帶著被窩都空了許多。
江風竹裹被子,又空又冷。
不知道蘇伶恩去什麽地方了,但絕對不是蘇伶恩口中的去上廁所了。
上廁所才不不會消失這麽久,也不會在四樓找不到他。
江風竹想努力進入夢鄉,忘掉這件事,但是完全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暗的環境下,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也許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也許隻過了五分鍾?
江風竹不知道……走廊上傳來了一個微弱的腳步聲,或許仔細分辨江風竹就會覺得那不是腳步聲,而是老鼠出來覓食的聲音。
但江風竹不想這樣做,他希望是蘇伶恩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直來到了他的門前,打開了門進來了。
江風竹隻覺得這是他幻聽了,直到那個聲音一直來到了他的床前,試圖拉開被子鑽進來。
卻怎麽也拽不動,剛才江風竹覺得這被子太空曠,所以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一部分被子甚至被江風竹壓在身下,也不怪蘇伶恩為什麽拉不動。
這被子怎麽也扯不開,蘇伶恩的脾氣也上來了,用上了蠻力。
但這好像也沒有用,是江風竹突然發現拉他被子的人好像真的是蘇伶恩,他好像真的鑽被子來了。
故江風竹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蘇伶恩順利的掀開被子鑽進來,不一會兒,一個帶著一身冷氣的較小物體鑽進了江風竹的被窩。
是蘇伶恩。
“你去哪裡了?”渾身都是冷颼颼的。
“上廁所。”蘇伶恩當然是不會說實話的。江風竹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糾結,而且這麽晚了,兩人的困意也上來了……打了個哈切之後整個房間就安靜下來了。
這裡安靜下來了不代表所有的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於斯元和和江舟的房間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沒有硝煙的戰場。
於斯元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換個房間住,而江舟無法容忍於斯元弄出來的聲音,因為他要睡覺。
兩人大吵中,和之前比起來聲音沒有那麽大,但仔細聽還是有人能聽見。
司澤源那個房間的人就沒有睡著,耳朵極力捕捉著這些細小的聲音,想要弄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年江舟一直低著頭,旁邊幾個老人,“你要不去睡覺,我幫你看著他們。”江舟搖了搖頭,他還不困,並且也睡不著,今天晚上就是於斯元的死期,他怎麽可能睡的著?
江舟也不知道事情怎麽變成這樣的,但那天他回過神來,身下的於斯元已經沒有了呼吸了,脖子上有別人恰過的痕跡,是他殺了於斯元。
江舟垂下眼眸,不僅如此他還做了更多過分的事情,不然於斯元也不會變成女鬼回來索命。
這都是他活該。
但之後的這些年,他多次在這樣的慘案重演的時候想要扭轉,想要改變一切。然而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不可逆轉,這只是於斯元的執念在作祟。
一直在重現這一切,而於斯元只有一個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殺死他。
江舟怎麽可能束手就擒讓於斯元殺他?
於斯元和江舟的房間裡一片寂靜,江舟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就是這雙手掐死了自己的妻子於斯元。
於斯元的眼睛瞪大仿佛要蹦出眼眶,整張臉因為缺氧變成了痛苦扭曲的模樣。
“喂,醒醒。”
“你別裝死啊!”
於斯元沒有了心跳和呼吸,一開始江舟當然是驚慌的,但幾分鍾之後,江舟的表情就變得淡然。
死了就死了,死之後沒有人要和他鬧離婚,也沒有人要搶走他的兒子。
死了一個人對江舟來說不是什麽大事,只要找到對的人就能將這件事完美的掩蓋下去。
但是這個房間他是不能待了……他還不想和一個死人待在一起。
江舟摸出手機給自己認識的一個處理這方面的人打電話。通知他這裡有一具屍體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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