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他光腦還沒關!
顧碎洲手腳冒出了冷汗,招呼都來不及打,飛快跑向辦公室:“沈哥!”
大門Duang地被推開,沈非秩坐在椅子裡往旁邊側了側,越過辦公桌和光屏跟他對視:“嗯?”
他表情要笑不笑的,配合忽閃忽閃的光屏,看到了什麽不言而喻。
顧碎洲沉默了一會兒,砰得又把門關上了。
然後默默蹲在地上,小幅度用腦袋撞擊著門板。
完蛋。
不僅社死,肯定又要挨揍了。
智能機響了兩聲。
是沈非秩。
【老公~:滾進來。】
顧碎洲:“……”
不容置喙的語氣,在劫難逃啊。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推開一條縫,扒在門口朝裡看:“沈、沈哥。”
“慫什麽?”沈非秩抬著兩根手指對他招了招,“敢做不敢當?”
顧碎洲訕笑兩聲,猶猶豫豫畏畏縮縮一步兩停走過去:“我就想想,就想想……”
沈非秩好整以暇看著他:“想什麽?”
顧碎洲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惶恐:“沒——”
沈非秩:“想上我?”
顧碎洲;“噗——”
他嗆得撕心裂肺,撐著桌子不可置信抬頭:“你說什麽?”
“不是嗎?”沈非秩好心給他遞了張紙巾,“不然絞盡腦汁的暗示我,是為了什麽?”
顧碎洲能說會道的嘴登時打了漂:“嘶,我確實是想……不是,等等……”
磕磕絆絆結結巴巴,眼神飄忽耳根泛紅,搞得好像在耍流氓的是沈非秩。
沈非秩挑了下眉:“你這麽慌幹什麽?我有說不可以?”
顧碎洲呆住:“……”
顧碎洲瞪大了雙眼,愕然張口:“啊??”
什麽?
什麽不可以?
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字裡行間含義太過豐富,實在是讓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明明每個字拆開都知道怎麽讀,拚在一起卻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文盲。
沈非秩像個極有耐心的良師,一字字重申:“你要想的話,不是不可以。”
顧碎洲想錯了,他對這些東西的意識和想法本就單薄,根本就不在意上位下位,橫豎左右都是滾個床,能有什麽區別?
他也不覺得下面就比上面憋屈受辱,怎麽爽不是爽?
顧碎洲要真想在上面,撒個嬌打個滾,他其實很容易就會點頭同意。
但看這人這麽小心翼翼謹慎的樣子,沈非秩忽然就不想那麽爽快同意了。
他承認,他真的很惡劣,看顧碎洲著急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
左手微微握起放在桌子上,從襯衫袖口露出的白皙腕骨搭在桌沿,沈非秩抬起修長的食指,用指腹點了點桌子:“過來點。”
顧碎洲被細微的敲擊聲吸引,低了低眼皮。
目光觸及那隻手的瞬間,那天在車裡的情景就重新浮上了腦海,和現在不同的是,這隻手當時沒戴手表,有薄繭的指腹……
咚咚。
食指又敲了兩下。
這是沈非秩不耐煩的警告:“顧碎洲。”
“聽到了。”顧碎洲低低應了聲,抬手關了懸浮光屏,老老實實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立正站好。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個毫無氣勢可言。
委委屈屈耷拉著腦袋,一看就是犯了錯。
但再一細看,那雙被長睫擋住大半的眼睛侵略性滿滿,和乖巧二字一點都不沾邊。
沈非秩懶得拆穿他不走心的演技,脖子仰累了,就踢踢人膝蓋。
等對方半蹲下來,才欣然挑起對方下巴,朝自己這邊勾了勾:“我之前有沒有給你說過,想要什麽直說,不用搞這些七拐八繞的套路。”
“想什麽都行?”顧碎洲蹲著的左腿順勢前傾,跪在了地上,直起身子卡進沈非秩雙膝,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腦袋往他頸肩湊去,“上/床也行?”
“之前行,但現在不行了。”沈非秩一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抵著太陽穴,一手有一搭沒一搭順著他頭髮,“做錯事還要獎勵,有你這麽貪得無厭的嗎?”
顧碎洲擰了下眉,報復性咬了口他鎖骨:“那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沈非秩不言。
顧碎洲有些急了:“沈哥。”
沈非秩還是不應。
“哥~”
“哥哥~”
“老公!”
沈非秩咬了咬牙,忍住笑意:“行啊。你求我。”
顧碎洲手上一緊,期待道:“求你什麽?”
不過是開口求一求,這要求簡直太簡單了。
反正他不要臉,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沈非秩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麽,順在他後腦杓的手忽然用力,抓著對方頭髮迫使其下顎揚起,讓戴著耳釘的左耳湊到自己唇邊。
“求我開口,”他聲音很低,平靜如水,“讓你上我。”
作者有話要說:
真·無欲無求沈非秩
還有兩章正文完結啦,大家想看什麽番外可以在置頂評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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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自從這句話說出口, 今天直到晚上睡覺,沈非秩都沒能落個清閑。
某人像是易感期提前了,圍著他打轉, 什麽喪盡天良的騷話都說出口了,要不是沈非秩嚴令禁止, 他能直接脫了衣服玩se/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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