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裡的高度剛巧是普通樓層的高度。”顧碎洲補充道,“木頭乾到可以點火,地面也沒有洞穴常有的贓汙垢和潮濕痕跡……萊狗,我之前教過你。”
萊阿普頓想了會兒,驚呼出聲:“你說這裡很可能是他們內部的辦公地點?”
顧碎洲之前給他說,有很多地方的裝修都是仿天然,如果這種在裝修出現在高科技的建築內,那這地方很可能比高樓大廈裡的保險箱還值錢。
“聰明。”沈非秩誇了一句,“這種地方雖然仿天然,監控也不會少。萊阿普頓,你找一找監控,把有我們畫面的全部刪掉。記得總控室的自動備份也刪一下。”
萊阿普頓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嘿嘿,您放心!”
兩人談得氣氛融洽,只有顧碎洲很不爽,勒著他脖子逼他轉頭看自己:“沈哥!是我教的他,聰明的不應該是我嗎?”
“多大人了還計較這個?”沈非秩不是很懂他不高興的點,也沒有哄他的打算,腰背一彎,就想把人放下去找找牆壁上的隱藏門或者開關。
但顧碎洲屁股挨到地上了,卻還是摟著他脖子遲遲不松手。
“誇我誇我誇我!不誇我我就不讓你走!”
沈非秩盡量優雅:“別逼我扇你。”
顧碎洲汪然欲涕:“沈哥,我不像萊狗那樣貪得無厭要你誇‘聰明’兩個字,我就只要一個‘棒’字就夠了,別無所求。”
萊阿普頓:“?”
顧碎洲你他媽禮貌嗎?
沈非秩漠然看著他:“一個字?”
顧碎洲狂點頭:“就一個字!”
沈非秩滿足他:“滾。”
顧碎洲:“。”
萊阿普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非秩順利把小混蛋僵硬的胳膊從脖子上解下來,拍著身上不存在的塵煙回到過道邊。
這裡的牆面坑窪那麽多,肯定是隨機拚湊的。
那麽越是有規律有序列的排列附近,就越可能有異樣。
果然,在第34塊凸起的石頭附近,出現了一個凹下去的機械石塊。
萊阿普頓說:“沈先生,監控已經找到了,你說的沒錯,這裡監控他媽的比石頭都多,我都能全方位看到你們現在的動作。”
沈非秩沒覺得意外:“附近沒有人看守嗎?”
“有,但不多。說來也巧,走近科學是個保密性很強的節目組,今晚開拍遣散了大批非核心人員。最中央的監控台現在被我用虛擬頁面覆蓋,但撐不了多久,頂多一個小時,你們必須返回。”
“知道了。”沈非秩說,“裡面都是些什麽人?”
“牆對面現實的生命活動不超過十個人,但是檢測數值不高,說明裡面人手比較弱。我核對了一下大數據網,他們的指標附和文書類工作。”
萊阿普頓說話用的公頻,顧碎洲也能聽到。
他問:“裝作工作人員進去唄。萊狗,你說我倆現在扎眼嗎?”
萊阿普頓透著監控看了看兩人帥絕人寰的臉,沉默兩秒:“你等我變相誇你呢?”
顧碎洲短促地笑了笑:“沈哥,怎麽辦?”
“進去後把人放倒就行了。”沈非秩單腳踢了踢石塊,輕描淡寫的。
“好哥哥,真帥。”顧碎洲活動了一下身體,等適應了疼痛,晃悠踱到他身後,“但你不能保證,在護著我的前提下不讓他們按響警戒裝置。”
“你也知道你很拖後腿。”沈非秩說,“你想怎麽樣?”
顧碎洲沒說話,眼巴巴盯著他笑了笑。
沈非秩:“?”
怎麽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張了張口,話還沒問出來,這個不好的預感就成了真。
顧碎洲單手摟住他,整個人埋在他頸窩,滾燙的鼻息放肆地攻擊他的腺體。
同時另一隻手按開了身後隱藏門,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我操!什麽人?!”
“什麽情況?”
“沃日!好濃的信息素!要了老命了快給我拿隔離劑!”
門後的白光在沒徹底透出時,顧碎洲讓萊阿普頓關閉了電源總閘門,沈非秩頓時明白過來對方的用意——
裝作發/情,廝混進去,關電源的動作就顯得非常自然了。
不得不說,真是個餿主意。
關鍵這個混帳都不問問他的意見,搞先斬後奏,不給人否決的機會。
驟臨的黑暗讓眾人陣腳大亂。
“我靠我真的受不了了。”其中一個Alpha被同類的信息素折磨得雙眼通紅,摸黑跌跌撞撞磕的腦袋差點破皮,撐著門把手等同伴找隔離劑。
他現在有點想死:“老哥你怎麽回事?!發熱期到了還他媽來上班??”
顧碎洲悶笑兩聲:“沈哥,他在跟你說話。”
他沒真咬,隻用指腹隔著襯衫用力搓揉了幾下,還空出手擋著他後背傷口不被撞到。
沈非秩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涼絲絲道:“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房間內的人已經有很多自覺避嫌去找醫生和保安了,只剩下那個Alpha還在等機械爪給他注射隔離劑,聞言有些奇怪:“哥們你有點厲害啊,都這樣了聲音還這麽穩。”
沈非秩心說你差不多得了。
怎麽話那麽多呢?
顧碎洲樂得趴他肩膀上身體都在發抖,沒忍住顫聲補充:“佩服吧?我哥就是很厲害,哪哪兒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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