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件事他最後道歉澄清, 雖然身份沒有暴露, 但是之後他的工作量日漸減少, 連房貸都還不起, 只能改行。
可是他玩音樂很多年, 沒有其他的工作經歷, 又不想乾那些累活,現在幾乎快要混不下去。
馮凱樂一下子蓋下了電腦,生氣地喘著氣。
他沒有懷疑自己的才能。而是覺得是季閔嶼搞得鬼。
當初那麽懇求他, 表面裝得像模像樣,背地肯定給自己使絆子。
馮凱樂氣得牙癢癢,現在的他還是不服氣。
憑什麽季閔嶼風光無限, 他就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樣。
一切都是季閔嶼害得。
馮凱樂心中不停地閃過這句話。
————
回公寓的路上, 走過一個拐彎,季閔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轉過身來, 就發現有幾個人正跟在後面, 戴著口罩和帽子, 手上拿著的東西在路燈的照射下泛著寒光。
陸承星這時還在醫院, 剛剛結束今天的實習工作。
正準備收拾離開時, 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 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季閔嶼正坐在板凳上, 衣服有些凌亂, 臉上有一些很明顯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凝固,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最嚴重,像是被刀襲擊過,鮮血還在流著。
護士正幫忙處理傷口。
陸承星走上前去,“他受的傷嚴重嗎?”
護手回過頭來看見是他愣了一下,“醫生已經診斷過了,除了手部的傷口,其他都是普通外傷消毒過後包扎就可以了。”
當時看見季閔嶼過來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臉上怎麽看都是被人攻擊後的傷口,手上的傷最是嚴重,鮮血直流,都滴到了地板上。
當認出這個是那個季閔嶼的時候就更驚訝了,沒想到他會遇到這種事,還好檢查之後並沒有大礙。
陸承星伸出手來,“我來吧。”
走到季閔嶼的面前,陸承星讓他伸出手來。
季閔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輕輕抬了口氣,抬起了手。
陸承星觀察著情況,“怎麽回事?”
右手有傷,嘴角也有傷,季閔嶼久違需要打字來和陸承星交流。
【沒什麽,被幾個人襲擊了。】
陸承星握著他的手腕,幫他纏上紗布,微微抬起眼瞼看向季閔嶼,語氣淡淡的,“這叫沒什麽?”
只要傷口再深上一些,季閔嶼不用說彈琴,甚至可能拿東西都是問題。
季閔嶼輕輕一笑以安撫著他。
這個時候天已經晚了,陸承星帶著季閔嶼駕車回到家,才讓他把整件事詳細地告訴自己。
季閔嶼本來想自己解決。
雖然陸承星很忙,公司的事陸承星爺爺幫忙分擔了一些,還有醫院的事。
但陸承星卻看著他,“你覺得我的事對於你來說是負擔嗎?”
季閔嶼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那反過來自己的事也不是他的負擔。
他笑著搖了搖頭,拿出備忘錄寫下了詳細過程。
陸承星看著上面的經過,拿起紙筆在上面寫下了一些地名,然後打了一個電話,“我給你一張照片,上面有一些地點,你在它們附近的商戶找找看有沒有監控,我要找幾個人。”
現代社會,遠比以前要方便。
沒有兩天就找到了那群流氓痞子。
陸承星坐著車到了一個地方,秘書看向窗外,“就是這裡了,他們經常出入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並不高檔,裡面的人魚龍混雜,陸承星走進來的時候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舉止優雅,穿戴名貴,即便在昏暗的環境下也能看出他那張臉的五官有多好看,在人群中看著極為的惹眼。
只不過眼神格外冷淡,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人。
特別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看著就像是下屬的人,沒有人敢上前搭話。
一個卡座上,幾個人圍在一起,桌上是散亂的牌。
陸承星走到卡座外,低下眼看向了他們。
幾個人抬起頭來,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麽事?”
秘書走上前,拿出一個平板,他滑動著屏幕,上面出現了一些照片。
是那天晚上他們經過那條路段的監控截圖。
“什麽啊?”
“隻過了兩天,你們應該不會忘了那天晚上幹了什麽吧。”
聞聲幾個人臉色一變,紛紛站起了身來,“你想說什麽?”
“故意傷人,按情況可以拘役管制甚至三年有期徒刑,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
“你有什麽證據啊,在這兒胡說八道。”
“如果我沒有證據,我不會站在這裡。”陸承星抬了抬下巴示意,秘書拿出了一個密封袋,裡面是一把刀,隱約帶著些乾涸的血跡。
看見這把刀,他們知道再狡辯也沒什麽用了,但是並不承認故意傷人,“我們喝醉了,鬧著玩呢,不小心的嘛。”
“我不在乎你們是不是小心,我想知道的是誰找的你們的。”
“沒誰啊,這位先生,真的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楚,我向您和他道歉。”說著並沒有誠意地彎了彎腰。
陸承星沒有再說什麽,“看來你們不想簡單地解決這件事了。”
“怎麽,以為我會怕啊。就算警察來了,我也隻不是誤傷了他而已,頂多賠你們幾百塊錢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