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書這才朝窗外看了一眼,不是他來時見過的路。
他隨意應了一聲,倒不是很在意這些。
就是有些遠。
等到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晏承書從睡夢中醒來,隱隱約約看到李洋笑得有些奇怪的表情,但他太困了,沒有深究,戴上口罩墨鏡和兜帽,到了酒店頂層。
李洋把房卡給他,笑得越發奇怪:“最裡面那扇門,東西幫你放好了,我們在樓下的房間,有事打電話。”
晏承書懶得計較,隨手接過來,擺擺手,徑直朝房間走去。
房門打開,先是一個轉角,最外面的是浴室,看不見房屋裡面的環境。
不過就從門口看也覺得應該還不錯,裝修豪華,裡面燈光明亮但是米黃色,很適合睡覺。
晏承書換了鞋子,沒心思看什麽酒店裝修,徑直扯了門口李洋準備的浴袍,美美衝了個澡。
待擦著半乾發絲從浴室往臥室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奇妙的悶哼聲。
晏承書擦頭髮的動作頓住:“統子,這屋裡有鬼?”
系統:“不知道呀,我看不到。”
它能看到的范圍就是晏承書身邊無遮擋的范圍,待晏承書一點一點謹慎地挪過臥室轉角時——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那麽大一個梁緣躺在他床上!
梁緣不複表演時看到的那個玉樹臨風的小公子模樣,此時的他發絲凌亂,面色緋紅,雙目緊閉,不安地在床上小幅度掙扎,嘴裡發出奇怪的囈語。
晏承書一下子耳根都要燒紅了,猛地後退三步,將身上浴袍狠狠攏了攏。
啊啊啊!
這什麽!
“梁緣!你在這裡幹什麽?”晏承書一手抓浴袍,一手抓著頭上的毛巾,站得遠遠的。
等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
梁緣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兀自擰動,眉頭皺得很緊,面色越來越紅。
晏承書停頓了一下,突然朝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先是在梁緣頭頂試探了一下。
溫度略微有些高了。
修長手指順勢滑下去,抓住梁緣蜷縮在面前的手腕,三指微微搭在上面。
指間下的脈搏紊亂,血液循環速度變得很快,手臂上是梁緣熾熱的鼻息,再加上他先前就覺得紅得不自然的面色……被下了藥。
這個結論一出,晏承書像是被燙到,刷地收回手,眼裡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猛地回頭到浴室外找到手機。
“李洋!”
沉睡在美夢中的李洋被一陣電話叫醒,兜頭就被晏承書叫了上來。
進門之前他還有些忐忑。
怎麽了?是梁緣不願意?人都來了不至於搞什麽么蛾子吧?
結果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影帝裹著浴巾,面色粉紅,眼睛明亮充火,發梢還在滴水……
李洋耳朵微妙一紅,這幾天他接二連三接受晏承書的美顏暴擊,有點遭不住。
不過這不是事後了嗎?怎麽了?不爽所以要退貨?
不是吧,幾天不見晏承書這麽拉了?
見晏承書這麽一副樣子,李洋站在門口躊躇了半天,愣是沒好意思進去,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晏承書站在一側,眉毛挑高,對李洋沒好氣道:“還要我請你進去?”
李洋聽這語氣,好久沒見過晏承書生氣的樣子,冷不丁一顫,生怕自己踩到什麽爆點,也顧不得避嫌了,趕緊往裡面走:“不不不,我馬上進來,怎麽了?梁緣他……嗯?!”
話音未落,他便看到一身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的梁緣縮在床上,小聲哼唧。
梁緣本來就長得不錯,青春氣息很濃,此時睡在床上,面頰潮紅,眉眼精致,秀色可餐。
李洋不敢細看,但——
這都不滿意,晏承書還想要什麽?
李洋前進的腳步一頓,瞬間想起了什麽,一滴冷汗刷地就下來了。
那個什麽雙向情感障礙,好像影響X欲來著?!
籠罩在眼前的迷霧被風吹散,李洋迷惑的大腦一片清明,這一秒他什麽都懂了!
晏承書!他不行了!!
震聲——
李洋臉色一白,這種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事情在他人生中從未出現過,趕緊回頭對晏承書承諾:“我馬上叫他走。”
晏承書倚靠在牆邊,他身材在圈子裡算比較高的那一撥,但人前所未有的清瘦,飽滿的面頰也在短短幾天內消瘦下去,此時他還濕著頭髮,略微有些蒼白地靠在牆邊,淡粉色的唇因著生氣,緊抿著,看上去有種美得驚人的破碎感。
李洋回頭,便看到晏承書現在的樣子,略微有些恍神。
一時間分不清誰更秀色可餐一點。
這麽一對比,他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幹了什麽混蛋事兒,他竟然把小白兔似的晏承書放在年輕力壯的梁緣身邊。
這到底誰潛誰啊!
“我、我馬上就把他弄走,你別怕。”李洋突然跟個老媽子一樣心疼起晏承書來:“這梁緣真是的,聽半天都不知道自覺滾出去嗎?”
李洋同手同腳跑去拉梁緣的手臂,拉上那一刻,他才發現不對勁:“他怎麽像被下藥了?”
李洋確實要比晏承書有經驗。
先前不敢細看,注意力全在晏承書身上的時候,還以為梁緣是玩兒得花,等真走近了才發現問題:“艸!冉強把人喂了藥送過來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