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間屋子的門被人推開,賀洲言踏進屋子的那一步,江深抬眼看向賀洲言,冷冷問了一句。
“你為什麽要綁我。”
他的神情冷漠到了極致,賀洲言剛剛勾勒出來的笑意停著臉上。
江深視若無睹,繼續問:“為什麽要殺了那些無辜的人。”
“賀洲言,我一直覺得你不會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賀洲言聞言愣了一下。
濫殺無辜是什麽東西?
他不就想要江深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怎麽就濫殺無辜了。
可……他在遇見江深之前確實是……
但是以後他就沒有了。
因為江深他不喜歡,阿深討厭他那樣,所以他並沒有隨著自己的心意和從前一般了。
看著江深臉上冷漠的神情,賀洲言心尖刺痛。
現在因為他以前犯下的錯來責備他,對他冷言冷語,他就已經這麽厭惡自己了。
他哭笑不得,心臟的疼意壓的他呼吸不上來。
“阿深……”
想要說的話似乎有很多,可千言萬語都化作了兩個字,他也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辯解的理由都沒有。
賀洲言往前靠,江深就往床裡移,盡量離他遠點。
他每移動一下,腳上與床頭的鈴鐺都在不斷作響。
他如此的抗拒還有那鈴鐺聲的刺激讓賀洲言逐漸喪失了理智。
一步一步朝江深靠近,把他逼到一角,眼眸染上了猩紅。
“你說喜歡我,是不是壓根就是騙我的。”
賀洲言緊扣著江深的肩膀,這一句話基本上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說了出來。
為什麽要這樣避著他。
心尖的疼讓他意識都變得有些迷離恍惚起來,可他依舊強撐著。
“賀洲言,你真的沒覺得自己錯。”
他居然還來質問他,真的是半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
“錯?我有什麽錯,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把自己愛的人留在身邊有什麽不對!”
這句話賀洲言基本上是吼出聲的,吼完後,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江深可不是會被賀洲言一句怒吼就被嚇到的人,他冷笑了一聲,“他們又做錯了什麽,右副將是不喜歡你,那些人是朝國的將士,可是他們做錯了什麽,賀洲言,你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
他對賀洲言很失望。
這樣的他與那些為了一己私利就燒殺搶掠的逃兵土匪有什麽差別。
賀洲言眼眸閃了閃,朝國?
“你以為我殺了你的人。”
江深愣了幾秒。
什麽叫他以為,這不是事實嘛!
“你沒殺?”他突然真的感覺自己好像誤會賀洲言了。
“江深,在你眼裡我原來是這樣的人,也是,我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賀洲言猩紅的眼眸含著冷然,緊扣著江深肩膀的手挑起了江深的下頷,讓他仰頭,然後他毫不猶豫印上了這片微紅的唇。
江深要抗拒的心思在聽到賀洲言帶著質問的話時就消散了。
得,如1177所說,他誤會了賀洲言,現在導致的後果是,他又要經歷某些事了。
而且他這誤會真的……
自己坑了自己,他也只能默默承受即將要到來的暴風雨了。
江深的不反抗讓賀洲言愣了幾秒,但也只是愣了幾秒而已。
鈴鐺聲響,夢斷腸。
第221章 將軍的敵國戰俘(25)
到了深夜,搖鈴聲響起,立馬就有人推門而入。
江深被賀洲言遮擋的嚴嚴實實,連個頭都看不著。
“準備沐浴。”
“是,王爺。”
進來的人的目光始終是低著的,不敢有半點好奇心,賀洲言吩咐完以後,立馬退下。
人走了以後,賀洲言才移開身子,看向江深,目光深沉。
江深已經累到眸子都睜不開了。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轟轟烈烈的傾盆大雨。
順了這天氣,江深也覺得自己經歷了傾盆大雨。
賀洲言伸手撈過江深,在他眉間輕輕吻了吻,江深不由往後退。
他以為賀洲言還要來。
江深的這一行為激怒了賀洲言,心上生出的憐惜立馬煙消雲散,唇齒相依。
外面的仆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敲門。
畢竟他們也是有眼力見的,這個時候敲門不就是找死。
就這樣,他們燒了一遍又一遍的熱水,來回替換了幾波。
終於,在深夜的時候,他們被喚了進去,屋內的氣息經久不散。
熱水準備好以後,所有人立馬火速離開。
賀洲言把江深手腳上的鎖鏈解開,鈴鐺隨之響起,他抱著江深去沐浴。
剛開始還算和諧正常,後面發展的趨勢也不由江深所控制。
熱水也漸漸變涼,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有了光亮。
江深真的是癱成了水,一動也不想動。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顫顫巍巍睜開了眼睛。
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他的腰被賀洲言緊緊摟著。
江深看著床簾上掛著的鈴鐺,昨天晚上他意識基本全無,可這鈴鐺聲卻讓他無時無刻都感受著。
就像催魂一樣,當他的意識消沉時,可一聽到這鈴鐺聲,就讓他始終保留了一絲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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