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真是神經病啊?”眾人大吃一驚,他們今天雖然罵了好多次,但也沒想到這人真有病。
“那他是怎麽考上大學的?而且也沒人舉報嗎?”
“你傻啊,誰敢舉報他,萬一被他殺了,他都不用判刑的,吃虧的還是你啊。”
“操,那不就能為所欲為了,不對啊,神經病還能這麽理智啊?”
楚天白了他一眼,“他沒太大的殺傷力,平時也沒害過人,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前言不搭後語,經常自說自話,然後偶爾做出點出格的舉動。”
“出格的舉動是指……?”大家好奇地問。
楚天聳聳肩,“比如裸奔什麽的,或者給某個已婚老師當眾告白,再或者,上課時突然大聲唱支歌。”
“呵呵,果然是有藝術家氣質。”眾人已經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那能把他送進精神病院麽?”張希小聲問。
“我看懸,你說他是神經病,人家說他是藝術家,他又沒害人,誰會信你?”
“這段時間溫良不要單獨出門了,出門的話,我們三個至少要有兩個陪同才行。”李厚學說。
溫良看看楚天,楚天敲了敲額頭,閉著眼說:“光這樣也不行,這太被動了,還是得找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冷了,李厚學小心翼翼地問:“天哥,你不是想把人宰了吧?”
楚天睜開眼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法治社會,我能乾這種事兒?”
李厚學“呵呵”一笑,心想:我覺得能!
倒不是他看楚天像壞人,而是知道在一些權貴人家眼裡,法律並不能束縛他們的行為,丁家和楚家,隨便一個都不是好惹的,這件事走普通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
楚天不傻,丁鵬程死了,丁家才真的會和他魚死網破,以他目前的能力,要和丁家明著乾仗肯定不行,只能想想有什麽法子能撬動丁家在西南的地位,一旦丁家自顧不暇,一個丁鵬程他還不放在眼裡。
“這事情我會解決的,溫良這段時間就拜托你們了。”楚天把溫良拉到一邊,小聲說:“唐哥借我用段時間,你這邊怕是顧不上了。”
“他會有危險嗎?”溫良擔憂地問。
楚天不敢保證沒有,只能保證道:“要做什麽,我會實話告訴他,由他決定去不去做。”
“不能雇別人?”
“我比較信任他。”
溫良也明白這件事的難度,只是他早把唐勇年當親人看待,不想他陷入危險,但他知道楚天的思路才是對的,他們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你放心,我讓老徐一起,再給他們找幾個靠得住的人,不會讓唐哥單獨行動的。”
溫良深深吸了口氣,“一切還是以安全為主。”
“這是自然。”
事實上,楚天還沒來得及聯系唐勇年,對方就提出要去一趟西南,總在B市呆著太被動了。
見溫良面露擔憂,唐勇年安慰道:“你別擔心,我在那邊還有不少戰友,也認識幾個軍方高層,如果丁家真的有違法行為,這件事還得上報政府才行。”
“那邊新上任的市長是我外公家的世家,我先探探口風,丁家的勢力在西南根深蒂固,但家族卻不大,人才凋零,也許這也是個機會。”
楚天和唐勇年對視一眼,然後很快各自轉頭,有些事情涉及到政治,他們也不好明說,但心裡有數。
唐勇年走後,溫良除了繼續備考也做不了什麽,現在課也停了,他們每天都除了複習和考試也沒別的事情可乾。
楚天失蹤了幾天,在每次考試前露個面又離開學校,溫良是真怕他這學期會掛科。
除了這個,溫良也時刻關注著學校裡的各道消息,總覺得哪天一覺起來,他和楚天的關系就會全校皆知。
關於這點,溫良是不怕的,學校也沒有規定不許男生和男生談戀愛,最多就是有人背後指指點點,不過以楚天校草的地位,溫良覺得,他們被女生寄刀片的可能性更大些。
直到考完最後一科,溫良也沒再見到丁鵬程,考試結束,意味著暑假的到來,溫良不可能讓三個室友放棄回家而一直陪著自己,正好楚天也考完了,乾脆一起搬回家住了。
楚天家的小區安保不錯,溫良只要不隨便出門,在家裡總是安全的,而他更牽掛的是楚天和唐勇年的安危。
夜裡,溫良有時候會被噩夢驚醒,楚天摟著他問:“怕嗎?”
“怕的。”溫良鑽進楚天的懷裡,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說:“以前總覺得這些事情只能在電視電影裡看到,離自己很遙遠。”
“這麽說來,這件事確實是因我而起,也怪我把人逼太狠了。”
溫良從他懷裡抬頭,剛才的憂慮煙消雲散,“這話說的不對吧,我才是這件事的導火索,你是那個披著鬥篷,內褲外穿,來懲奸除惡的超人。”
“哈哈……沒看出來,你心裡還藏著一個英雄夢。”
“我自己當不成英雄,還不允許我找個英雄當老公麽?”
“行行行,為了你的夢想,你老公我會再接再厲的,爭取更有能力些,下次別說一個丁家,就是和整個黑社會對抗,我也能贏的漂漂亮亮的。”
溫良嘀咕道:“咱們沒事為什麽要和整個黑社會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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