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顧碎洲對彼此確實很熟悉很了解,但總覺得,哪裡還不夠。
沈非秩眯了眯眼:“不要。”
顧碎洲痛心地抽了口冷氣:“這麽果決??”
“嗯。”沈非秩毫不留情,“滾去工作。”
他的語氣說變就變,一般這種時候,就不留商量廢話的余地了。
顧碎洲可憐巴巴站起身,離開前,忽然又停下腳步:“那我可以親一口嗎?”
“不可以。”沈非秩搖頭,“你過來點。”
顧碎洲不知道為什麽這人拒絕了他又讓他過去,但還是照做了:“怎麽了?”
沈非秩伸手,從紅玫瑰花束裡拽出一朵白玫瑰,靈活地拽掉上面的刺後,放進了顧碎洲的貼心心臟處的西裝口袋,滿意道:“好了,去吧。”
這支白玫瑰,就是他剛剛在門口花店挑半天的點睛之筆。
帶刺的紅玫瑰熱烈而浪漫,很適合顧碎洲。
但在外人看來,這人的長相清高純潔,或許更適合白玫瑰。
沈非秩也是個強勢的Alpha,他咬過這人的腺體,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些惡劣的佔有欲,在其他人眼裡,他更希望和顧碎洲適配的是白玫瑰。
至於紅玫瑰,那是他的私有物。
當然,拋開這些都不說。
他承認自己就是喜歡顧碎洲這種妖精在純潔的白玫瑰裡被弄髒的美感。
很有視覺衝擊性,不是嗎?
沈非秩放好玫瑰後,嘴角噙著笑意,伸手用拇指狠狠揩過他的眼角。
那抹紅暈瞬間更紅了,和黑色西裝胸口的白玫瑰的形成強烈反差。
他心情頗好地“嘖”了一聲。
顧碎洲喉嚨有些發緊:“沈哥,你真是……”
沈非秩挑眉:“嗯?”
太他媽變態了。
這話顧碎洲不敢說,只能在心裡想想。
他只能憋屈地單膝跪在椅子上,控制不住地俯身,想去咬那人的唇。
沈非秩不躲不避,直到他距離自己還剩下不到兩厘米,輕輕笑了聲。
顧碎洲頓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辦公室的通訊被主動人為地撥了出去。
“顧總。”
“嗯。”沈非秩開著免提,整個人松散地靠在椅子裡:“客戶來了,是嗎?”
他們挨得很近,沈非秩說話的時候,每一次吐息都能被顧碎洲感知到。
顧碎洲小腹發熱,差點把椅子扶手捏碎。
他咬牙:【你故意的。】
沈非秩大大方方點頭承認:“讓客戶直接去會議室等著,五分鍾,你們顧總馬上到。”
顧碎洲:“……”
通訊機終於被掛上。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惱怒道:“沈非秩!”
“小聲點,吵到我了。”沈非秩溫柔地拍拍他臉,“還不快點松開我?五分鍾,你確定你有時間拖嗎?”
他意有所指地往下面掃了眼。
內涵已經很明確了。
五分鍾,你能消嗎?
顧碎洲閉了閉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伸手在沈非秩頸後按了按,故作狠聲:“哥,你真行,我們走著瞧。”
沈非秩半點不怵,看他狼狽起身去喝冰水敗火,擦過他眼角的手指懸在唇邊,擋住了那一抹笑意。
嘖。
真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顧茶茶:(矜持)(壓住嘴角興奮的笑容)(故作正經)(清嗓子)未來老婆疑似有變態傾向怎麽辦OvO
——
第57章
因為沈非秩惡劣的行為, 顧碎洲單方面和沈非秩生氣了。
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就是沈非秩幹什麽他都要在後面跟著,還一副“我生氣了”的表情, 然後指著沈非秩硬讓狗屎運喊後爹。
實在是……
非常幼稚。
沈非秩讓他鬧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 兩人開始正常平靜地交流了。
因為藺隋死了。
“檢察院那邊傳訊我問話。”顧碎洲智能機響個不停,吵得人腦子疼,“哥, 你那邊怎麽樣?”
“我也被傳訊了。”沈非秩擰眉, “他們說,我是藺隋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那就是說這幾天沒人再進去過?”顧碎洲開始整理這幾天的監控資料, “確實沒發現有外人跟他接觸, 我更傾向於是裡面的人殺了他。”
“和我想的一樣。”沈非秩說,“你人脈多, 有頭緒沒?”
“暫時還沒有。監/禁所關押的人員名單我也沒了解過。不過我已經讓我的人進去查了,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沈非秩不動聲色道:“你還能安排人進去?”
“嗯。”顧碎洲應了一句, 沒有多說。
雖然沒有刻意隱瞞, 但顯然是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或者說, 他不希望沈非秩知道。
沈非秩看了他片刻, 還是主動出聲:“那天藺隋給我說了點事。”
顧碎洲手指一哆嗦,長按在回車鍵上, 傳出了刺耳了長音。
他抬起手指,喉嚨有些乾澀:“……說了, 什麽?”
“你不用緊張。”沈非秩說, “我知道你在地下有人脈, 而且, 勢力應該不小。”
他已經坦誠到這個份上了,顧碎洲再含糊其辭,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顧碎洲真的怕。
就算知道沈非秩也不是好人,他也不想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過於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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