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譚言奚打了個電話,問他:“楚梁河把人安置在哪裡了?”
“你說徐靜啊?她還住在自己租來的小公寓裡。”
楚天表示意外,“楚梁河沒有金屋藏嬌?”
“他倒是想啊,但徐靜又不傻,這麽快就有了金錢利益糾結不就馬上低人一等了嗎?對付男人啊,一定要沉得住氣,對付你爸這種有錢的老男人,欲拒還迎最有用了。”
楚天撇撇嘴,“這些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高人背後指點的?”
“當然是高人指點的啊,就徐靜那傻乎乎的勁,一根腸子通到底,還是黑腸子,靠她能勾搭上楚梁河才怪。”
“沒那個本事就別攬瓷器活,穿幫不是遲早的事麽?”楚天突然就不看好那個女人了。
“穿幫就穿幫唄,咱們有什麽損失嗎?”電話那頭一陣輕笑,“這個不行咱們還可以再找下一個啊,女人多的是。”
楚天敲著方向盤,好奇地問:“你怎麽比我還積極?”
譚言奚歎了口氣,“誰讓我姓譚呢,你媽好歹也是我表姐啊,就當替她報仇了,而且看楚氏集團的老總倒霉,我這小人物就開心的很。”
楚天壓根不信,不過無論他打什麽主意都與自己無關。
只聽對方繼續說:“對了,我昨天碰到譚樾了,他最近似乎有點不太妙啊,估計被家裡的母老虎欺壓太久,整個人都陰鬱了,嘖嘖,要我說啊,你更應該找個女人勾引你舅舅,讓他早點跟你舅母離婚,這樣說不定你們還能當親戚。”
楚天表示拒絕:“這樣的親戚要來幹嘛?留著給他養老送終嗎?”
是的,楚天的舅舅到現在還沒有孩子,也不知道是不能生還是怎麽滴,眼看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有時候楚天會暗搓搓的想,說不定是他舅舅身體有問題,所以才會那麽縱容家裡的母老虎。
“給他養老送終有什麽不好的,要是譚家能幫你,你的事業少說能再上一個台階,這年頭,做什麽都要靠人情,這現成的親戚擺在那,能看不能用,我都替你不值。”
楚天意味不明地笑笑,“誰說不能用?他譚樾能代表整個譚家嗎?這層關系該利用的時候還是要用,別浪費了。”
“嘖,我明白了,小狼崽子真夠狠。”譚言奚早該知道,楚天這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該怎麽做他心裡也有數了,“好了,大好周末就該好好享受,不說這些糟心事了,楚總約會去吧,有最新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楚天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然後打給溫良,問他在哪。
溫良本來準備在家睡午覺,被張希拉去當志願者了,開學不久,321裡除了溫良都入了社團,張希思想覺悟高,加入的是青年志願者協會,這不,大好的周末都奉獻出去了,人數不夠就拉室友湊數。
等楚天把車開到溫良說的地方,就見他的校友們帶著志願者的紅帽子胸口掛著紅帶子在廣場上發傳單。
他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甩著車鑰匙走過去,接過溫良遞出來的宣傳單,瞅了一眼,艾瑪,主題還挺高大上:遠離黃賭毒,爭做城市文明人。
溫良見是他,把手上的一半宣傳單塞給他,小聲說:“也不知道誰的主意,印了足足兩千份,我都發了快兩個小時了,人隔壁發傳單的小帥哥都拿錢走人了。”
“哦?小帥哥?有多帥?”楚天抓住重點問。
溫良忙說:“肯定沒你帥,小帥哥只是個禮貌性的稱呼,就跟看到女性都叫人美女一樣,沒別的意思。”
“哼,你還想有什麽意思?”
溫良踹了他一腳,“你夠了啊,回趟家而已就跟吃了三斤炸藥似的。”
“何止三斤,三十斤都有了。”楚天隨手把宣傳單遞給一個路人,接著和他抱怨:“一到家就被楚梁河訓了一頓,還被楚恆奪走了總經理助理的職務,我好心塞。”
溫良歪著腦袋想了想,不太確定當年楚總進那個小公司是自己的意思還是被逼無奈,他安慰道:“是金子總會發光,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處,更容易做出業績。”
“你怎麽知道是小公司?”楚天不記得自己有跟溫良提過這件事啊。
“啊?不是你說的嗎?”溫良睜大眼睛裝無辜,兩人湊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楚天也不記得到底說過沒有。
不過這都無所謂,他才剛出現一會兒,不僅他們學校的校友湊過來了還吸引來了不少路人。
和溫良他們統一的裝扮不一樣,楚天穿的高檔帥氣,個子又高,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發傳單,格外引人注目。
“真是校草啊,哇塞,我怎麽不知道我們這個協會有這麽大的吸引力。”有個女生小聲驚呼著。
“他也是我們協會的?”
“肯定不是,估計就是義務幫忙的。”
“難怪論壇上都說校草不僅顏值高,還很有愛心,很講情義,果然如此啊,真是看不出來呢。”
溫良聽到這話默默翻個白眼,心道:同學,你眼睛是不是瞎?
不少路過的小姑娘都故意湊到楚天面前要宣傳單,溫良注意到有幾個都假裝路過好幾次了,有個特別逗,還故意換了外套來,以為他們都臉盲麽?
溫良有些後悔告訴楚天了,每每看到楚天被人圍觀,他都忍不住想把他藏起來。
不過等楚天從他手裡搶過那厚厚的一疊宣傳單時,他又覺得慶幸,還好楚天來了,否則他還不知道要在這吹幾個小時的冷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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