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學見是她,心想:感情那封信還真是班花寫的,什麽男生恐怕都是假的。
他尷尬地笑了笑,“溫良真沒去赴約啊?那個……啥啊,他沒去赴約就表示拒絕,你還是死心吧。”
盧嘉薇跺了下腳,“懶得跟你解釋,你快去把他叫下來,我告訴他那封信是誰寫的。”
其實盧嘉薇並不清楚溫良和楚天之間的關系,也不覺得他們之間能有什麽關系,但她看著楚天等了那麽久,並且明顯很失落,所以自覺有必要跑這一趟。
李厚學摸了下腦袋,“行吧,我去幫你叫人。”然後夾著籃球跑上樓。
他打開宿舍門,大喊道:“溫良,盧嘉薇叫你下樓。”
隔壁宿舍伸出幾顆腦袋,笑得賊兮兮的,“喲,我們都被班花糊弄了啊,不過我看到溫良出門了啊,應該沒回來。”
宿舍裡果然沒人,但燈卻是亮的,李厚學問同學借了手機,照著牆上貼著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可惜電話打了兩遍依舊沒人接。
“什麽情況啊這是?”
“你打秦臻的試試,他倆一起出去的。”
李厚學又打了秦臻的手機,響了兩聲倒是通了,他趕忙問:“老二,老四和你在一起麽……什麽,你們在醫院……怎回事啊?……好好,我馬上來……”
說完把手機還給同學,叮囑了一句;“等會張希回來,告訴他我們在校醫院,讓他別著急。”
“怎麽了?”
“不清楚,說是溫良腳受傷了。”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下樓時看到盧嘉薇還等著那,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沒好氣地說:“別等了,溫良去不了了,他人在醫院呢。”
盧嘉薇還想問清楚,可李厚學早跑了。
盧嘉薇和朋友面面相覷,隻好帶著這一句回去找楚天,可是她們到咖啡館的時候發現楚天已經離開了,只有桌上還遺留著沒有被收走的咖啡杯。
“也是,都快九點了,他等不到人肯定走了。”盧嘉薇失落地說,一件小事被她辦成這樣,她心裡有些不好受。
“別想了,他要想找溫良還不容易麽,樓上樓下的,用得著拐彎抹角地送信麽?”
“對啊,你說這是為什麽?”
“誰知道呢。”
兩人一頭霧水地離開咖啡館,覺得這件事處處詭異。
校醫院內,秦臻扶著溫良,嘴裡沒停沒歇地嘮叨著:“要不是你攔著我,我非得揍死他丫的,什麽玩意兒,撞了人還理直氣壯……這醫藥費單子必須留著,醫藥費也想賴,門都沒有!”
“那也得先找得著他才行啊。”
“學校就這麽大,要找個人還不容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厚學到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去,溫良腳上包裹的跟粽子似的,秦臻背不動他,隻好扶著他一瘸一拐地走。
多了個強勞動力來,秦臻總算松了口氣。
“怎回事啊?剛才電話裡也沒說清楚。”李厚學輕松地把溫良背在背上。
“倒霉催的,我倆好好地走在路上,一個癲子騎車猛地衝過來,本來是要撞上我的,溫良推了我一把,自己的腳卻被車輪壓了,還好是自行車啊,這要是四個輪的,我倆不得掛了!”
李厚學聽了也火冒三丈,問:“那個混蛋呢?”
“別提了……”秦臻把事情經過簡單告訴李厚學,語帶氣憤,把肇事者罵了個底朝天,“要不是急著帶溫良來醫院,我肯定不放他走。”
“知道是哪個系的麽?”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查到!”
“嗯,查出來,這種人渣不教訓一下簡直要無法無天了。”李厚學顛了顛背上的人,“傷的重不重啊?”
“還好,就是腫的厲害,骨頭沒斷。”溫良反而非常平靜,對兩個護著他的室友非常感激。
“哦,忘了說,剛才盧嘉薇跑來找你了。”李厚學走出一大段才想起這件事。
溫良從他腦袋旁邊看過去,“找我?什麽事兒?”
李厚學把盧嘉薇的話告訴他,然後問:“你真沒去赴約啊?”
秦臻搶著回答:“我就是陪著他去赴約的,哪知道半路上遇到這種事……對了,到底是誰約的溫良?”
“管他呢,我沒問,她也沒說,你要想知道明天問問她就是了。”
溫良搖頭,“算了,本來就不想去的。”
三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唐勇年,溫良本來都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的,剛好他電話打來,秦臻怎怎呼呼地就把事情說了。
“我來背吧。”唐勇年接過溫良,了解了事情經過,臉上滿是自責:“我就說應該隨身護著你的,這種飛來橫禍防不勝防。”
“你也說是飛來橫禍了,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我。”
溫良給室友介紹唐勇年時說是他表哥,在B市上班的,在學校附近有房子,他周末一般都在表哥那住的。
時間長了,室友們多多少少能從他倆的對話中發現問題,尤其唐勇年經常會出現在他們學校,實在不像個有固定工作的上班族。
不過他們也沒問過,誰還能沒點自己的小秘密了,太八卦可不好,不過他們隱隱猜測,溫良也許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因為行事低調所以不告訴他們,否則哪能雇得起唐哥這樣的特種兵當保鏢。
“要不還是回家住吧,你腳傷了住宿舍不方便。”唐勇年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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