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秉聽著蘇伶恩的描述,一邊思考。
“這算‘怪事’嗎?”蘇伶恩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路秉。
挺怪的……怪就怪在這個怪人居然還給蘇伶恩蓋上了被子。
“一個危險的人給你蓋上了被子?這確實挺奇怪的……”
但路秉隨即又想到了自己,他在蘇伶恩昏迷之後給他蓋上了衣服。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外套幾乎就約等於被子了。
如果那個人是怪人,那他也是怪人了。
……好吧承認自己是怪人,並不困難。
路秉猜測蘇伶恩八成也遇到了和他一樣的事情,那個怪人或許就是另一個蘇伶恩。不過那個‘蘇伶恩’為什麽沒有動手殺人,路秉不知道原因。
線索就這麽斷了,他們倆還被關在這裡,時間不斷流逝,八九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蘇伶恩的肚子空空。
“餓了,他們會給我們送飯嗎?”蘇伶恩看向房間裡唯一可以交談的人。
“之前……會。”路秉確定無疑的說道,早餐就是他們送過來的,“現在不一定了。”
之前他還是一個有點嫌疑的嫌疑人,現在他們倆都是嫌疑很大的嫌疑人了。
可能對他們的態度會有變化。
“他們不會要把我們餓死在這裡吧……”蘇伶恩沒什麽力氣的坐在地上。
就在蘇伶恩抱怨之後不久,房間門就打開了。
為首的是蘇伶恩的老熟人,趙角馬。
趙角馬身後帶著十幾個人,個個手中拿著武器,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嚴肅的臉似乎說著,他們要是敢逃跑,死路一條。
趙角馬比較人性的給他們送了吃的和水。而且還貼心的看著蘇伶恩和路秉吃飯。
蘇伶恩飯量比較少,很快就放筷了。
趙角馬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似乎在看他們倆,似乎又沒在看。
不管他在沒在看,蘇伶恩還是有話要說的,“我能要一床被子嗎?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冷……”
蘇伶恩很有自覺,看他們的架勢好像不會放他們出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自己爭取一些改善生活的東西才是聰明之舉。
路秉這時候也把飯吃完了,趙角馬晦暗不明的看著他們,沒有回答蘇伶恩的問題。
“又死了很多人。”趙角馬空洞的眼神中是無盡的黑,“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同夥。”
聽到前半時,蘇伶恩一整個喜笑顏開,他們倆被關進來了外面還有人死,那不就是說不是他們乾的?
但趙角馬說後半句又讓蘇伶恩的心跳如擂鼓,什麽意思,他們不是壞人也不可能有同夥,可不能把其他人乾的壞事都算到他們身上吧。
“有沒有可能,真的不是我們乾的,我們是無辜的。”蘇伶恩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路秉有說過嗎,他看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的人。”蘇伶恩看向路秉,希望他給力一點,說些什麽讓對方相信兩人是無辜的。
路秉不覺得對方會相信他們這沒有證據的辯解,但還是配合著蘇伶恩的話點了點頭。
“說沒說過我不記得了。”趙角馬一臉冷漠,和蘇伶恩第一次見他時趙角馬還因為熟人的死義憤填膺。
現在怎麽就變成這幅冷漠樣了?
“我們商量了關於對你們的處置。”趙角馬不緊不慢的開口,蘇伶恩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雖然內部還有爭議,但大部分人都覺得應該殺了你們。”趙角馬繼續說道,“你要的被子我會給你弄來的,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吧。”
“畢竟……等到那部分有異議的人改變了自己的決定之後,就是你們的死期了。”趙角馬冷漠的說完,將蘇伶恩他們吃光的餐盤收起來拿走了。
徒留房間裡的兩人心頭一沉。
【完蛋了,主播真的危機了。】
【被關起來了,還能怎麽辦?】
【想辦法逃出去啊!不要死啊!這麽美麗的臉我還沒找到代餐呢。】
蘇伶恩和路秉對視了一眼,互相確認了對方眼中的信息,蘇伶恩首先開口,“我想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不計前嫌合作一下。”
路秉點了點頭。
他站起來摸著堅固的房間門,光是這門他就打不開了,更不用說外面還守著人呢。
很快趙角馬就折返了,他如約的給蘇伶恩送來了被子,但只有一床。
路秉看著小氣的趙角馬,冷笑了一聲,“呵。”
“哇,有的人可真是沒人緣啊……”
蘇伶恩將自己裹進被子裡,不管路秉如何他肯定是能睡一個好覺了。
路秉看著把自己裹成毛毛蟲的蘇伶恩,毫不留情的扯開蘇伶恩被子一角,自己擠進了蘇伶恩的被窩。
“你做什麽?”蘇伶恩死死的抓著被子,但是無濟於事。
路秉的力氣比他大很多。
“不是你說的我們現在要不計前嫌合作一下嗎?”路秉說道,“分享被子是應該做的事吧?”
路秉說得理直氣壯,他的兩隻手纏著蘇伶恩的腰,這腰他之前就摸過了,很細很軟。
蘇伶恩,“……”話是他說的沒錯,但他也沒想到這個‘合作’來得這麽快。
算了……不跟這家夥計較。
白天的事情消耗了蘇伶恩太多的精力,現在雖然環境不太好,但他至少有了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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