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能它們不舍得咬你吧。”顧碎洲笑笑,“怎麽辦, 蚊子都欺負我。”
沈非秩被他逗樂了:“行了, 去洗洗。等會兒給你買藥塗一下。”
顧碎洲彎起眼睛:“好。”
兩人穿戴整齊, 專門跑隔壁街取了一百萬現金, 又拎著現金原路返回。
沈非秩問:“你的人昨天把那幾個抓住了嗎?”
顧碎洲:“和我們猜的一樣,半棍子打不出一個字,是真的不知道情況,也不知道雇主信息。”
意料之中,也沒什麽好失望的。
他們掐著那名女士中午午休結束上班的點,來到了自動取款機。
“又見面了。”顧碎洲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借用袖子掩飾,扔了個薄薄的芯片出去。
女人沒有注意到,褲腳內側就已經貼上芯片了。
她客氣地笑笑:“好巧。我要工作了,您二位自便。”
顧碎洲笑著點頭。
有了昨天的交集,兩人今天當然不會用自己的帳戶存款。
他們在大數據信息庫虛建了一個“人”,開了個新帳戶往裡存錢。
顧碎洲存錢,沈非秩就貼近機子後面的門,用微型主控機拷貝女人褲腳上的芯片信息。
存錢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顧碎洲就操作完畢,對沈非秩點了點頭。
他們隔著門跟裡面的人打了聲招呼,悄然離開。
剛一出門,沈非秩猛地松了口氣。
顧碎洲關心道:“怎麽了?”
沈非秩捏捏鼻梁:“裡面……太壓抑了。”
確實,這個自動取款機在一個封閉的鐵盒裡,實在悶人。
顧碎洲搓了搓他胳膊:“現在出來了,沒事。”
“嗯。”沈非秩應了一句,心情卻沒怎麽改善,“剛剛在裡面,我不方便細看,不過如果我沒猜錯……後面這一棟樓,都是這個機器的‘員工’。”
芯片拷出來的數據連接點密密麻麻上千個,全都在附近兩百米以內。
除了這棟樓,實在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回首看著這棟破舊的大樓。
貌不起眼,裡面卻隱藏著那麽大的罪孽工廠,設備和員工都是頂尖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顧碎洲扔出去的芯片是自動消解的,不用擔心被發現。
他們把一天來獲取的全部數據都發給了C2解析,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程。
兩人雖然喬裝打扮了,但估計他們到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那人”的耳朵裡,久留太不安全,回一區也不太安全。
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決定去顧碎洲九區的別墅避避風頭,靜待結果。
“你這棟別墅……”
沈非秩一進門,就被這裡的裝修驚得一愣。
幾乎沒什麽家具,冷冷清清的素淨裝修,毫無生氣。
跟顧碎洲本人完全不一樣。
“啊……”顧碎洲解釋道,“這是我以前瞞著藺隋治療的地方,沒想著會再來,就一直沒動他。”
提到他那個腺體,沈非秩就有些心疼:“明天去買點家具吧,以後如果再回來……也有個地方住。”
九區很窮,但能種田耕地,環境還不錯。
要是想體驗一下鄉下田園生活,這裡也還算合格。
顧碎洲坐在行李箱上,笑著點頭:“都聽你的。”
他們在這邊難得過了一段時間清閑日子。
沈非秩平時做做菜種種花,顧碎洲就賴著他一起玩牌逛街打遊戲,時不時遠程跟那邊開個會,好不自在。
接到C2通訊的時候,顧碎洲正毛遂自薦在廚房嘗試第一次做正餐。
“都查到了。”C2長籲一口氣,“你們這兒的計算機是真的難用,我直接把人萊阿普頓的光腦用爆了三個。”
沈非秩勾了勾唇角:“怪不得他前幾天找我們報銷。”
C2哼哼道:“還好我給你查出來了。直接查創辦者不現實,我只能把魯凡那幾條轉帳記錄源帳號查出來,你猜怎麽著?”
“又是哪個熟人作案?”
“沈渭!!”
C2激動道:“靠,那小子剛從監/禁所出去吧?一出去就開始想著害你,多恨你啊。”
“沈渭……”沈非秩眸子盯著一個點出神,一隻手敲了敲智能機,“真的是他嗎?”
“對啊,第一個轉錢的帳號就是他的名字,我不可能出錯的。”C2說。
“我不是說你查錯了。”沈非秩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或許他也是被當槍使的呢。”
C2似有所悟:“嘖,難搞啊。”
沈非秩挑了下眉:“我們馬上……”
顧碎洲:“沈哥,吃飯了。”
沈非秩:“……馬上吃完飯就回去。”
聽到一切的C2:“……”
他陰陽怪氣道:“嗯嗯嗯,吃飯吃飯,當然不能餓著肚子啦。”
沈非秩懶得跟他計較,直接斷了通訊。
顧碎洲幫他拉開椅子:“怎麽?有情況了?”
沈非秩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沈渭雖然無意識中參與了這件事,但憑他的腦子,不太可能是主發的參與者。
沈老爺子和沈夫人為了讓他分化成Alpha圈禁藺子濯夫婦,他應該沒有參與,後來才知情,但也沒有告發。
沈非秩說:“沈渭不是個好東西,但他是半個媽寶男,老爺子已經進去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人告訴他,藺隋跟我見面會讓他媽媽也進去,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