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楚天不喜歡他,過節應該是有的吧,他倆在學校碰上面要麽不說話要麽都要相互嗆幾句的。”
“沒別的了?”柳玥皺著細細的眉頭,有些失望。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他在家裡基本不會提起楚恆的。”至於算計楚恆的那點事,溫良全當不知道。
他想:這次就讓楚天背鍋好了,他人小式微,默默無聞比較適合他。
不過柳玥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直截了當地問:“之前網上關於楚恆的視頻你看到了嗎?”
溫良支支吾吾半天才緩緩點個頭,還一臉不好意思。
“那件事是楚天乾的嗎?”
“什麽?”溫良大吃一驚,“不能夠吧,楚天怎麽有這麽大的能耐?裡頭的男男女女不都是楚恆自己找的嗎?”
他一臉不讚同地看著柳玥,“阿姨,我知道您關心自己兒子,但也不能憑白冤枉別人啊,學校裡的同學都說,親眼見過楚恆和視頻裡的人來往過,如果是楚天乾的,那他要怎麽把人塞給楚恆吧?這種事……得他自願吧?”
溫良就差沒明著說,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嗎?這完全扯淡。
柳玥被他這話逼問的怒火橫生,冷哼一聲道:“你倒是向著楚天。”
“不是啊,我這是明理,學校裡的同學都這麽說的,不信你去問問。”
柳玥深呼吸的幾口氣才把怒火壓下去,簡單的幾句對話,她基本了解了溫良的性格,有些懦弱,有些天真,還有些固執,說白了,就是不太會審時度勢。
她瞥了桌上的信封一眼,再次試探道:“溫良啊,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學生,也知道你缺錢,你願意幫我個忙嗎?”
溫良有些羞澀地看著她,正正經經地說:“我是缺錢,但我不是什麽都乾的。”
“呵呵,不是什麽難事,很容易辦到的。”
“您先說。”
柳玥歎了口氣,扶了扶劉海的碎發,無奈地說:“你也知道我不是楚天的親生母親,他對我有些偏見,這些我也能理解,但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我也很想和楚天搞好關系的,讓這個家和和睦睦的……”
她說了一大串肺腑之言,可惜溫良一臉迷茫,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意思,心裡瘋狂吐槽:阿姨誒,您就是打親情牌也不用對著一個陌生人吧?難道還指望陌生人正義地站在你那邊?
柳玥突然話題一轉,“我是很想修複我和楚天的關系的,正好快過年了,以他的脾氣肯定又不願意回家,到時候他爸又得氣他一頓,所以呢,我想到時候親自上門請他回家。”
溫良依舊一頭霧水,“哦,挺好的啊,他看到你會很激動的。”才怪。
柳玥無奈地笑笑,“可是吧,我又擔心他那天會故意躲出去,所以想麻煩你那天幫我個忙,讓他呆在家裡。”
“他會嗎?大過年的他能去哪?”
“不是不可能,往年他也大過年的也躲出去過,哎,這孩子,性子就是這麽別扭。”
溫良很想拍案而起,一杯茶潑她臉上。
“回家過年是應該的呀,我是沒家可回,放心吧,我回去會勸他的,不過……他不一定會聽我的就是了。”
“他誰的話也不會聽的,所以阿姨想了個辦法。”
溫良瞬間挺直了腰,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知道正題要來了。
“什麽辦法?”
柳玥從包裡拿了一個小白瓶出來,“這裡面有幾顆安眠藥,你只要在早餐裡給他吃兩顆就行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正好下午……”
她還沒說完,溫良就瘋狂搖頭,“不不不,這種事我可不乾,安眠藥萬一吃多了會死人的。”這裡頭裝的不會是毒藥吧?好惡毒!
“你別擔心,真的只是安眠藥,隻吃兩粒不會有副作用的,不信你可以拿這個去醫院檢查,阿姨怎麽可能會讓你殺人?”
溫良貌似開始猶豫,柳玥加把勁說:“這樣吧,你一個人在外頭過年也不容易,阿姨先把壓歲錢給你。”說完直接寫了張支票遞給溫良。
溫良瞟了眼上頭的金額,喲,整三萬,這數目不大不小,既能收買人,又讓對方放下戒心,知道這事兒不大。
真要殺人放火,沒百八十萬哪開得了口?
“真要這樣做嗎?太危險了。”溫良盯著那張支票說。
“真不危險,這藥阿姨天天吃,就是助眠的,萬一出事了,你完全可以推到我身上啊。”柳玥又勸了他幾句,溫良才勉為其難答應下來了。
“那他醒來以後會不會懷疑我啊?”
“不會的,他就是犯困睡了一覺,哪能懷疑到你,而且你完全可以躲出去啊。”
“躲出去?”還有這一茬?她到底想幹什麽?
“要過年了,我這兒有張商場的打折卡,你那天去買幾套衣服吧,順便在外頭吃個飯,等你回家了,事情也就解決了。”柳玥又推了一張卡過來。
真是算計的挺完美的,溫良翻看著那張卡,發現還是離他們家比較遠的一家商場,這要去逛了,估計得一整天。
這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讓楚天單獨一個人昏睡在家裡?不用問,肯定想偷偷潛進去做壞事了。
殺人放火估計不敢,但做點敗壞道德的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溫良拿著卡一臉為難,似乎下定不了決心要不要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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