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關了收音機,回頭看了眼窗戶外高大的男生,嚇了一跳:“喲呵,什麽時候站那兒的,怪嚇人的!”
“……”李厚學壓下滿嘴的髒話,擠出個笑容說:“大爺,我剛來,您給開個門吧。”
“不開!你不知道學校規定是十一點關門啊,看看這都幾點了?”
“這不才剛十一點麽?您看……”楚天掏出手機打開給他看時間,對方擺擺手,“不看不看,我老花眼,看不清。”
“看不清您怎麽知道該鎖鐵門了啊?”
“就是就是……”被關在門外的可不止溫良他們八人,還好幾個人其他宿舍的。
“我當然知道,我這鍾會報時的啊……馬上熄燈了,你們快回去吧。”
李厚學苦著臉,“大爺,您不開門讓我們回哪去啊?難道讓我們睡大街?”
“嘿,睡什麽大街啊?我告訴你們,一號樓有幾個通宵教室,你們去那對付一晚唄,這天氣教室裡開著暖氣凍不死人!”
“大爺……您好狠的心啦~~!”李厚學用京劇的強調唱出這一句,還翹著蘭花指,把身邊一群小夥伴嚇得不輕。
梁思推開他,嫌棄地說:“得了得了,你這張臉都比張飛還黑了,還敢唱旦角,真惡心人!”
他把臉擠在鐵窗上,傻兮兮地賣慘:“大爺,您行行好唄,我們這兒有個身體特別差的,我們在教室睡一晚沒什麽,他可不成,他一生病都得住院好幾天呢,萬一病了,我們還得去醫院照顧他,說不定他爸媽還得來學校問責,這校領導一聽是您不讓他進宿舍才生病的,您看,他家長還不得找您麻煩啊!”
“嘿,我按規章辦事還怕麻煩啊,小子別瞎說,大爺我也不是那麽好騙的。”
“哪是騙您呢,我這就是擔心室友的身體,雖說不關您的事,但您也不忍心看著他這麽一個大小夥明天就病懨懨地起不來床吧?”
“身體不好就該早睡早起,這麽晚還在外面晃蕩可見都是自作自受的。”
“是是,都怪我,今天是我要出去面試工作,我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膽小,才叫上他們壯膽的,沒想到B市的交通這麽堵,我們緊趕慢趕的還是遲到了。”
梁思那張臉可比李厚學招人稀罕多了,大爺聽他大一就要打工,心立馬就軟了,他就喜歡這樣乖巧懂事又獨立的孩子。
“行了,下不為例啊。”大爺從牆上取下一大串鑰匙,慢悠悠地走出房門。
梁思給大家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一起衝到鐵門外候著。
那大爺把門也開,看到十幾個男生往裡擠,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多人?都是你一起的?”
“是啊是啊,我怕對方是騙我錢的,就多找了幾個人去,萬一遇到壞人,我們人多也不怕是吧?”
“真看不出,你膽兒夠小的啊,以後可別晚上出門了。”
“是是是,我就是天生膽小,呵呵……”梁思笑得臉都僵了。
等上了樓,另外幾個其他專業的男生紛紛給梁思道謝,梁思頓時豪氣衝天:“舉手之勞,不謝不謝。”
“咦,楚天,這是三樓,咱們樓層還沒到呢。”黃傑新看到楚天跟著321的人走忙叫住他。
楚天頭也不回地擺手:“你們先上去,我去他們宿舍坐坐。”
黃傑新目瞪口呆,“果然有奸情!”
張偉成拉著他上樓,“算了,等他夢想成真咱們好好宰他一頓。”
梁思立馬接口,“那我還要去今晚那家吃飯。”
“你不怕被那老板性騷擾啊?”
“去你的,我在路上仔細想了想,楚天八成是嚇唬我的,那老板看我的眼神沒什麽特別啊,就我這張大眾臉,過個幾天他準忘了。”
楚天跟進了溫良的宿舍,把手裡的葡萄酒遞給他,“你收著吧,明天帶回去。”
“給我的?”溫良詫異。
“給我們的。”楚天強調:“你可別偷偷自己喝了,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喝。”說完還衝溫良眨眨眼。
溫良頓時想到了某些不和諧的事情,乾咳兩聲別過臉,“那可得藏好了。”
“咱們明天早上回去?”楚天原本是想問溫良為什麽今晚不回去,不過人都走到這兒了也沒必要問了。
“嗯,八點起床,然後去買菜,你一起麽?”
“這麽早?周末不睡個懶覺麽?”
“我這些年就沒睡過懶覺,習慣了。”
楚天心疼地看著他,實際上他這四年也沒睡過一個懶覺,甚至經常睡不好,最好的幾次還是和溫良同床,可惜經常做春夢,香是夠香了,就是累。
李厚學三個人擠在一起交頭接耳,“我怎麽覺得我們三被影形了?”
“這不是你的錯覺。”
“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溫良……我覺得天哥太殷勤了,非奸即盜啊。”
“溫良有什麽可讓他盜的,我看八成是想……”不是盜那就是奸了,想到這個字三人對視一眼,忙搖頭,不行不行,他們不能把楚天想的這麽不堪。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李厚學嘀咕著。
“你們看天哥的眼神,嘖嘖……太露骨了,要說沒點那什麽想法我絕對不信!”秦臻一臉憤慨地說。
“會不會看錯了,也許人家哥們感情深。”感情小白張希表示自己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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