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拎著行李回宿舍的時候被三位室友集體嘲笑了。
李厚學一點也不厚道,笑道:“哎,賺再多錢有什麽用?還不是得回來通宵複習。”
秦臻接著道:“哎,找個校草男朋友有什麽用?還不是得參加期末考。”
張希為了不歪樓,跟著說:“哎,老板,我這個月的兼職也不做了,你得趕緊再招人。”
溫良早料到了,“放心,我從農家樂那邊調兩個人過來就夠用了,考試月,怕是大家也沒心情喝奶茶了。”
大學就是這樣,平日裡玩的瘋狂,考試月就學習的瘋狂,這個月,估計大部分學生會過的比高考還忙碌,別說喝奶茶了,吃飯都得省著時間吃。
溫良一時間又回到了剛開學那會兒,和室友一起進進出出,儼然把楚天忘了的趨勢。
秦臻覺得不科學,“你倆難道都不打個電話的嗎?愛情的力量呢?”
溫良回答他:“都敗給期末考了呀。”
張希在這方面也是有話語權的,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和我女朋友也好幾天沒聯系了。”
“去去,你倆那是不同校,溫良和楚天這樓上樓下的,竟然能忍得住,嘖嘖,這定力我是服了的。”
李厚學從他們後頭飄過,留下一句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溫良翻著課本,腦子裡不自覺地想了會兒男朋友,他不是定力好,只是因為壓力大,不得不壓抑著思念,否則一旦開了頭,哪還能好好複習。
期末的圖書館總是格外招人喜歡,一大早還沒開門就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這時又是夏天,不存在起不來床的情況,所以每回佔座都是一次艱難地戰爭。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溫良和三個室友制定了一系列方案,從出發的時間到該佔那一層哪一排的座位都做出了系統分析,然後四個人輪流去佔座。
吃過早飯,溫良就捧著四本書去圖書館了,遠遠地看到圖書館門前排了十幾個人,顯然他還算是早的。
他看了眼時間,離圖書館開門還有一個小時,於是拿了張紙墊在地上,坐著背書。
像他這麽乾的人不少,還有不少人在吃早餐,可以說是非常拚了。
其實除了圖書館,學校還開放了不少教室給學生複習用,甚至有通宵教室,但多數人還是喜歡來圖書館,只有佔不到座才退而求其次去教室複習。
至於原因麽,溫良認為,應該是圖書館這種神聖的地方更有學習的氛圍,讓大家覺得多在這兒看幾天書就能多考幾分。
書背了幾頁,溫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楚天發了個短信,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佔座位,雖然說一次性佔四個座位有些難看,但誰讓楚天是自己男朋友呢,這種時候,一般能豁出臉面佔座的,不是為了愛情就是為了友情,不夠深厚的都得靠邊站。
好一會兒楚天的消息才回過來,說不用了,他昨晚剛通宵畫圖,今天早上肯定要補眠。
溫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吵醒了他,心疼地說:那你繼續睡,手機關機吧,不用回消息了。
很快,他收到一條短信:沒睡,剛洗了個澡正吃飯呢,餓死老子了,你有空的話中午給我帶午飯吧,我那三個室友已經睡成死豬了。
溫良回了個“好”字,沒敢繼續和他聊,正好圖書館開門了,把手機揣進兜裡,收拾好東西準備進門。
他轉頭一看,好家夥,他身後都排起長龍了,好在圖書館進門都得刷學生卡,跟火車站過安檢似的,也不存在著把大門擠破的情況,不然他還得拿出以前趕集搶攤位的速度才有可能佔到座位。
到了指定地點,溫良把書放好,給室友們發了短信,通知他們盡早到,否則他這張老臉也不好意思霸佔著空座位太久。
低頭看了幾頁書,溫良感覺身邊有人坐下了,以為是他室友,開口便問:“我忘記帶水了,你帶了麽?”說完抬頭,看到身邊的人是嚇了一跳,“怎麽……”
那人衝他笑了笑,嘴角帶著些不善的弧度,“你就是溫良吧?”
溫良皺了皺眉,確定自己沒見過這號人,“我是,你找我的?”他見對方空著手沒帶書來,想來不是跟他搶座位的。
“是,我叫丁鵬程。”
“我不認識你。”
“但我認識你。”對方朝他湊過臉來,壓低聲音說:“我不僅認識你,還認識你男朋友。”
這話就有些驚悚了,溫良把頭撇開些,平靜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找我有事兒?”
“呵呵,也不算有事兒,就是來看看你,順便提醒你一聲,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溫良覺得自己遇上了神經病,好端端的被人這麽詛咒,他真是不太明白理由。
“同學,你能把話說清楚些麽,我得罪你了?還是我男朋友得罪過你?”
對方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們沒得罪我,不過……丁鵬飛是我堂兄。”
“丁鵬飛?”溫良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第一反應是,這人跟他堂兄一樣是個神經病,畢竟丁鵬飛在他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你應該認識他吧?”
溫良否認,“不認識,但聽過這個名字,上學期他的事情挺轟動的,想不知道都難。”
“你不用否認,我今天坐在這兒就不可能出錯,他家裡也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把當初的事情查清楚,雖然我覺得他是自作自受,不過誰讓他們家人拿錢和權力來壓人呢,我也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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