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有坑吧?”溫良看完內容後氣得火冒三丈,直想把屏幕砸了。
“臉這麽大,除了楚恆不作第二人想。”
“什麽?他自己炒作自己?”溫良目瞪口呆,以前聽說不少明星會自黑求曝光度,沒想到楚二少爺也有這愛好啊。
楚天樂呵呵地指著一行字說:“看,這裡寫著楚恆初三時拿過奧數三等獎,這事兒恐怕除了他自己別人都不記得了,還有這……說我曾經恐嚇過一個同學,連名字都這麽清楚,這個人已經出國了,而且所謂的恐嚇只是一個玩笑,大家都知道,根本就是惡意扭曲事實。”
溫良想到後來很流行的一個詞,“他這是要把自己塑造成白蓮花的形象麽?”
“白蓮花?”楚天低著頭猛笑,“哈哈……這個詞形容的好,確實是這樣,所以我說他太小家子氣了,成大事者誰會在乎這點小名聲。”
“那也不能被他這樣憑空汙蔑吧?”溫良可見不得有人惡意中傷楚天,在他眼裡,楚天雖然有時候手段狠了點,可出發點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並不是帖子裡說的那種無惡不作的富二代。
“沒事,他只是想提高點知名度,估計接下來還會自導自演一場‘兄弟相見,水火不容’的戲碼,習慣就好。”
溫良起初還不信,畢竟楚恆當年在楚氏留下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可兩天后,當他和楚天在學校廣場遇到楚恆時,就不由得不信了。
兩人都是學校風雲人物,衝突一起就立即圍了一圈的學生圍觀,溫良發現人群中不止一人拿著手機在拍照,乾脆也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功能。
他在楚恆出現時就拉開了和楚天的距離,他和楚天都有這樣的默契,不希望過早的出現在楚家人的視線中。
然後此刻,他以一個圍觀者的角度看這兄弟倆的會面,怎麽看都像是楚天在欺壓軟萌可愛的楚恆同學,要不是他知道楚天的為人,還真可能被誤導。
“行了行了,看到你這張臉我都想吐,能別出現在我面前麽?”楚天覺得很無奈,這楚恆不僅喜歡往他面前湊,還總愛演戲,劇本一個賽一個的狗血,還非得拉著他入戲,簡直讓人煩透頂了。
凶他吧,他面上無辜心裡得意,打他吧,他面上慘兮兮心裡笑嘻嘻,嘖,這是看準了自己不會給他好臉色。
可真要自己陪著他演,楚天是一萬個不願意,還不如一腳把他踹飛來得痛快。
“啊……”廣場上一陣驚呼,溫良嚇了一跳,忙收起手機衝過去,拽著楚天往外走,原來楚天真的忍不住一腳把人踹倒在地,就那麽不輕不重的一腳,楚恆已經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恐怕把傷害值加大了十倍不止。
“操!我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這還是個男人嗎?”楚天氣的殺人的心都有。
溫良把他拉出人群,無視身後的議論聲,勸道:“好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你都知道他的套路了還每次往裡跳,傻不傻?”
“那要怎麽樣?陪他演兄弟情深?”
溫良想想也夠惡心的,感慨:“真沒看出來,他這麽豁得出臉面。”
“還不是深得他那個小三媽的真傳,指不定人家就是這麽勾到楚梁河的。”
溫良覺得總這樣也不行,“下回遇到這種事,得想個法子找回場子才行。”
楚天攬著他的肩膀往前走,下巴微揚,“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看我像是吃虧的人嗎?他這麽做能得到什麽?無非是幾個人說三道四一陣子而已,對我有什麽損失嗎?”
“好歹是你的名聲啊,咱們就算不愛惜羽毛,也不能給這種人糟蹋了。”
楚天見他皺著小鼻子,難得露出幾分稚氣,樂的找不著北。
他捏著溫良的鼻子,笑著說:“羽毛多了就不值錢了,掉幾根不算什麽,反倒是他,我每回都讓他出點血,這樣才算真男人,老搞那些女人的小手段,膩歪的很。”
溫良把他的手扒下來,挑眉問他:“出點血?怎麽個出法?”
楚天猶豫了下,不是太想在愛人面前暴露不法分子的真面目,支支吾吾地說:“沒什麽,就是讓他損失點錢財什麽的。”
溫良也沒追問到底,楚天做事有分寸,不是個會亂來的人。
他們一路走回家,等到家打開電腦上論壇,發現論壇首頁果然已經有人把剛才廣場的那一幕發上來了,洋洋灑灑幾千字,配上十幾張照片,聲情並茂跟寫故事似的。
溫良一目十行地把內容看完,沒什麽意外的,都是黑楚天的段子,他直接關了頁面,托著下巴沉思。
直到楚天洗完澡出來叫他,他才回神。
“想什麽呢那麽認真?”
溫良拿著毛巾給他擦頭髮,擼了兩把他柔軟的頭髮,笑著說:“沒什麽,就是想想怎麽反擊一回。”
“怎麽還惦記著這事兒呢?”楚天奪過毛巾丟到一旁,一把將人抱著丟到床上,壓上去親吻著他說:“與其浪費時間想那些沒用的,不如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溫良隻覺得一股熱氣升上來,鼻子裡全是家裡蘋果味沐浴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他啞著聲音說:“我覺得挽回你的名聲就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楚天啄著他的嘴唇,神不思蜀地問:“那你想到什麽好主意了嗎?”
說到這,溫良火熱的心思就歇了一半,他一手撐著楚天的胸口,把他往上推了推,然後讓自己順利逃離出了那股清新味道的包圍圈,深吸了兩口氣說:“想到了,他無非是想抹黑你,讓別人同情他,覺得他是弱者,群眾都是同情弱者的,那些不了解你的人肯定會不遺余力地加入討伐你的隊伍,加上你這人平日裡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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