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張嘴會說話。”慕容近竹嗔了他一眼,“想求我的墨寶可難了,你先得去香薰沐浴、焚香禱告一番,最後還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才行。”
“哈哈哈,我每天沐浴禱告一百次,你是不是每天送一百副對聯給我?”
慕容近竹噗嗤一聲笑道,“洗一百次,你不怕臉皮給洗掉了?”
駱鈺昭用力拍打著臉頰,“咱這張臉可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呀。”
“我找把尺子來幫你量量,到底有多厚。”
“近竹,跟殿下說話怎麽可以這麽沒有分寸。”孟穎姑不知何時從廚房走了出來。
慕容近竹吐了吐舌頭,“娘,大過年的您怎麽可以幫著外人說話。”
“瞧你,越說越離譜了,還不趕快請殿下入座,他可是一直在床邊守著你,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夫人,今天有沒有糯米蓮藕,您的手藝簡直太棒了,到現在……”駱鈺昭見慕容近竹一個勁的朝他眨眼睛,連忙關住話匣子。
孟穎姑一聽,頓時明白過來,慕容近竹昨天並沒有把吃的送給父親,而是給了駱鈺昭。
要是換了從前,慕容近竹肯定又要狠狠挨一頓訓斥了,不過現在孟穎姑已經對慕容大運不抱任何幻想,不但沒有把這件事往心裡面去,反而覺得兒子做的很對。
飯後,兩人也不坐轎騎馬,一路步行往東市趕去。
大年初一的帝都,街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頭。
駱鈺昭伸手牽住慕容近竹,“你初來乍到,小心別走丟了。”
慕容近竹見他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自己的手,臉上頓時燒的滾燙,“不害臊。”
“哈哈哈,剛才在蘅蕪苑,有人可是一個勁的往我懷裡鑽呢,那個時候你怎麽不知道害臊呀。”駱鈺昭遞了一串糖葫蘆給他。
“你說什麽?”慕容近竹一聽,一口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他依稀記得睡夢中一路被人追殺,幸虧被一位英俊的公子搭救了,可是不知怎麽回事,自己竟然稀裡糊塗的躺在了那人的懷裡,醒來之後,一直記不起那人長得啥樣。
現在聽駱鈺昭這麽一說,感情夢裡的事情竟然有一半是真的。
當下嘴巴一嘟,“哼,原來是你在使壞呀。”
“冤枉呀,都是你自己主動抱著我的好不好。”駱鈺昭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分明是你趁人之危嘛。”慕容近竹說著把吃剩的半串糖葫蘆塞進他嘴裡。
駱鈺昭一口咬住,一邊煞有其事的嚼著,一邊點頭,“嗯,這是今生吃過的最美味的糖葫蘆。”
慕容近竹發現又中了他的圈套,作勢一拳打了過去。
駱鈺昭笑著往旁邊一閃,雙臂一展,將他抓住,扛在了肩膀上,順勢一轉,慕容近竹便像風車一樣轉了起來。
“放我下來,否則我可要咬人了。”慕容近竹又羞又急。
“我可是屬狗的,你咬得過我嗎?”駱鈺昭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來。
警告無效,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倒被他小瞧了。
手腳都被他抓住,慕容近竹猛地一低頭,薄唇輕啟,一口咬在駱鈺昭的耳垂上。
駱鈺昭沒想到他竟然使出這樣的招式,松開雙手,捂著耳朵大叫了起來。
慕容近竹的臉頓時白了,湊到他跟前,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沒……事吧?”
第84章 愛竹成癡
“好疼。”駱鈺昭低著頭。
“對……對不起了。”慕容近竹感覺到唇齒間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一陣自責,明明知道鈺昭不過是跟我開玩笑,為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我幫你吹吹好嗎?”慕容近竹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朵跟前。
“是……是這裡疼。”駱鈺昭指了指自己的心窩,失聲笑了起來。
“沒個正經的。”慕容近竹氣得直跺腳,自己這一千多年算是白活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夥耍得團團轉。
駱鈺昭見他撅著嘴巴,模樣更顯得嬌憨可愛,雙臂一展,一把將他擁入懷中,“別動。”
“你還得隴望蜀啦。別人的眼睛都在往咱們身上瞅呢。”慕容近竹推了他一把,看見他耳垂上紅紅的血絲,頓時一呆,並沒有用力掙脫。
“在臥室裡的時候,你可是一個勁的往我懷裡鑽的,現在又有什麽好怕的。”駱鈺昭彎下身子,旁若無人的輕輕在他額上彈了一指頭,“只要能攬你入懷,就算他們的目光變成千萬隻利箭,全部射在我身上,我也不在乎。”
慕容近竹聽到利箭兩個字,不由想起上一世駱鈺昭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被幽居在雅竹苑的日子,當即伸出食指去,輕輕按在他的嘴唇上,“我不許你說這些傻話。”
駱鈺昭松開他,抓住他的手掌,發現他的掌心盡是微微的細汗,“近竹,不舒服嗎?”
慕容近竹的神思從遙遠的過去抽離回來,“沒,沒啥。”
兩人就這麽十指相扣,在人群中穿梭而過,不一陣到了古玩街。
“就是這裡。”駱鈺昭指了指前面的一棟房子。
慕容近竹一看鋪面正在十字路口上,東西南北哪個方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皺眉,“位置好是好,租金也很很高吧?”
“禮賢山莊的聚會和太極殿上的嚇退番使的事情早已傳遍整個天下,你現在可是咱大烈國空前絕後的才子呀,等你的字畫店一開張,求字的人要擠破門了,害怕這區區房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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