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聽不得他說五年:“行。”
顧碎洲眼睛一亮:“那就……”
“不過我得把C2帶著。”沈非秩一句話,讓顧碎洲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
C2C2又是C2!他媽的C2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他皮笑肉不笑:“為什麽帶他?”
“有事。”沈非秩有點心不在焉。
C2平時看著好說話,其實很有原則,要跟他談條件,得廢不少腦細胞。
顧碎洲氣得在屋裡來回來走,想差人把C2綁了喂狗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C2存在感太強了,偏偏長得那是真沒話說,能讓沈非秩對他另眼相看也不是不可能……
“怎麽了?”沈非秩還以為他不喜歡三人行,便道,“把萊阿普頓帶著也行。”
四個人,這樣誰都不寂寞了。
顧碎洲:“。”
還要帶兩個?!
……
出去玩的事就這麽草草定下,顧碎洲要處理公司的事,這幾天比較忙,沈非秩就只能攬下了遛狗的大任。
順便還解決了一下九號帥哥的爛攤子。
臨出發前一天,他跟萊阿普頓把狗子帶到了徐盅家裡暫存。
萊阿普頓第一次跟這狗見面,喜歡得不得了:“沈先生,這狗叫什麽?”
沈非秩張了張口,艱難吐出那三個字。
“狗屎運”這個名字,他真是不是很想說出口。
那天顧碎洲得意跟他介紹狗名字的時候,他差點想把人嘴撕爛。
但出於對別人家狗取名自由的尊重,還是耐著性子問:“為什麽叫這個名字?”
顧碎洲說:“他能被你遇上,還被我收養,不就是走了狗屎運嗎?”
沈非秩當即轉身就走。
好在萊阿普頓對這個名字毫無芥蒂,一聲一聲清脆的“狗屎運”喊得順暢無阻。
徐盅家樓下有小吃街,萊阿普頓饞的要命,便在樓下邊吃邊等沈非秩自己上去送狗。
徐盅很熱情地接待了他:“正好今天要帶狗屎運去打針,您送來的正好。”
“嗯。”沈非秩隨意靠在門口,看徐盅給狗屎運帶防咬器,就順便拿過了櫃子上的診斷單看。
因為要長期養狗,顧碎洲就給狗辦理了寵物醫院的年會卡,上面記錄著每次打針使用的藥物,還有打針的次數。
每隻寵物總有那麽幾針必須打,狗屎運的那張表上只剩下了最後兩針。
……哪家的狗身體這麽棒,一個月就能把針全都打齊?
排除基因變異的可能,那就是這隻狗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接種疫苗了。
沈非秩用智能機掃了掃狗屎運就診本的開本日期。
——2023年12月28日。
他垂眸看了會兒,忽然笑了一聲。
正在給狗子掛繩扣的徐盅聽到,莫名感覺脊背發寒。
怎麽感覺……他家小顧總要倒霉了呢?
沈非秩之前答應了顧碎洲送完狗就去公司接他,當然不會食言,掐這約定好的點來到W.N,在一眾員工好奇驚豔的注視下來到了頂樓。
顧碎洲還在開會,他就去了接待室,因為身份特殊,秘書告訴他如果他想,可以開光屏看顧總開會。
沈非秩閑著也是閑著,就把屏幕打開了。
顧碎洲一身黑色西裝,難得沒那麽吊兒郎當,漂亮的眉頭蹙成一團,眼中滿是不耐煩。
“你的口頭擔保有個屁用?你動動嘴皮子我就給你撥款二十億,你說話怎麽那麽值錢呢?”
沈非秩挑了下眉。
西裝都掩蓋不了那股子混帳勁,說話還是那麽粗魯。
被顧碎洲嘲諷的那人臉色不太好看,直到散會,還對著顧碎洲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沈非秩看在眼裡,關上光屏出了門等他。
董事會年輕的年老的都有,思想觀點不一樣再正常不過,一堆人擠在一起除了吵還是吵,顧碎洲正頭疼著,就在電梯門口看見了沈非秩。
他眼睛一亮,直接忽視給他搭話的女人,顛顛跑了過去。
“等很久了嗎?”
“剛到。”沈非秩給他按了電梯,“接你下班。”
顧碎洲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對著那邊一堆噤聲的人道:“你們坐下趟電梯。”
說著,就迅速帶著沈非秩進電梯關上門。
眾人:“……”
小顧總這是被下蠱了嗎?
顧碎洲話本來就多,一見他,跟倒水似的喋喋不休吐槽著工作上的事。
沈非秩安靜聽著,等他說累了,才問:“許總,是剛剛開會的時候問你要投資資金的那個?”
“嗯?你怎麽知道?”顧碎洲愣了下,“你剛剛看我開會了?”
“嗯。”沈非秩說,“不可以嗎?”
“可以,怎麽不可以,你想親自來開會都行。”顧碎洲嘴上這麽說,心裡卻在犯怵。
剛剛開會,他應該沒說什麽不禮貌用語吧?
他的膽戰心驚讓沈非秩有點好笑:“那你打算怎麽應付他?”
“誰?姓許的嗎?”顧碎洲斟酌著措辭,“大概就是,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真誠地給他分析利弊吧。”
沈非秩:“。”
他用一種“你自己說出來不心虛嗎”的表情看著他。
顧碎洲隻撐了兩秒就投降:“好吧,我說實話。他以前就不聽話,我這次打算換了他,給他二十億,然後用另一家收購的公司匿名和他作對,借機直接把他踢出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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