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修煉龍陽洗髓功,浸泡了各種奇香之後,身上都會留存下這些香氣,在前三層的時候,氣味會越練越濃,常人都能從他們身上聞出來。鬱灝然修為在第三重之前,為了掩蓋身上的香味,不得不采用塗抹雞眼膏的方法。
但是隨著功力的增長,這股味道又會漸漸變淡,到了後來修煉者完全可以自己控制身上的香味,讓它不能從身上散發出來。
如今鬱灝然已經修煉到了第五重,對身上的香氣早已控制自如,再也不用每天去塗抹令人發嘔的雞眼膏了。
平常人聞不出來,但是如果兩個修煉龍陽洗髓功的人處在同一個地方,彼此都會察覺到對方的那種特殊的味道,就算塗上雞眼膏也不起作用,除非突破了第九重,進入完全自由狀態,才可以將那股香氣隱藏於無形。
龍嘯天剛一躍上來,鬱灝然就已經察覺到龍陽洗髓功修煉者的那股味道,並且這股氣味比自己身上的還要淡一些,說明龍嘯天在龍陽洗髓功的造詣比他還要高出一籌,至少已經突破了第六重。
龍嘯天也聞到了鬱灝然散發出的香味,頓時一愣,臉上頓時布滿了殺氣,“盜走《龍陽洗髓經》的人原來是你!”
鬱灝然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大家算是有緣人。”
龍嘯天伸出右掌,“拿來!本大爺可以饒你不死!”他已經判斷出鬱灝然在龍陽洗髓功上的功力尚低自己一重,所以出言更加肆無忌憚。
“龍莊主,咱們是來比武的,可不是來練嘴皮子的。”鬱灝然除去身上厚重的盔甲,扔到了擂台之下,他明白,一場大戰即將到來,任何過多的負重,都會妨礙功力的發揮。
龍嘯天語氣雖然咄咄逼人,但也不敢對鬱灝然掉以輕心,隨即也將身上的鎧甲脫了。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你的修為雖然高過半重,但我不但有勇,更加比你有謀,所以你未必贏得了我,我看你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的好,免得毀了你一世英名,在下實在於心不忍。”鬱灝然臉上仍然是淡淡笑意,但整個身體已經處於攻防皆備的狀態,只要龍嘯天一出手,他便會立刻發動凌厲的反擊。
“小賊,你以為玉壘山莊在江湖上是浪得虛名嗎?”龍嘯天果然被激怒了。
“你修煉了大半輩子的龍陽洗髓功,功力與我不過在伯仲之間,莫非不覺得辱沒了祖宗嗎?如果龍陽前輩泉下有知,也會為有你這樣的子孫後代而感到羞恥!玉壘山莊固然名頭響得很,但卻被像你這種所謂的玉面郎君給毀了!念在你自幼修煉的份上,只要你不再為鬱濤賣命,本將軍就饒你不死。”還不夠,還得在火上再澆一桶油。
龍嘯天果然被徹底激怒了,大喝一聲,“小賊拿命來!”一招“神龍在天”當空劈下,直指鬱灝然頭頂的百會穴。
鬱灝然在《龍陽洗髓經》上浸淫日久,見龍嘯天身形一動,已經料到他要使出什麽招數,早已疾步後撤,避過這雷霆一擊,同時揚起一掌,使出一招“雙龍戲珠”,將身邊的勁氣消於無形。
龍嘯天一擊不中,內力盡數打在擂台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擂台中央現出一個圓形的大洞來。
台下觀戰的眾人頓時都緊張的站了起來,盛宇迅速衝到孫陽跟前,大聲道,“孫大人,比武之前您曾經說過雙方只在切磋武藝,點到為止,泗水關的一上來就施展殺手,這是哪門子的切磋!”
孫陽給他這麽一嚷嚷,頓時脖子都粗了,他是總裁判長啊,怎麽也得維護比武規則,如果鬱灝然真的落敗了,鬱濤一旦翻臉,只怕他這一趟是有來無回,再也見不到帝都的影子了。
“威遠侯,威遠侯,這位龍將軍做得有些出格了,如果侯爺不能製止他的行為,本官就要取消他的參賽資格了。”孫陽轉向鬱濤,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他也不能不出來維護公道。
鬱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孫大人,這點場面就嚇著你了?放心吧,傷不了鬱灝然的。如果雙方都不使出真功夫,這場比武還有什麽意義?本侯倒想見識見識,他們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孫陽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雖有不甘,但抬頭一看,鬱灝然已經發動的了反擊,將龍嘯天逼到了擂台一角,似乎已經掌握了局面,也就不再說話。心底裡暗中盤算,等這場也輸了,看你這張老臉往哪裡擺!比賽一結束,我就宣讀詔書,將你待會帝都去,若敢抗旨不從,本官就來個先斬後奏,趁機收拾了你,免得整天為你提心吊膽的。
就在孫陽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擂台上情勢已經急轉直下。
龍嘯天忽然臉色赤紅,頭頂冒出一股青煙,大喝一聲,一掌將鬱灝然擊倒!
擂台下,龍嘯天的三名弟子緊張的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龍過江等人知道,這招叫做“霸王揮鞭”,是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招數。一看見師傅使出如此殺招,知道他是碰上了硬骨頭了,搞不好要輸在鬱灝然這個毛頭小夥手上。
風雷軍裡頓時炸開了鍋,他們不相信,鬱灝然這麽一位天神一般的人物,怎麽會一下子被對手擊倒。
不可能,決不可能。於是很多人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擂台,發現他們不相信的事,就是一個事實,鬱灝然已經消失在擂台上了。
“將軍!”
“將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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