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抬起頭看向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韓揚,沒有任何反應。
韓揚呼吸漸漸平穩,沒一會兒就站起了身來,“下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這次就當是他救了自己,但是可沒有下次了。
顧嶼是看著他離開的,一步一步走遠,嗓子卻因為疼痛說不出一句話。
人群還沒來得及聚集,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岸邊有幾個人驚訝地看著被救起的青少年,剛要準備打電話叫120,回過頭來那個男生卻已經不見了。
事情到最後是校長解決的,他從一些同學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沒有讓顧嶼道歉,還主動出面做了顧嶼父母的工作,甚至讓對方家的父母主動提出退學。
顧嶼發了一段時間的燒,這時候才回來上課,桌子和椅子都換上了新的。
班長歎了口氣, “唉,太好了,還好校長厲害。”
顧嶼看著窗外,想起了那天漫天的霞光,他摸著韓揚的頭髮,然後看見韓揚轉過頭看過來的樣子,“你知道韓揚的消息嗎?”
“噢,他啊。”說起這個,班長也覺得可惜,“好像是出國了。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是嗎?”
顧嶼看著遠處,眼睛逐漸模糊,就算刀劃過皮膚,血流滿了半張臉,他都不覺得很痛。
只是這個時候,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班長看著他,沉默了下來,安靜地離開了。
第43章 還好韓揚去的及時,……
還好韓揚去的及時,顧嶼沒有流太多血,所以傷口縫合後只需要躺上些天就可以痊愈了。
打了麻醉劑的顧嶼還在昏迷中,韓揚出了病房門,卻遇見了牧澤城。
他看著比之前瘦了些的牧澤城,“您不舒服嗎?”
“沒有,例行體檢。”牧澤城看了看他身後的病房,勾起嘴角,“出什麽事了嗎?”
“啊,余應榮鬧出了點事。”
“需要和我談一談嗎?”
“沒關系,我能解決。”
“是嗎?”牧澤城輕聲道。
看著韓揚坐了電梯離開,牧澤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牧先生!您怎麽起來了,還是在床上休息會兒吧。”一個護士小步跑了過來,手上拿著托盤,“這是今天需要服用的藥。”
牧澤城淡淡瞥了一眼,拿起水喝了下去。
說完抬起下巴指了指對面的病房,“裡面的人是怎麽回事?”
“聽說是被刺中了腹部。”
“叫我的秘書過來。”牧澤城說完,就乘電梯回了頂樓。
好幾天沒有回家,余應榮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
他最近實在有點煩躁,不知道要怎麽在父母面前掩飾,可是都已經打電話過來,不回去一趟也不行。
剛回到家,余應榮就看見客廳還有其他人,是一對看起來像是母女一樣的,大概是客人,余應榮心想。
聽見他的聲音,余母何葉枳轉過頭來招了招手,“快過來,見見你吉伯母。”
余應榮覺得奇怪,他什麽時候有一位姓吉的伯母。
旁邊坐著的的余岫看見他,眼神有些不對勁,但是余應榮也沒多想,他有點累,打算和客人打聲招呼就回房了,“吉伯母。”
他沒打算要坐下,但是何葉枳卻伸手拉著他坐在了她的旁邊。
“噢,百聞不如一見,真是一表人才啊。”對面雍容的太太眯著眼笑了笑。
哈啊?什麽百聞不如一見。余應榮有點不悅。
“那是你吉伯母的女兒,朱汶琳。”何葉枳伸手介紹道。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長得還算不錯,雖然不能與余應榮相比,但是確實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舉止得當地笑道:“你好。”
“你好。”余應榮耐著性子問號。
“說起來我和余先生還是同一所大學。”
“哎呀,這不是就巧了。那你在學校有沒有見過我們應榮?”
朱汶琳捂嘴一笑,“伯母說笑了,我比余先生要小上幾屆,說起來也算是我學長了。”
“噢,確實是這樣。看我這記性。應榮確實比你大上幾歲。”何葉枳笑了起來,眼神在這女生和自己兒子之間流轉,“不過,看來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
余應榮瞬間表情就冷了下來。
這個氛圍,只要余應榮沒把有燒壞腦子,也知道是在給自己相親。
他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我先回房間了。”
“唉?怎麽了?”何葉枳連忙打著圓場,“應榮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余應榮看過去那個女人,“只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何葉枳表情也淡了下來,“余應榮,你這樣很不禮貌。”
“怎麽?我不喜歡也要留下來嗎?”
“你哪兒來那麽多不喜歡。”何葉枳端起茶杯,“還是你不喜歡姓余?”
“!”旁邊的余岫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喊出了聲,“媽。”
這是在說什麽呢?怎麽說的這麽嚴重。
對面的母女也是厲害,看見這種場面臉色卻也絲毫未變。
畢竟有求於人是他們。但是這種時候確實也不適合再繼續留下去了。女士拍了拍女兒的手,笑道:
“那麽我們先告辭了,余太太。下次再來拜訪。”
“我送你們。”何葉枳得體地站起身來,走到余應榮身邊時說道:“在這兒待著,等會兒我和你父親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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