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沈總。”隔壁生科組的禿頭組長來跟他碰杯,不無羨慕,“我們什麽時候也能做出永遠不脫發的轉基因手術就好了。”
毛發的落敗符合自然規律,知道現在,他們也只是可以改善脫發,無法從根本消除這種現象。
“順著自然發展研究吧。”沈非秩看了眼他腦殼,好心勸道,“您這就別用防脫藥水了,用逆生長藥水吧。”
脫無可脫,需要什麽防脫?
生科組組長:“……”
你多冒昧啊?
沈非秩不勝酒力,來敬酒的他能拒則拒,不能拒的就抿一口。
即便如此,等到快九點的時候,他還是抿完了一小杯酒。
沈非秩有點頭暈。
他只能給顧碎洲打了個通訊:“開完會了?”
“剛結束W.N的商討會,你就打來了。”顧碎洲道,“不過等會兒還有個別的會,是關於公司內部季度總結的,需要你也參加。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研究所。”沈非秩捏了捏鼻梁,跟所長打了個招呼坐在門口吹風,“帶杯蜂蜜水來,我喝酒了。”
顧碎洲聲音緊了緊:“喝酒?醉了嗎?怎麽有人敢灌你?!會議推遲吧?”
“沒事,沒人灌我酒,就喝了一點兒,還清醒,吹吹風就好了。”沈非秩喝的酒度數低,也沒之前幫顧碎洲擋酒的那杯多,現在處於一個微醺不礙事的狀態。
顧碎洲不太相信:“真的?不然我們……翹班?”
沈非秩:“……”
這小子怎麽那麽不上進呢?
放古代肯定是個昏君。
他無語道:“少廢話。”
這話一出,顧碎洲就放心了。
還能罵人,看來是真的沒醉。
不出二十分鍾,沈非秩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他上車接過顧碎洲手裡的蜂蜜水:“下次多放點,我喜歡甜的。”
顧碎洲哭笑不得:“你這是解酒呢,還是喝飲料呢?”
“少管我那麽多。”沈非秩閉上眼靠在車門上,“別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肆無忌憚指指點點了。”
顧碎洲差點一腳踩油門上:“你再說一遍,我是你什麽?”
“男朋友。”沈非秩挑起一邊眼皮,“有問題?”
“沒,沒有。”顧碎洲喉結滾了滾。
這人雖然沒醉,但好像也沒有特別正常。
果然人家都說,微醺是最適合調/情的狀態。
他現在有點想把會議推了回家的衝動。
但這不現實,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半小時,現在推掉,接下來一個月都不得安生。
顧碎洲歎了口氣,把沈非秩前面的遮光板放下來,擋住了外面的霓虹燈:“眯一會兒吧,到了我喊你。”
“嗯。”
沈非秩畢竟沒有真醉,這短短十分鍾也睡不著,閉眼小憩片刻,車一停下就清醒過來。
他慢悠悠解開安全帶,顧碎洲就已經走到這邊幫他開了車門,在他出來的時候伸手護了一下他頭頂防撞:“等會兒我們速戰速決,總結沒什麽好聽的。”
沈非秩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我沒穿西裝,你有外套嗎?給我拿一件湊合湊合。”
“後備箱就有。”他開了後備箱,擰起眉,“啊,黑色那件被助手拿走乾洗了,只有酒紅色的了。”
“沒事,將就一下。”沈非秩毫無芥蒂地拿過來。
這人平時會在衣服上熏點木質香,他剛一接手,就聞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道,很好聞,一點都不嗆。
顧碎洲剛關上後備箱門,就見到神情懨懨套著深紅西裝的男人。
西裝不是過分板正的款型,屬於略寬松款,但他的衣服比沈非秩平時穿的還要大一號,放對方身上,就變成了寬松款。
而且這個顏色顯得沈非秩皮膚更白了,鼻尖的一點痣襯得那張x冷淡的臉分外昳麗。
他抬頭看了顧碎洲一眼:“愣著幹什麽?走啊,要晚點了。”
顧碎洲從喉嚨裡悶應了一聲:“好。”
他覺得,自己可能等不了了。
沈非秩喝酒不影響大腦,會議上口齒清晰評論尖銳,沒一個人看出他和平時的差別。
只有坐他對面的顧碎洲,能在每次有人弱智發言的時候,看到他眼中難得的煩躁和無語。
他笑了笑,忽然換了個坐姿。
沈非秩正動筆算著股票,小腿被人踢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始作俑者,面無表情:【好玩嗎?】
顧碎洲笑眯眯點點頭,順著他小腿網上,勾住了他的膝彎。
沈非秩深吸一口氣。
混帳。
怎麽這麽大膽?
“沈總,”一聲大嗓門猛地讓他收回注意力,“您覺得我這裡說得對嗎?”
某人的小動作已經快爬到大腿上了。
不過沈非秩就算是被干擾,也能一心二用,粗略看完他的文件後,皺了皺眉:“大體沒問題。”
還不等那人得意,便接著說:“但後面這塊,你的方案有失偏頗。”
他打開了自己的光腦共享屏幕,兀然站起身,走向桌子最後的大屏前點了點,多一眼都沒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的顧大老板:“這一塊,我覺得還有待改進……”
失了作案對象的顧老板不太開心的撇了撇嘴。
某人在上面侃侃而談,衣擺一開一合,被扎進腰帶的細腰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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