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馬上要結婚了我都想追他!】
——【別說表弟沒把你當哥啊,給你個良心的好建議!】
——【想轉運嗎?想偶遇謝枝雪嗎?把頭髮染成綠的!】
裴珩玉是在吃午飯的時候看到這些消息的。
對於裴薑萊的“好建議”,裴珩玉回了一串省略號過去。
“就這智商,結了三次婚還能活著也是不容易。”裴珩玉輕嘖了聲,搖搖頭。
吃過午飯,裴珩玉悠悠哉哉來到導演向錢進面前:“錢導。”
向錢進對於這個稱呼接受良好:“裴老師。”
裴珩玉又說:“聽說你下部戲大年初五就開拍,兩部戲之間隔得這麽近,來得及嗎?”
向錢進樂呵呵的:“來得及來得及,都是早就在準備的了,這部戲也不是現在才殺青,只是裴老師你來幫忙救場的戲這兩天才拍完而已。”
裴珩玉乾脆開門見山:“你新戲劇組還差演員嗎?那種戲份少少但能貫穿拍攝全程的角色。”
向錢進沉默了又沉默,然後抬頭長歎:“唉——裴老師,我特別感謝你這次來幫忙救場,但……也不是我打擊你,枝雪他明顯跟你不和,你硬加到我們劇組裡了,到時候不也是尷尬嘛!”
謝枝雪下一部戲是《畫》,導演正好就是裴珩玉面前這位向錢進。
“裴老師你在圈子裡這麽久也知道,這劇組選角吧,演員之間的關系和不和睦也是一個考量因素,畢竟演員戲外的關系也容易影響拍攝順利與否,尤其是我這種窮導演,拉不上什麽投資的。”向錢進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苦口婆心。
裴珩玉不吃他這一套:“你新劇組演員都定好了?一個空缺都不剩了?我可以試鏡競爭。”
向錢進:“……”
……
和方瑜、秦源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飯後,謝枝雪帶著劇本回到家。他先換了身衣服,然後睡了半個小時午覺,起床後喝了一杯溫水,接著翻開了劇本。
《畫》是一部從籌劃起就沒有期待過票房數據的文藝片,導演名字雖然叫向錢進,但導演本人是圈子裡有名的文藝片導演,比起賺錢和迎合大眾喜好,向錢進會把實現自己的藝術化想法放到最前面來考量。
謝枝雪曾經和向錢進有過合作,當時對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去年向錢進開始籌劃《畫》這個片子,片中主角是一個清冷陰鬱的年輕畫家,而謝枝雪就是向錢進心中主角演員的第一人選。
之前接到邀約後,謝枝雪看了小部分劇本,又和向錢進聊了聊,然後便接下了這部戲。
劇本中的一些情節修修改改,如今謝枝雪才拿到了最終的定版。不過這個最終版本也隻代表開機之前不會再改動了,開機之後現場也可能邊拍邊有調整。
謝枝雪坐在靠近陽台的地方,垂眼認真看著劇本。
玄關處的可視門鈴突然響了兩聲。
他回過頭看了看,然後放下手裡用來勾劃劇本的筆,起身走向門口。
可視門鈴中,謝枝雪看清了此時站在門外的訪客。
是他曾經叫過好些聲“媽媽”、但已經有五六年未曾謀面的謝母,謝茗。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說這周末要補個雙更,但這周末仍然在加班,先記tips上,後面補哈
第30章
“家裡只有白水, 您將就下吧。”
謝枝雪給謝茗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了謝茗右側的沙發上,距離她兩米左右。
謝茗收回了不動聲色四處打量的目光, 端起水杯微微抿了一口,神情舉止一如既往的優雅知性。
“在看劇本?”謝茗又隨意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攤開的文件。
謝枝雪頷首:“嗯。”
“都快過年了,還這麽忙?”謝茗接著道。
謝枝雪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寒暄性質的問題,轉而主動說起了懷表的事。
他道:“您讓謝聞笛把那塊懷表帶給了我, 我很感謝。”
謝茗聽了,卻是不禁皺了下眉:“只有懷表?你小時候的日記本,還有用來寫日記的那支鋼筆, 都是我和你爸爸送給你的, 對你而言不重要嗎?”
謝枝雪輕笑了下:“謝阿姨,當年我離開謝家時, 我們彼此就已經有了共識不是嗎,我不再是謝家的孩子,你們也不再是我的父母。這麽多年不見,現在又提起爸爸媽媽的稱呼, 似乎還想責備我忘恩, 不是很尷尬嗎?”
謝枝雪的稱呼、還有他說出的話,都讓謝茗面上的不悅更加明顯起來, 但她仍然是端莊的,只是將水杯放回茶幾上時的力道重了點。
“可你還姓謝!”謝茗道。
聞言, 謝枝雪不禁有些無奈, 他看著謝茗, 反問:“那又如何?我沒有改姓, 因為這個名字我用了這麽多年習慣了, 而且成年後再改名字總有些麻煩。一個姓氏而已,您覺得能代表什麽呢?”
謝茗沉默了會兒,再開口時,語氣又溫和了下來:“吱吱,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爭辯的。”
謝枝雪微微頷首。
謝茗看著他,接著道:“坦白來說,我一直覺得,你當初沒有去改姓,至少可以證明你心裡還是有謝家的,還是記著過去那麽多年一家人的感情。”
謝枝雪心下輕歎,卻沒有打斷對方、再次作出解釋的念頭,隻繼續做出傾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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