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他都已經成習慣性肌肉記憶了嗎?
顧碎洲快瘋了:“哥!你是我親哥!咱倆是好兄弟!相親相愛的親人!所以我出現在你家很正常,你懂了嗎?”
沈非秩無動於衷,冷冷道:“撒謊。”
“怎麽就撒謊了?”顧碎洲兩隻手死死抓住他五指,不讓自己被不小心勒死。
偏偏這個醉得神志不清的貨還有理有據:“你姓沈,我姓顧,我們都不同姓,怎麽可能是兄弟?”
顧碎洲沉默兩秒,直接被氣笑了:“行,還記得我叫什麽,我也是榮幸。”
“另外,是我姓顧,你姓沈。大哥,你都醉成這樣了,能不能聽聽我講道理?”
“聽你講道理?我講的不是道理嗎?”沈非秩酒品實在堪憂,不僅好奇心爆棚,還不聽人說話,“而且……”
顧碎洲也不吭聲了,破罐子破摔兩胳膊互相一抱,高低要看看這人還能扯出什麽屁話。
結果他不掙扎了,沈非秩反而主動松開他的脖子,失神地後退兩步,倒在沙發裡。
“而且,我沒有親人。”
顧碎洲一愣。
沈非秩仰倒在沙發上,那雙天生就顯得冷淡的眼睛從下而上看著他,竟然顯得有點……
澀。
他知道自己不該那麽想,可事實就是如此。
顧碎洲忽然覺得他那襯衫質量真好,怎麽到現在才開了一個扣子?
沈非秩渾然不知的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字一頓道:“你不是我朋友,也不是我親人,更不可能是我的愛人。”
因為這些我都沒有。
所以你不可能是他們。
鬼使神差的,顧碎洲就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
沒有親人……
是因為沈家這麽多人,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嗎?
顧碎洲指頭一抽,舔了舔嘴唇,在他開口之前,忽然上前單膝蹲下:“好吧,我承認,我剛剛撒謊了。”
沈非秩一臉的“果然如此”:“那你現在滾出去。”
“那可不行。”顧碎洲咧嘴一笑,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好像在挑釁,“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沈非秩冰冷拒絕。
“可是我想照顧你。”顧碎洲大著膽子伸出手,在他出神的時候,精準摸了摸沈非秩的臉頰,然後悠長地喟歎道,“操!”
他饞沈非秩這張偉大的臉已久,今天終於得償所願摸到了!
沈非秩嫌棄地一把把他手打掉,拽了張濕巾瘋狂擦臉:“我剛剛不是說了,不許說髒話?”
“好好好,我錯了。”佔了便宜的顧碎洲沒再得寸進尺,順從道歉,“沈哥,其實啊,我確實是你的愛人。”
沈非秩見他如此冥頑不靈,擰著眉揮著拳頭就要往他臉上送。
好在顧碎洲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拳頭,壓在自己懷裡。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手原來比沈非秩要大。
沈非秩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指腹是粗糙的,一看就是男性Alpha強有力的手。
而顧碎洲比沈非秩還要白,皮膚細膩,骨節沒有沈非秩那麽突出,卻修長有型,好看得仿佛是什麽高檔珠寶品牌的禦用手模。
這兩雙手放一起,乍一看會以為是Alpha帶著他的Omega小嬌妻。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顧碎洲的手掌比沈非秩大上一拳,可以包住那人半邊拳頭。
顧碎洲眼底有點小雀躍。
終於找到一處能壓著沈非秩的地方了。
他耐著性子,仔仔細細為沈非秩解釋:“說是愛人也不全對,準確來說,我們關系還沒到那一步。”
沈非秩被酒精糊了的腦子勉強運作,先是慢慢把手掙扎出來,用濕巾反覆擦,然後瞪大雙眼看他:“你不會……”
“我是你前天包養的小情人。”顧碎洲低下頭幫他說完了未盡之言,末了,又在他手腕上落下一個吻。
沈非秩手腕很香,顧碎洲嗅覺天生敏感,細細聞可以聞到些苦咖啡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太喜歡咖啡,加上怕沈非秩酒醒後把他揍死,便沒挨著對方,將貼未貼懸空裝模作樣了一下。
但熾熱的呼吸已經足夠糊弄醉鬼了。
沈非秩似乎不太能接受潔身自好的自己包養小情人的事,恍惚卻敏銳道:“那你為什麽說,我們是親兄弟?”
顧碎洲這回是真沒忍住,趴他旁邊樂了好一會兒,等緩過來了,才悄悄往他耳邊湊。
沈非秩嫌棄地推開他:“滾。”
熟悉的字眼讓顧碎洲找到了點分寸,半強迫半縱容,拿捏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范疇,對沈非秩耳語:“沈哥忘記了嗎?這是你跟我兩個人的……”
他手指對了對,曖昧地糾纏在一起,又曖昧地分開。
“……情趣啊。”
沈非秩眼神略帶茫然。
這好像超出了他現在的認知。
顧碎洲繼續哄騙:“雖然你比我大,但有時候,你也是願意喊我一聲哥的,來,現在試試?”
“你的意思是,”沈非秩反應過來了,“我花錢買你,是為了喊你哥?”
顧碎洲眼睛亮了:“對對對。”
熟料沈非秩臉色一沉,翻了個身背對他側躺:“退貨!”
他才不喊哥。
“……”顧碎洲被他的無情戳麻木了,“哥哥,你現在把我退回去,我一定會被同事嘲笑扔出家門天天撿垃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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