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喝了,你身體不好。”
墨離知道程逸身體不好,不過他並不知道程逸有先天性心臟病,只知道他身體很虛弱,酒這種東西他自然不敢讓程逸喝。
“好,不喝了。”江深把酒放下,他定定看著謝瑾寒的臉很久,突然道:“墨離,我困了。”
“那我們回家。”謝瑾寒扶起江深,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告別。
沈澤飾演的祁陽戳了戳謝瑾寒的肩膀,拿著酒杯,醉醉說了一句,“你們真不給力,走吧,以後一定要狠狠宰你們一次。”
他們搭著計程車,剛打算報程逸的地址,程逸抓住他的手,“師傅去最近的一家酒店。”
謝瑾寒順著江深抓住自己的手,伸出另一隻手把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拿了下來,緊緊握著。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總覺得程逸很不對勁。
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程逸很快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朝謝瑾寒伸手,謝瑾寒拿出身份證遞給他。
辦理好一間房後,江深緊緊拽緊手裡的身份證,低下的眸子裡帶著堅定。
坐電梯的時候,謝瑾寒緊緊握住他另一隻手,“真的決定好了嗎?”
江深微不可見的點頭,“我喜歡你墨離,我準備好了。”
電梯到了以後,江深拿著房卡將房門刷開,門在關上的那一刻,江深緊緊摟著謝瑾寒的脖頸,拉著他的頭,狠狠堵了上去,動作毫無章法。
謝瑾寒立馬將他抵在門上狠狠回懟回去,監視器裡只有接吻的水聲。
謝瑾寒將手拖在江深的腦後,一路往床邊走,衣服一件件掉落。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這一刻,兩人都失了理智,程逸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給墨離,他每一次的動作都帶著訣別的猛烈。
在所有的一切要水到渠成的時候,謝瑾寒突然停了下來,他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
鏡頭一轉,楚辭一聲“卡”,兩人都狠狠喘了一口氣。
江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面色潮紅,狠狠呼氣吸氣。
謝瑾寒把撐在江深兩側的手拿開,往旁邊錯了一位置,也在調整自己的呼吸,順便調整他自己要溢出眸子的強烈情緒。
楚辭看著監視器的畫面,有些不滿意,拿著對講機道,“還是不夠唯美,謝瑾寒你還要更加克制一些,江深你的情緒還是不夠飽滿,這場戲重拍。”
就這樣,兩人又重新拍了一次,這一次江深覺得自己都要把這輩子最飽滿的情緒拿出來,謝瑾寒也在努力克制自己。
好在這一次很好,楚辭很滿意。
其實上一版本也挺好的,不過嘛,這一場戲拍完,他的好師弟就要殺青了,當然這種給謝瑾寒的好福利他能給多給一點就多給一點唄。
江深在聽到通過那一刻,如釋重負,他重重躺在床上,閉眼休息會兒。
謝瑾寒坐在床上看著江深,眸光暗沉,他現在心情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江深殺青的時候劇組要舉辦一場殺青宴,就當慶祝江深這個主角殺青,殺青宴上江深喝了挺多酒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喝醉,江深後面就一臉沉默坐在座位上發呆。
到了殺青宴結束的時候,江深與很多人道別,在他要上車關門要走的時候,謝瑾寒攔住他要關上的門,強勢擠了進來。
“搭個便車。”謝瑾寒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確實今天李坤好像沒來劇組。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安靜,一起走進電梯的時候兩人也很安靜,甚至是在江深進門的時候,兩人也是一句話沒說。
江深拿著鑰匙要開門的那一瞬間,突然想起今天他喝了不少酒,要是現在回家定是一身酒味兒,他沉默了片刻。
想著好像也是很久沒和謝瑾寒說什麽話了,正好找個話題。
“謝瑾寒我可以去你家睡一晚嗎?”反正謝瑾寒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他,也不會對他做什麽。
謝瑾寒輸輸指紋的手一頓,忍住自己心中的悸動,淡淡道:“可以。”
門打開以後,打開房間所有的燈,黑暗被驅逐,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前些天修好的。”謝瑾寒好似是想起什麽,突然道。
江深楞楞的點頭,雖然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麽,但是點頭就是了。
謝瑾寒看著自己櫃子裡唯一的拖鞋,他拿出來遞給了江深,“你穿這雙。”
“好。”江深將鞋脫了,穿上謝瑾寒遞來的拖鞋,走進屋子。
謝瑾寒最後是光腳進入的屋子,江深這個馬大哈也不知道自己穿的是這個屋子裡唯一的拖鞋。
江深很自然地坐上沙發,看著房間裡很是單調的極簡風格,原木桌,老幹部風,有些乏味。
謝瑾寒看著冰箱裡空空如也的幾瓶礦泉水,拿了兩瓶出來,遞給了江深一瓶,“要洗澡嗎?你身上酒味可以衝一衝。”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下,江深擰了一下眉,終究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點頭,“那有乾淨的衣服嗎?”
“有。”謝瑾寒從江深旁邊的沙發起身,給他去拿了一件比較舒適的睡衣,還有貼身衣物,都是新的。
看著上面未拆封的標簽,江深朝謝瑾寒說了聲:“謝謝。”
等到江深去了浴室,謝瑾寒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江深對他的感覺就像是對一個很普通的朋友,他們之間說話都是帶著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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