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痛?要止痛藥嗎?”蘇伶恩被這疼痛折磨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麵包裹著淚珠。
“這裡。”蘇伶恩的手顫巍巍的指向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臟又開始痛了。
“不要止痛藥。”蘇伶恩這疼痛雖然強烈,但來的快去的也快,吃止痛藥還沒等到起效,說不定就不痛了,何必費這個力氣?
蘇伶恩的牙關緊咬,臉色慘白。
江風竹不知道他突然這樣是怎麽了,但他心裡是覺得蘇伶恩是需要止痛藥的,但蘇伶恩這麽說……
江風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再等等,等會兒還不好,他就去找藥。
蘇伶恩的疼痛還在繼續,整個人蜷縮成一隻蝦米,縮在被窩裡面變成了小小的一團。
江風竹看得心疼,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記得剛才蘇伶恩說過,他心口疼。
江風竹伸出手,幫蘇伶恩揉揉,溫熱的手掌隔著蘇伶恩的衣服,溫度傳遞到了蘇伶恩身上,暖暖的很安心,但卻起不了什麽作用。
痛還是痛,但江風竹也沒有放棄,十幾分鍾之後,蘇伶恩的疼痛漸漸緩解,這時身上又出了一身汗水,頭髮濕漉漉的貼在頭上,臉色也白,可憐極了。
“還痛嗎?”江風竹輕柔地問到。
“嗯。”蘇伶恩咬著牙點了點頭,但精神狀態是比十幾分鍾之前好上許多。
“我要洗澡。”蘇伶恩是受不了一身汗。
“我有衣服。”
蘇伶恩的疼痛完全停止之後,他就進去洗澡了,期間江風竹一直守在門口,過個十幾秒鍾就要叫一聲蘇伶恩的名字。
“我在……”
這不是什麽惶恐症發作,或是什麽毛病犯了,只是單純的擔心蘇伶恩在裡面又開始疼了。
洗完澡出來的蘇伶恩有些腿軟,走路都帶搖晃,頭髮是濕漉漉的,江風竹可不能容忍蘇伶恩頭髮濕漉漉的就上床睡覺了。
拿了乾毛巾給蘇伶恩擦頭髮,然後又拿了吹風機給蘇伶恩吹。
蘇伶恩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看著忙活來忙活過去的江風竹,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看起來,還是蘇伶恩比較像那個坐輪椅的。
忙活來忙活去,蘇伶恩的頭髮幹了,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人特別困,江風竹都還沒把那些東西收拾好,蘇伶恩人就鑽進被子裡,眼睛都合上了。
江風竹也不浪費時間,放好東西之後掀開被子,帶著一身冷氣鑽進了被窩,“睡著了嗎?”
“還沒呢……”雖然蘇伶恩已經很困了,但還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回答江風竹的問題。
“還痛嗎?這裡……”江風竹的手不知道時候又撫上了蘇伶恩的胸口。
之前痛的時候蘇伶恩還沒有發現,現在不痛了胸口手掌的溫度就變得有些灼熱,蘇伶恩臉上的溫度稍微上升了一些。
“不痛了。”蘇伶恩的聲音很小,江風竹差點就要沒聽見。
事實上江風竹也裝作沒聽見,手盡情的在蘇伶恩的胸口‘按摩著’。
【我去,我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好人,拿開你的臭手。】
【別碰我老婆!】
【我都還沒碰我我老婆的胸呢!】
【上面的,你說這些……你根本就沒見過蘇伶恩好嗎?他都不認識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看這種,我要殺人了,我捅,我砍,我撞,我吊,去死啊!】
直播間陷入了瘋狂之中,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江風竹的動作。
其實這按摩也挺舒服的,蘇伶恩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剛才是怎麽回事?”蘇伶恩現在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了,江風竹也趁著這個機會趕快問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著實把他嚇了一跳,現在問清楚了,江風竹再決定下次怎麽辦?是直接送他到醫院去?還是等著?等到蘇伶恩自己恢復過來?
江風竹緊咬著嘴唇,其實這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他最想要的是有個一勞永逸方法,讓蘇伶恩永遠不受痛苦的侵擾。
“老毛病了。”蘇伶恩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他本來也沒弄明白自己這破身體到底是怎麽了。
“去醫院看過嗎?”江風竹的眉頭緊鎖著。
“去了,查不出原因。”蘇伶恩隨口一編,不想再和江風竹討論這個話題了,江風竹注意到蘇伶恩的心情,也不再問這個問題,只是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過。
蘇伶恩真是不管什麽地方都很柔軟啊……江風竹心中閃過這句話。
不過說起來他和蘇伶恩竟有一種詭異的般配之感,一個站不起來,一個身體上有莫名奇妙的毛病,江風竹滿意一笑。
在蘇伶恩再次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朵捕捉到了吵鬧的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蘇伶恩困倦的大腦本能的就像忽略這些聲音,直接進入夢鄉,但那吵鬧的聲音實在是太有穿透性,仿佛是在距離蘇伶恩不到五米的地方進行的一場罵戰。
蘇伶恩聽得可清楚了。
“滾,離婚!”
“江舟,去死。”
兩句話像平地驚雷一樣,把蘇伶恩嚇醒了,是江風竹的媽媽!江風竹的媽媽出事了!蘇伶恩的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然後坐起來。
這樣的動作不可能不吵醒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江風竹。
江風竹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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