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秉低頭看著蘇伶恩,睫毛撒下一片陰影,原來這個家夥也是嫌疑人。
他想讓蘇伶恩幫忙作證的計劃瞬間泡湯,前後都有人堵著,想跑也跑不了。
“把他們的手綁起來。”趙角馬讓人找了兩條繩子,將這兩人的手捆起來。烏泱泱一群人壓著兩個人,趙角馬換了一個房間關著這兩人。
趙角馬不確定這兩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因為這麽多的凶殺案,不像是兩個人就能完成的。
只是將這兩個人關起來,萬一他們的同夥故技重施,又把他們放出來了,那他們的抓捕行為就是無用功。
所以趙角馬讓人守在門外,“如果有形跡可疑的人出現,你們就立刻大喊。”
他安排了兩個人,那兩個船員點了點頭。
蘇伶恩和路秉就這麽被關進了一個空蕩的房間裡。
“你不應該說什麽嗎?看起來是你連累我了。”蘇伶恩至今覺得自己很冤,如果不是和路秉站在一起,如果他獨自一人,或許還可以辯解一下。
因為他真的什麽也沒做!
但他偏偏被另一個有嫌疑的人抓住了,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嫌疑成倍增大。
“你自己的嫌疑比我大好吧。”路秉被抓了,現在也是一肚子氣。
路秉動了動手,捆著他的繩子就滑落到地上。
蘇伶恩眼睛驚訝的看向落到地上的繩子,路秉被捆了一小會兒,現在正在活動手腕。
“你需要幫忙嗎?”路秉看向了蘇伶恩的手。
比路秉更加難受的是蘇伶恩,他這身體本就不怎麽好,趙角馬那些人將他當成殺人凶手對待,捆他的時候一點也不留情。
特別特別用力,蘇伶恩覺得自己的手腕上的血都沒辦法流通了。
兩隻手都發麻,渾身難受。
蘇伶恩沉默著點了點頭。
路秉也不想為難蘇伶恩,他們倆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十幾秒鍾之後,蘇伶恩手腕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手腕處被粗繩勒得青紅。
【我可憐的老婆……嗚嗚嗚。】
【我們一直看著呢,我老婆沒有殺人!】
【我想給老婆揉揉手腕。】
【你的直播間實時人數21234人!】
“謝謝你。”蘇伶恩禮貌的道謝之後,整個房間就安靜了下來,他們真的無話可說本來就不認識。
路秉正在整理思路,十幾分鍾之後,他緩緩開口。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蘇伶恩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又問他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我不是說雙胞胎的事情。”路秉緩緩的解釋道,“我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他們說看到我殺人,但我沒有做過……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乾的。”路秉慢吞吞的說著,一邊看著蘇伶恩的臉,等待著他的回答。
蘇伶恩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
但他也開始思考路秉說的可能性。有好幾個人都斬釘截鐵的說是他乾的,蘇伶恩和他們無冤無仇,沒道理這些人都串通好了來栽贓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真的看到了‘蘇伶恩’雖然那不是真的他。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和我一樣的人嗎?”蘇伶恩有些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還有人和他長得一樣好看?
【老婆,相信我,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這麽美麗。】
【那個人只是你拙劣的複製品而已,還是你更美。】
蘇伶恩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怪事發生。然後他就摸到了臉上有東西,蘇伶恩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
是血。
“這個什麽時候,弄上的?”蘇伶恩皺著眉瘋狂思考自己到底什麽時候碰到的血,但他想不出來,只能求助房間裡唯一的活人。
“我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得臉上就有血了。”
蘇伶恩眉頭緊鎖,居然這麽久了?!
到底是什麽時候弄上的?!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蘇伶恩嫌惡的將臉上的血擦乾淨。
路秉沒有回答,繼續思考著有沒有什麽線索。
“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路秉繼續開口。
“有。”蘇伶恩當即回答道,他還在擦臉上的血,但是有些已經幹了,不用水是擦不乾淨的,但這裡沒有水,估計那些人也不會給他水。所以他的臉現在很難受。
“說。”路秉眸光微動希望從蘇伶恩這裡找到一點新線索。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因為臉上弄不乾淨的血跡,蘇伶恩的心情很糟糕。
路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一隻手抓住了蘇伶恩的兩隻手,將蘇伶恩按在牆上。
巨大的力量讓蘇伶恩的手腕特別疼,感覺快要斷掉了。
“要不要,我來提醒一下你……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路秉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聲音。
“我想我對你做什麽他們都不會阻止。”
“誰讓你是個嫌疑犯,我也是個嫌疑犯,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兒,他們只會覺得是我們自相殘殺,估計會拍手稱快呢。”
路秉的聲音中帶著的戾氣越來越重,同時抓著蘇伶恩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蘇伶恩嘗試過掙扎,但沒有用。
他和路秉目光想接,他知道路秉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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