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過得很快,他們在春天裡盡力捕捉自己的靈感,在充滿音樂與討論調整中度過了這段快樂悠閑的時光。
周一是節目抽任務卡和采訪的日子,平時都是柳意白去抽,那是因為商彧他不願意去,現在好了,大家都有一千萬粉絲了,大家都可以去。
昨晚柳意白在工作群強調要他們自己去抽卡,四個人答應得很爽快。寧序按照平時的習慣起了個大早,他敲開曲清安的門,默默退了出來,又去敲蔣夕的門。
還是默默退了出來。
寧序想著那兩灘睡成屍體一樣的隊友,覺得自己這個大懶蟲和他們格格不入。
還剩有最後一個人——那是全村的希望。
寂靜的早晨,他甚至聽到了枝頭上寥寥的鳥叫聲。
寧序走到商彧門前抬起手,基於上一次破門而入的體驗,他不知出於什麽心理,默默放下了敲門的手。
卻沒有開門,他做賊似的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半分鍾後,他又看了看客廳有沒有人,安靜得落針有聲,他才把手重新放到門把上。
其實他什麽都沒有聽見,商彧可能還在睡覺。
可是,有沒有穿衣服呢?是不是裸睡呢?蓋沒蓋被子呢?
他這樣不大好吧?
又過了一分鍾,他的手還是遲遲沒有下去。如果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他會不會被商彧暗鯊。
上次還有理由,今天找個什麽理由好呢?
抽卡?
太勉強了,抽卡也不能不敲門啊。
那就是他敲了,可是商彧沒聽見,那可就怪不了他了。
寧序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聰明透了。
不過他的手搭在門把上還是沒動,正要抬手敲門,就見門把它自己轉了……
???
然後寧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帥氣的臉,商彧手搭在門把上,他還穿著銀色絲質睡衣,清晰誘人的鎖骨在衣領處若隱若現,寧序盯著那處不禁回想自己之前看見了什麽。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商彧也沒有說話,目光在寧序臉上和衣領之間遊移,寧序衣服沒那麽老實,歪歪扭扭地斜在身上,左鎖骨處的紅痣隱隱約約顯現,像一粒小小的晶瑩的紅玉,勾得人移不開目光。
但他倆都沒發現對方的眼神。
靜了一段時間,樹上的鳥可能看不下去了,忽然驚叫了一聲,商彧才回神。
疏離冷淡的聲音把寧序拉了回來:“找我?”
寧序眨了眨眼,問:“抽卡,你去不去?”
其實他不抱什麽期待,所以才最後來找商彧,畢竟之前就是因為商彧不去,柳意白才代勞的。
誰想到昨晚答應地好好的,現在曲清安兩人卻粘在床上,死活叫不起來。
這個家真是沒了他不行。
他現在只能不怎麽抱期待地試探性地問問商彧。
商彧盯著寧序頭上因為才起床還沒打理的呆毛,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伸手幫他摸了下去,寧序正要發作,商彧越過他出了門。
“去。”
好,為了這個“去”,寧序決定不發作了。
他們吃完早餐去到節目組,還是很早,他們是第一個到的。
兩個人呆在休息室坐了會兒,一點也不尷尬,某人撐著臉沉迷於某人的美色無法自拔,自己卻沒有察覺。另一個在滔滔不絕地吐槽今天吃的早餐。
“你手氣好不好?”寧序側頭問,“我手氣好像還行,如果你手氣好的話,就你來。”
商彧對上他的視線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說:“你來。”
“不是吧,你也是個臉黑選手?”寧序笑了笑,“怪不得你之前都不來。”
商彧坐在一旁摩挲著交叉的十指,沒有說話,他盯著寧序的眼裡似乎有很淡的笑意。
這時寂靜打破,有人敲了敲門進來,兩個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紙箱子,後面還跟著拍攝人員。
幾個工作人員沒想到是他們倆來了,商彧竟然會來,他們更沒有想到。因為抽卡是上午進行,很多人早上起不來,大多由助理代替。
他們立刻笑了起來彎了彎腰,兩人也起身回應。
“兩位,現在我手裡的就是你們這周的任務卡,你們誰來抽?”工作人員的語氣很輕緩。
寧序搓了搓手,指著攝像頭問:“在拍嗎?”
“在拍啊。”工作人員笑了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還想反悔吧?”
寧序搖了搖頭:“我怎麽會是那種人呢。”
別說,他還真想過。
他對著手哈了口仙氣,然後轉身對著商彧說:“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商彧扶著他的肩將他輕輕轉回去:“有點傻。”
工作人員一大早的笑料已經到了,他們笑得雙肩抖動,寧序終於開始了他的表演。
說實話他有點緊張,他捏了捏拳,伸進了紙箱,然後抽出一張卡片。
寧序盯著卡片上的字看了半晌,這首歌他沒聽過,可是他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他默默拿出手機搜了搜上面的歌,一聲性感的貓叫聲響起,接著是十分可愛的旋律,寧序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什麽?”寧序欲哭無淚,他把卡片拿給商彧看,“這是人乾的事嗎?”
工作人員笑得已經沒了眼睛,又聽寧序說:“我們是男團啊,你們為什麽要選這首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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