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周運差點一下子就爆了,韓揚也就算了,連他身邊一個小小的秘書都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還好旁邊的女秘書攔住了他,不然他很可能就動手了。
周運這才想起來周圍還都是記者媒體,他冷靜下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不來就算了。可是舟行看在你們公司的發展,特意多設名額,你們卻只派一個秘書來敷衍,一個曾經是罪犯的兒子,我估計所有人都想看這個熱鬧,所以明天媒體會說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操控輿論而已,他有的是手段。就算韓揚父親最後翻案,但是那麽多人,有多人相信那就難說了。
到時候一旦韓揚公司的聲譽不好,未來的發展也肯定受阻。
顧嶼合上了冊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一句話。
——
到了頒獎的時候,念到韓揚的名字,顧嶼從旁邊緩緩走來,等到他上去之後,周運正要上台時卻被旁邊一個走過來的的人按住了。
他有些詫異地看過去,“爸?你怎麽來了?”
剛才他太過
周父看了他一眼,將他壓了回去,自己上了台。
過程很快,但是顧嶼卻沒有急著下來,而是淡淡開口說道:“本來星知是不應該收這個獎的,獎金還是送給有需要的人比較好,還是十分感謝特意為我們準備,只是我們會將這些獎金全部投入慈善基金當中。”
話外之音就是他們並不需要,還順便拿著舟行的錢借花獻佛。
旁邊的周父淡笑著拍了拍手,眼神卻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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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那邊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動靜了,周父回家更是又把周運罵了一頓,這把周運鬱悶地不行,所以在健身房遇見韓揚的時候都沒多少勁。
當時韓揚正在跑步機上,看見周運湊了過來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什麽反應。
周運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是悠閑,不是說你不舒服。”
“是,我看見你就不舒服。”韓揚一邊跑著步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周運靠在身後一台空閑的跑步機上,“那真是可惜,我還就站在這兒了。”
韓揚停下了跑步機,拿起旁邊的毛巾,看向周運,“你真的很煩。”
周運勾起嘴角,“要不然,你叫我一聲運哥,服個軟,以後我也就不找你麻煩了。”
聽完韓揚冷笑了一聲,“你先把姓改了,再去我爸的墳前磕三個響頭,也不是不能收你這個兄弟。”
還沒等周運說什麽,韓揚又說道:“算了,你去也只是髒了我爸的墓地。”
說完他就直接走了。
看樣子是韓揚已經知道當時會場的事了。
——
周運回到家裡的時候,客廳的燈開著,周運看見那裡不止坐著他爸,還有另外一個人。
稍微走近了些,繞過文竹,他就看到了那裡坐著的人是誰。
對方抬起眼看過來的一瞬間危險的眼神,讓周運感覺整個頭皮都在發麻。
周父看了他一眼,“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跟你牧叔打聲招呼。”
平常伶俐無比的嘴這時就像被封住了一般,周運強忍著緊張,結巴地說道:“牧,牧叔。”
牧澤城並沒有回話,淡淡笑著看著客廳角落的魚,眼中卻沒有一丁點的笑意。
周父笑了一聲,打著圓場,“澤城,他們小孩子間鬧著玩的,又是男孩,之間小打小鬧的,你別在意。”
“你知道韓揚的父親去世,那現在就只有我能照顧他了。”牧澤城轉過頭看向周父,“小打小鬧是沒什麽,兩個人之間有摩擦、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也是正常,但是我不想有人欺負韓揚。”
“那不能那不能。”周父連忙擺了擺手,“你不知道,每次雖然是周運這混小子和韓揚對著來,但是每次都是他佔下風,那以前初中高中打架,還不是周運輸了。韓揚多聰明的一個孩子,不會吃虧的。”
“他是聰明。”牧澤城笑了起來,“但是有人來找麻煩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肯定好好教訓周運。澤城你放心吧。”
聽到這而,周運才明白過來,原來牧澤城是替韓揚討說法的。
他氣的不得了,但是又不敢說話,隻好縮在角落等牧澤城走後才敢走到他爸身旁,從窗邊看著坐車離開的牧澤城。
“你說牧澤城什麽意思啊。”周運被訓當然有些不服氣,也隻敢跟周父抱怨一下,“他跟韓揚又算的哪門子親戚,非親非故的。”
周父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牧澤城以前養了韓揚有幾年,真當乾兒子養,感情深這呢。要是真非親非故,靠著點韓揚他爸那個老朋友的情分,他能來找我?”
說著說著他又罵起來了,“你真是沒半點出息,以前上學時候跟韓揚乾乾不過,現在離譜的給人家送錢。你這些日子也別再去找韓揚麻煩,在公司好好磨練磨練。”
“我那是要羞辱他。那點錢算什麽啊。”只不過最後反過來了,“而且不是您說不能讓韓揚起來的嘛。”
“確實是不能。”周父緩緩抬起頭,這時候已經看不到一點牧澤城的車影了,“他發展的太快了,比他父親還要厲害一些。”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周運在旁邊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敢說話。
“說起來,最近余應榮是不是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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