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鈺昭點點頭,“那個面首當場給父皇給宰了,只是我救不了那些無辜者。”
“皇上準備怎麽處置江月蓉?”
“皇后要求去甘泉宮陪著太后。”
“皇上是投鼠忌器,這才暫時留了她一條命,等咱們收拾了江路,江月蓉便死定了。”孟近竹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讓駱鈺英的左膀右臂同時斷了,心頭一陣興奮。
“不知道皇兄聽到他的母后被幽禁的消息之後,會作何打算?”駱鈺昭不無擔憂的問。
“事出突然,就算他想造反,倉促之間也來不及動手,以他的性格,如果近竹猜的不錯,他應該會立刻跟江月蓉劃清界限,向皇上表達自己的忠心。”
孟近竹將駱鈺英可是看透了,在這種時候,為了自保,他是絕對不會為了江月蓉而危害自己的前程的。
“你對皇兄好像比我還更了解。”駱鈺昭有些納悶。
孟近竹打了個哈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近竹既然要助你成就帝業,自然要將你的敵手研究透徹。”
西柳大營,軍士們操演過後,江路返回了中軍帳內,正準備卸去盔甲,轅門外的小校匆匆入內稟報,“將軍,靖王殿下求見。”
“靖王?本將軍與他向來沒什麽瓜葛,他來幹什麽?”江路聽了眉頭一皺,“回去稟告他,就說本將軍正在操練軍士,暫時分不開身。”
目前朝廷的奪嫡之爭越來越激烈,三位皇子之間明爭暗鬥,成膠著之勢,他可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見到駱鈺昭。
“將軍,靖王爺已經進了軍營了。”小校急忙解釋。
“那就請他進來吧。”江路瞪了小校一眼,回身坐下。
不一會,駱鈺昭和孟近竹在小校的陪同下,走入了中軍帳。
江路淡淡朝駱鈺昭笑笑,“不知靖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江將軍為國操勞,擔負著拱衛京師的重任,無需客氣。”駱鈺昭坐了下來。
“不知殿下所來何事?”江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本王與新科狀元在附近的莊園狩獵,打了不少野味,特來邀請將軍過去品嘗。”
“呃……請恕在下軍務繁忙,暫時脫不開身。不如這樣吧,改天由末將做東,邀請譽王和濟王殿下一同前到西山狩獵,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江路委婉的拒絕了邀請。
“前些日子,有為朋友從西方來,送來了幾壇美酒,還有兩位西域的美人,小弟久仰將軍盛名,早就想來邀請將軍,又怕自己面子不夠,剛好今日靖王殿下來了,便請靖王殿下為小弟來做說客,想不到將軍連殿下的面子也不給。”孟近竹話裡有話。
江路此人一向貪杯好色,一聽到有異域美人,心就動了,又被孟近竹這麽一擠兌,暗想軍營到莊園不過幾裡路,去吃頓飯也不會有什麽人知道,“早就聽說孟狀元的口才天下第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我要是不去,豈不是對不起靖王殿下的親眼相加。”
三人一齊哈哈大笑,江路帶了一名親兵,便打馬出了營門。
一路說笑著到了莊園,孟近竹當先領路,將江路引入寬敞的大堂內。
江路進門就聞到了撲鼻的酒香,立刻大聲讚道,“好酒,好酒,不知孟狀元說的西域美人何在呀?”
“將軍稍後。”孟近竹拍了拍手,裡間果然走出兩位懷抱琵琶的絕色女子來。
江路喝了幾杯,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兩名女子的身上,中原的女子他可見識的多了,這西域的美人高鼻深目,皮膚白皙,果然是別有一番風情。
“如果將軍看得入眼,小弟就將她們轉贈給將軍。”孟近竹朝他敬了一杯。
“豈敢奪人所愛。”江路爽快的把酒幹了。
“自古英雄配美人,有什麽不可以的。”孟近竹回頭道,“過來給將軍斟酒。”
兩名女子立刻放下了琵琶,一左一右不住給江路勸酒。
江路酒量雖好,卻也架不住兩人的輪番勸酒,酒酣耳熱之後,便順手將一名女子攬入懷中。
孟近竹見時機已到,朝駱鈺昭使了個眼色。
駱鈺昭點了點頭,忽然站起身來,從掏出聖旨來,一臉怒容的看著江路,“江路接旨。”
江路一愣,伸手去抓案上吧寶劍,卻摸了個空,寶劍早已被兩名女子不知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扶我走。”江路急命身後的親兵。
駱鈺昭見他還想逃,大聲喝道,“休要走了反賊江路。”
親兵揮刀護住了江路,想要從大廳撤出去。
孟近竹早已四下埋伏好了威遠鏢局的鏢師,眾人一擁而上,立刻將江路手到擒來。
那名親兵還想抵抗,眨眼間便被亂劍刺死。
江路扯開脖子吼道,“你們竟敢矯詔謀殺朝廷重臣,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江路,你瞧清楚了,這可是陛下的手跡。”駱鈺昭將聖旨展開來,丟在他的跟前。
江路撿起聖旨,仔細看了看,“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一定是受了你們這些奸佞之臣的挑撥,等他醒悟過來,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第172章 初掌帥印
“拿出一名軍人的勇氣來吧。”孟近竹將江路的佩劍扔給了他。
江路看了看手中的劍,淒然一笑,“想不到我江路戎馬一生,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上,到頭卻來死在自己的寶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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