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顧碎洲拉住他衣角,可憐巴巴看著他,“這是我六歲以後第一次拍照。”
沈非秩:“……”
關我屁事?
拗不過某人的死纏爛打,有外人在也不好讓人看了笑話,他額角青筋直爆,強迫自己駐足原地,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堪稱陰鬱的微笑。
拍照的同學:“……不、不笑也行。”
沈非秩瞬間抹平嘴角。
同學:“擺個動作吧。”
沈非秩:“。”
怎麽這麽多事兒?
他看著旁邊那隻手緩緩比了個“C”抬起來,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答應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我不要。”沈非秩冷漠拒絕,“比心太傻了。”
顧碎洲哼唧:“就一次嘛~您好歹動一動啊。”
沈非秩依舊不為所動。
拍照的同學很為難,僵持久了,不得不按。
他硬著頭皮,把食指放在快門鍵上。
“3。”
沈非秩閉了閉眼。
“2。”
顧碎洲手依舊穩穩懸在半空。
“1——”
沈非秩好像終於說服了自己,懨懨地抬起手……
比了個“耶”。
他真的無法做到和顧碎洲比心心。
剪刀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於是,兩人肩並肩,一個比心一個剪刀手的造型,被框定在了膠卷中。
沈非秩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視移開視線,看樣子是打算此生不再回憶。
動作很傻,幸虧兩個當事人顏值能打,才不至於淪為被紀念一生的笑柄。
顧碎洲本人倒是很滿意,一路上捧著相機樂呵個不停。
沈非秩嫌棄:“就那麽開心?”
“開心啊!多好看啊沈哥。”顧碎洲蹭了蹭他肩膀。
沈非秩潑冷水:“好看什麽?跟穿錯了衣服一樣。”
這話一點不假。
穿禮服的那個頭髮微長,規規整整定了個漂亮的造型,笑容燦爛,一看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穿休閑裝的那個面若冰霜,動作像是機器人,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顧碎洲難得沉默。
沈非秩扭頭:“怎麽?”
難道真把人心傷到了?
念頭剛出,他就發現顧碎洲耳垂溜過去一抹紅暈。
“?”
撞邪了,這小子還會不好意思?
沈非秩眯眼:“你瞞著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咳……”顧碎洲清了清嗓子,“我說出來,你不許罵我。”
“這個說不準。”沈非秩道,“我只能保證,你要是不說,我絕對會揍死你。”
顧碎洲:“……”
他緩緩低下頭:“就是,這個,你可能就是無意中……嗯,不小心猜對了。”
沈非秩:“好好說話。”
他已經握緊了拳頭。
顯然,這家夥再不從實招來,就要遭老罪了。
顧碎洲硬著頭皮,豁出去了一樣:“我說你猜對了!就是你的衣服!”
沈非秩:“?”
什麽猜對了?
他茫然幾秒,下一刻反應過來,錯愕得音調都飆了。
“顧碎洲你變態吧?!”
偷他襯衫穿?怎麽這麽能耐呢?
他要是沒發現,下次還打算偷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沈拽拽:你還想偷什麽?
沈拽拽:……滾。
茶茶雖然穿紅內褲,但茶茶審美一級棒!(就是花裡胡哨了一點點)
——
第38章
經過嚴刑拷打, 顧碎洲最終老老實實交代了作案手法和動機。
實在沈非秩上班的時候偷偷摸摸溜回去的,拿了衣服就跑路,怕被發現, 還補了一件新的同款回去。
沈非秩腦袋嗡嗡的:“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什麽嗎?”
顧碎洲誠懇點頭:“是變態。”
沈非秩:“。”
怎麽能說得那麽坦然那麽清晰的?
他冷著臉:“知道你還乾?”
顧碎洲想了想,道:“沒事, 我不介意當個變態。”
沈非秩:“……”
他真想說“我介意。”
顧碎洲這種心理和思維實在太危險,有點越界了。
是不是他最近對這孩子太好,讓他產生什麽不對勁的依賴感了?
沈非秩陷入了自省。
顧碎洲見他不吭聲, 心裡一慌, 認錯認了一路,才在到家之前, 讓沈非秩臉色好看一點。
他坐在車裡, 扒著車窗可憐兮兮道:“哥你真的真的不會生我氣了吧?我也是太想哥了,才出此下策的。”
這話半真半假。
真在他確實是因為犯病了很貪戀沈非秩的信息素, 假在他可不覺得這是下策。
時間要是能重來,他才不會隻偷這一件呢!
沈非秩看他這張臉就不像是真認錯的態度。
狠狠踢了踢車門, 道:“滾下來。”
顧碎洲不動:“我想問你個問題。”
“廢話就別問了。”
顧碎洲跟沒聽見似的:“你車是不是剛有人坐過?”
這問題他憋一路了, 才敢說出口。
沈非秩眼睛危險得眯起:“你又放了監控?”
“不是。”顧碎洲一臉的心碎, “你車裡有別的Omega的信息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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