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哈哈。”駱鈺昭頓時心情大好,“不過這位說客可就難挑了。”
“哎,如果彥民還活著,他再適合不過了。”孟近竹想起王彥民誤入歧途,最後英年早逝,不禁一陣惋惜。
“嚴茂勳現在做了宰相,隨便離開帝都都不可以,更別說出使他國了。”
“別忘了你的朋友中,還有有一位擅長魏碑的名士,他的品質、口才都是絕好的人選。”
“對呀,你不說我都把曲晨這位老先生給忘了。”
“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機會一到,便出兵討伐南離。”
“竹兒,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駱鈺昭撫摸著他的,“中午我讓人給你準備的酸梅湯味道還好吧?”
“嗯不錯,。”孟近竹把手按在駱鈺昭的手背上,“,你小時候是不是也特頑皮?”
“那是因為。”駱鈺昭嬉笑著,將一碗杏仁露端起來,一口一口的舀進孟近竹嘴裡。
孟近竹連連搖頭,“好了,你想脹死我呀。”
駱鈺昭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別忘了,可不能餓著了,胃口不好,更要少食多餐,及時補充食物。”
孟近竹嘟噥著道,“你摸摸看,我這腰上全是肥肉,都不敢去稱稱自己有多重了。”
駱鈺昭在他腰上撓了一會癢癢,咬著他的耳朵,“沒關系,保證讓你馬上恢復以前的好身材。”
兩人談完國家大事,話題就一直離不開。
與孟近竹和駱鈺昭的愜意的日子相比,慕容近山和駱鈺英最近可是倒霉透了。
自從兩人引軍逃到了南離,便過上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兩人剛到南離境內,南離國主聽說他們來歸降,立刻派出兵馬大元帥沙托魯親自到邊境迎接,並且封駱鈺英為安順王,慕容近山為北嶺侯。
南離國主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叛軍首領是慕容近山,他這樣做的目的,正是為了在他們之間打下一個楔子,以便能夠更好的駕馭這隻來自大烈的軍隊。
接下來,南離國主便邀請慕容近山和駱鈺英到南離的帝都去任職,但兩人生怕一進帝都,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因此兩人立刻婉言謝絕了。
南離國主當然並不指望他們真的會聽從他的建議來到帝都,他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表明一種歡迎的態度,封住兩人的口而已。
接下來,雙方為駐軍的事情又產生了齷齪,慕容近山和駱鈺英看中了大紅山附近的南苑郡,剛一開口,立刻被南離國主給駁了回來。
南苑郡物產豐富,尤其盛產水稻,同意叛軍在那裡駐軍,等於將錢糧直接送進他們的口袋,南離國主還怎麽控制這隻兩萬多人的軍隊。
於是他下旨道,烈朝殺害了你慕容近山父親,大紅山離烈朝最近,又出產鐵礦,可以為你的軍隊提供兵器,你們就駐扎在那裡吧。這樣,只要烈朝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馬上就可以從大紅山攻入烈朝,一個為父報仇,一個可以趁機複了帝位,豈不是兩全其美。
大紅山雖然盛產鐵礦,可是孟近竹派出的煉鐵師傅帶去的技術,完全是去誤導南離君臣的,因此南離國主以為大紅山的鐵礦根本不中用,也就沒有擔心叛軍會利用那裡的鐵礦,冶煉出鋒利的兵器來。
兩人身在異國他鄉,沒有自己的根基,隻好委曲求全,將軍隊駐扎在了大紅山一帶。
南離國主並不為他們提供足夠的錢糧,所有兩人每天為兩萬大軍的吃飯問題發愁,實在沒辦法,有時候隻好對軍士到老百姓家裡去搶糧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事情傳到南離國主耳中,他立刻下旨將兩人嚴斥了一頓。
而孟近竹派來的奸細趁機散布慕容近山圖謀不軌的謠言,南離國主頓時起疑,立即頒旨,令兩人起兵前去攻打烈朝。
慕容近山借機伸手要了不少錢糧,率軍向大烈邊境四處騷擾,並不敢深入內地,起初還得了些好處,可沒多久,他們便迎來了老對手王彥軍。
王彥軍所部雖然人數少於叛軍,但都是大烈的精銳,比起慕容近山的烏合之眾戰力強多了,雙方接觸了幾次,都以叛軍損兵折將收場。
慕容近山見打不過大烈,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便往後撤軍三十余裡,脫離了與大烈軍隊的接觸。
這時曲晨已經按照孟近竹的吩咐,攜帶重金,秘密來到南離帝都,買通了沙托魯的門房,在門房的引薦下,見到了沙托魯本人。
曲晨剛一見到沙托魯,便按照孟近竹事先交給的話,故作詫異道,“沙元帥,您已經大難臨頭了,不趕緊逃命,反而毫無防范,身邊只有一兩個貼身侍衛,便隨意出現在帝都的街巷之中,只怕哪天被人割了腦袋,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沙托魯大怒,“來人,把這個狂生給我斬了!”
曲晨毫無懼色,大聲道,“我死不足惜,只是大帥卻還執迷不悟,實在令人痛心。”
沙托魯意在試探曲晨,見他如此,急忙向他鞠了一躬,“皇上對沙某聖眷正隆,請問先生,何來的大難臨頭?”
曲晨折扇輕揮,“在下從北方的烈朝而來,進入南離之後,沿途聽到不少誇讚慕容近山的話,都說他出自軍旅世家,行軍打仗,一向用兵如神,比起只會打敗仗的兵馬大元帥沙托魯,不知強了多少倍,說這些話的人當中,既有普通的老百姓,更有郡縣的地方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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