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梨表情緊繃,雖然害怕對方的拳頭,但是也沒有退縮一步。
周圍的正在忙著的人一時都沒想到鄭樂邦會動手,都愣在了原地。
人群中只有季閔嶼一個人反應極快,伸出手攔住了鄭樂邦,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不能動作。
這個時候副部長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在吵什麽?”
他一看就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卻隻當沒看見,對季閔嶼說道:“既然來了,就趕快到會議室吧,部長已經在等你了。”
季閔嶼這才松開了鄭樂邦的手腕,然後拍了拍馮梨的肩膀,讓他先冷靜下來再說。
不過臨走的時候,季閔嶼轉過身面向鄭樂邦,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打了一個手語。
然後他淡淡一笑,隨意一揮左手,算是說了再見。
怎麽想季閔嶼也不會說什麽好話,但是鄭樂邦根本不懂手語,一時間抓心撓肺一樣,“什麽?他說了什麽?”
助手也不清楚啊,連連搖頭。
“去查啊!”
助手啊了一聲,有些為難,他隻記得大概,怎麽查啊。
突然一道聲音解救了他,“他說的是你應該去醫院看看,易怒可能是精神上的疾病。”
鄭樂邦轉過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學生製服的男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鄭樂邦哈了一聲,“你說什麽?”
陸承星只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別的地方了,“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
助手看了看陸承星,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規定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我是和季閔嶼一起的。”
“可是——”
鄭樂邦卻不管什麽外人不外人的,“我隻想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但是在陸承星沒有開口的時候,門外從電梯下來的人,有些不太確定地喊了一下陸承星的名字。“你,您怎麽會在這裡?陸小少爺。”
陸承星轉眼看過去,站在那裡的是這家娛樂公司總裁的張秘書。
“叫我陸承星就可以。”
聽見這個名字,助手瞬間恍然大悟,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鄭樂邦當然也知道他是誰,瞬間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卻不敢再多說一句,他心裡清楚,今天就算他爸媽在這裡,也得客客氣氣地和面前這個人說話。
秘書笑了笑,“你過來是有事嗎?找你哥哥?他剛才好像才走。”
陸承星搖了搖頭,看著他,“我來找人。”
然後說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名。
這邊季閔嶼跟著馮梨和副部長到了會議室,裡面已經坐著幾個人。
真是好大的陣仗,連總裁夏滿都坐在裡面。
不過也很正常,當初季閔嶼是他親自簽下的。
只不過季閔嶼坐下還沒半分鍾,就有人突然打開了門。
季閔嶼沉穩地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回頭。
其他人卻都不禁抬頭看去,張秘書正握著門把手神情複雜地看著季閔嶼的背影。
夏滿皺了皺眉,自己的這個秘書一直很穩重,這次怎麽這麽冒失,“怎麽了?”
張秘書稍微冷靜了一下,站正了起來,然後看向夏滿,“夏總,有急事。”
出了會議室,夏滿有些不耐煩,“到底什麽事?”
“今天季閔嶼不是一個人來的。”
夏滿奇怪的皺起眉,“你什麽意思?”
“跟著他一起的是陸承星。”
夏滿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什麽時候的事?他們怎麽認識的。”
“不清楚。不過,我記得幾天前有人報道他們同出一棟公寓,不過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那你也應該通知我,張秘書你頭腦一直都很靈敏的,怎麽這次這麽遲鈍。”
夏滿認識陸承星,是因為他父親,而他父親是靠陸承星的父親提攜才能發家的。
季閔嶼有才,所以他才看重,這次解約他也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如果早知道季閔嶼和陸承星有關系,那夏滿做出的決定肯定和現在的截然不同。
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陸承星已經坐在了季閔嶼的身邊,在桌上的紙上寫著什麽。
對面的幾個人都危襟正坐,神情看起來如坐針氈一樣。
聽見了聲音,陸承星回過頭來。
夏滿對著他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道:“承星啊,好久不見了,這次陪朋友過來啊?”
“過來參觀一下。”
沒有否認,夏滿心裡也有了數,“覺得怎麽樣?”
陸承星慢慢轉動著手上的筆,回答道:“很有意思。”
夏滿點了點頭,對著對面坐著的幾個人抬了抬下巴,“你們先出去吧。”
“不是要談解約嗎?應該是我出去才對。打擾到你們了,真是抱歉。”說完陸承星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筆放在了季閔嶼面前,“你們慢慢談吧。”
他出去之後,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沉靜。
誰也不敢先開口。
季閔嶼抬起眼來,拿起筆輕輕敲了幾下,然後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作為代述的馮梨看了之後,點點頭,出聲說道:“夏總,我們繼續吧。”
“季閔嶼,解約的事,我們可以再談。你的病我問了,有恢復的可能,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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