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和沈非秩的聊天界面, 對方推來了一個人的名片, 正是他昨晚新認識的小帥哥。
他說:“狗屎運,快祝你爹我追愛順利。”
狗屎運很配合地汪汪叫了兩聲。
……
顧碎洲好像忙了起來, 一連許多天都見不到人影。
沈非秩默不吭聲觀察了兩天, 發現那人上班更積極了,怎麽看都不似作假, 之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他樂得看到這種現象,松了口氣, 漸漸減少了對顧碎洲的關注。
這天, C2約他出來吃飯, 有些好奇地問:“你家那小孩最近沒纏著你?”
“注意措辭, 不是我家的。”沈非秩糾正道, “人家有自己的生活。”
C2滿臉的不相信:“拉倒吧,前段時間見還恨不得黏你身上, 這才多久就能學會獨立行走?”
沈非秩慢條斯理切下一塊披薩:“總要慢慢來。”
C2也不再多言:“你查的事有進展嗎?”
他指的是W.N當年那事。
“暫時沒有,那人藏的很深, 還沒有頭緒。”沈非秩嘗試過從萊阿普頓身上入手。
比較那小子在“原劇情”可是沒能成功活到最後, 可惜結果不如人意。
“要聽聽我的建議嗎?”C2問。
沈非秩給他點了杯飲料:“說說看。”
C2說:“藺子濯和顧莨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個人才把研究所燒了的, 現在研究所正常發展, 那人感興趣的資料可能會重新出現,遲早會坐不住。要我說,你就先自己做自己的事,等魚自己咬鉤就好了。”
C2的提議不無道理,沈非秩也這麽想過。
C2看出了他的猶疑:“你覺得哪裡不對?”
“不,你說的都很對。”沈非秩放下刀叉,借喝熱可可擋住了臉上一閃即逝的茫然。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事”是什麽。
沈非秩是個目標很明確的人,為了達成“關鍵節點”可以豁出一切不擇手段,但是當目標已達成,之後的事他卻從未考慮過。
他忽然有點疑惑,除了這些,自己還能幹什麽?存在又是為了什麽?
像大多碌碌無為的人一樣安享余生?雖然他有幻想過這一天,但等這天真的到來,還是非常不適應。
C2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然你再請個假,跟我去別的小世界玩吧?”
沈非秩頭疼:“別了,我還得看著那家夥。”
C2噗嗤一笑:“你不是說要放手讓他自己作去嗎?”
“是。”沈非秩說,“但他現在分化還沒定下來,我不放心。”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C2不解,“你這是太護犢子呢,還是責任心太強呢?”
“畢竟他被下藥跟我也有點關系。”想到顧碎洲有可能分化失敗的樣子,他就無法接受。
C2努了努嘴,余光瞥到樓下的某處,忽然伸手瘋狂戳沈非秩:“我操!快看!你家那小子出息了!咦?對面那個不是你上次看上的嗎?合著你是給他看的啊?”
他指的那地方正是他們剛談論的主人公。
顧碎洲跟一個男生肩並肩走進來,在角落面對面落座。
沈非秩認得那男生,是九號。
他眯了眯眼,毫不心虛打量起兩人。
那人很紳士地為顧碎洲切了份牛排,貼心地幫他擦拭餐具,倒酒。
顧碎洲就像個大爺一樣,支著腦袋懶洋洋坐在那一動不動,心安理得享受對方服侍,時不時還很溫柔地笑笑。
C2饒有興致看著他:“什麽感覺?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
“不至於。”沈非秩淡然道,“不過我覺得,那人配不上顧碎洲。”
“中肯的,正確的。”C2表示讚同,“那你還撮合他倆?”
“配不配得上不是我說了算。當事人試試才知道,總比分化的時候沒人幫他讓他憋死好。”沈非秩喝了口可可,“這家可可不好喝。”
“嗯?”C2看了看他的杯子,“你都喝完一杯了才反應過來?”
“越喝越難喝。”沈非秩說,“走吧,我沒有偷窺的癖好。”
“啊……”沒能繼續吃瓜,C2可惜地垮下臉,“你再陪我吃兩口嘛!”
沈非秩無情拆穿他的借口:“你都吃了一桌了,還沒飽?”
C2扯了扯褲腰帶:“好吧。如果是顧碎洲,你也會這麽無情的帶他走?”
沈非秩想了想,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不,我會再點一桌逼他吃下去,吃不下去就不用回去了。”
C2:“……”
謝謝,這種特殊對待是他無福消受的。
兩人光明正大走正門離開,也沒去在意有沒有被發現。
角落裡。
九號帥哥道:“說實話,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沈先生對我有意思,沒想到……”
“沒想到你在白日做夢。”顧碎洲余光看到那兩人出去,表情跟翻書似的一變,客套禮貌溫和的面皮被徹底揭開,面無表情看著他。
“你主動搭訕的沈非秩?哪來的勇氣?”
九號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看著面前這人。
不是,剛剛還漂亮溫婉的大美人,怎麽忽然變成這幅刻薄惡劣的妖精模樣了?!
顧碎洲厭惡地看著他:“我查了你的底細,想釣金龜婿是吧?”
九號扭曲了一下:“你不要胡說!我家本身就是中產,雖然錢不多,但也不至於如此低賤!就算你對我沒興趣,也不用這麽羞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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