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知道啦,這就給你臨時開個通道送你回去。”C2一邊抱怨一邊加快速度,“也不知道顧碎洲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沈非秩壓根懶得搭理他。
不是他著急,而是如果超過時間那小子還沒見到他,估計得瘋。
他下意識摸了摸後頸。
那處牙印已經很淡了。
……
五天后,藍星私立醫院頂樓。
徐盅直接撞門衝了進去:“藥!把所有高強度抑製劑都給我!”
院長就是顧碎洲的私人醫生,見到他愣了下:“顧總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徐盅咬牙,轉頭問萊阿普頓,“聯系上沈非秩先生了嗎?”
“沒有,對方通訊關機了。”萊阿普頓也著急,“操,老顧這個分化時間點也太不湊巧了!”
誰說不是呢?
徐盅頭都要炸了:“我——”
急促的通訊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萊阿普頓先他一步拿起智能機,眼睛亮起:“沈先生!!”
那邊被他激動的語氣震得一愣,厲聲詢問:“顧碎洲出事了?”
徐盅搶過智能機:“對,現在就在您的那個平層裡,我們把隔離阻斷器都安裝好了,能不能麻煩您……去給顧總引導一下?”
他知道這樣貿然請一個Alpha去給被人做引導很冒犯,但為了顧碎洲,也顧不得老臉了。
好在沈非秩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Alpha的抑製劑給我送過去,半小時後我會趕到。”
徐盅:“Alpha的?”
不是還沒分化完嗎?
“嗯。”沈非秩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用。”
作者有話要說:
短時間內沈哥是不會看見紋身全貌的~
看到竟然有人問沈哥什麽時候心動?
難道大家沒發現他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嗎!
——
第53章
所謂禍不單行, 沈非秩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易感期竟然也在這時候來。
臨時通道太不穩定,C2勸他再等幾天, 可沈非秩總覺得要出事,硬是不要命地闖了回去。
這種行為的結果就是:身體機能紊亂, 引發了信息素暴動。
他坐在回程的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趕上顧碎洲分化了,還是該頭疼自己的易感期。
平層這棟住戶已經被徐盅安排妥當, 他拎著一袋子藥, 敲了敲門提醒裡面的人他回來了,然後直接開鎖。
門被打開的瞬間, 沈非秩敏銳地感覺到危險。
但很快, 他就認出了危險來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碎洲的手從後面伸來, 意料之中貼上了他腰,嗓音低啞:“你回來了。”
隔著衣衫, 都能感覺到對方掌心的灼熱。
這聲音不對勁。
沈非秩蹙起眉, 也來不及考慮, 確認現在還沒什麽大事後, 轉過身摸摸他頭:“去床上躺著, 給你拿藥來了。”
顧碎洲杵在原地,渾身燙得不像話, 白皙的臉上滿是潮紅。
但他的眼神卻是和體溫截然相反的冰冷。
漂亮狐狸眼的眼尾頭回下耷如此厲害,有種詭異的駭人。
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回來了。”
沈非秩做了個深呼吸。
他知道這人在較什麽勁了。
距離他離開那天, 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天, 他失約了。
“我知道你生氣, 對不起, 我沒想到回來路上出了點意外。”沈非秩果斷道歉,“你先聽話,打個針,等完了以後我再補償你,行嗎?”
以後?
又是以後!又是不能說!又是聽話!
這人為什麽每次都這麽敷衍他?!
顧碎洲感覺胸腔的無名火快要燒出來了,垂下眼睛,死死握住他的手,沉聲道:“沈非秩,你是覺得我真的很好騙嗎?”
沈非秩手指被攥得發白,沒說話。
這家夥現在處於沒有理智的狀態,沒法正常溝通,他在考慮要不要把人打暈去拿藥。
顧碎洲:“你是在想怎麽把我打暈嗎?”
沈非秩:“……”
他面不改色:“沒有。”
這家夥像個木樁杵在這,大有跟他面對面僵持一輩子的趨勢。
沈非秩不得已,手上用了點力,強行把人一步步推到沙發上躺著,自己坐在他身邊。
他把徐盅準備好的儀器打開,一端頸環扣在顧碎洲脖子上,另一段貼紙貼上自己的腺體。
引導分化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他必須把信息素濃度嚴格控制在對方可接受范圍內,儀器顯示的數值就是最準確的標準。
顧碎洲的左手全程都緊錮在他腰上,看著兩人連在一起的線,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你不能走。”
“我不走。”沈非秩寬慰他,“聽話,我等會把藥給你打了以後,你自己調整情緒,不要狂躁,不要生氣,盡量平複心情,懂了嗎?”
他現在信息素也很不穩,如果這貨再失控些,兩人怕不是要一起躺醫院。
顧碎洲終於看見了他眉宇間的疲憊。
他後知後覺發現,沈非秩今天狀態確實不太好,要放在平時,肯定直接給他捆沙發上了,今天卻只能半推半就勸倒他。
顧碎洲聲音一下子緊繃起來,上半身不自覺抬起:“你怎麽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別管那麽多。”受傷的事沒必要多說,沈非秩三兩句話了結這個話題,把C2的藥打入他頸部,開始慢慢釋放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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