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這話,他覺得還挺肉麻的,還有一些不適應。
畢竟某人剛剛還那樣對他,現在又說什麽都聽他的,真的感覺沒什麽可信度。
“攝政王要是說到做到便是最好。”江深也沒辦法把慕君臨趕走,也就只能隨他了。
慕君臨聞言勾唇一笑,“陛下似乎有些怕臣。”
江深:“……”
這不是廢話,他表現的還不明顯,剛剛他真的怕慕君臨就在這裡對他做什麽。
真的,他有時候覺得反派挺好懂的,可有時候那翻臉的速度確實讓他不明白。
果然人心就是海底針,難以捉摸。
慕君臨睡覺的地方解決了,很快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春夏非常準時的出現在殿內,看著臥榻上坐著的慕君臨,春夏差點沒氣炸過去。
她才離開多久,怎麽就讓這不懷好意的家夥潛入這養心殿了。
而且看慕君臨這幅模樣,似乎把這裡當作他的家了。
“陛下,該用午膳了。”春夏看都沒看慕君臨一眼,把手裡端著的午膳擺放在床邊不遠的桌上。
她拿著碗筷就開始布菜,慕君臨看著江深與春夏之間十分自然的互動,又想起自己與江深之間的互動,眼眸微微垂下,有些落寞。
他其實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對一個人好,他就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真的在江深眼裡就是好。
可是他也不想苦了自己,所以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江深看著慕君臨看向自己的目光,他起身的動作停了停,“攝政王用了午膳?”
老盯著他幹嘛,去幹飯啊!
“沒用。”慕君臨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桌前,看著準備的幾道菜肴,沉默了片刻。
“陛下就吃這些。”才幾道菜,實在是過於清冷了。
“夠了夠了,朕和春夏兩個人吃。”這些菜都是春夏準備的。
春夏的手藝很好,比起禦膳房那些菜肴,更加有一股家的味道,讓人吃不膩。
“攝政王若是沒有用午膳,我們這也沒有準備多的。”春夏把菜布好後,就是要趕客的趨勢。
慕君臨看了一眼春夏,目光微沉。
江深看慕君臨目光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朕也吃不了多少,攝政王不嫌棄,朕分一半給你。”
春夏真的是在作死,慕君臨現在還是璃國權傾朝野,殺死他都不在話下,更加別說一個丫鬟宮女了。
他真的怕慕君臨一個吃醋不容易,“哢嚓”一下,春夏就沒了。
畢竟春夏這樣明晃晃的針對慕君臨,是個人要是被這樣對待,這個心裡都會不爽。
雖然他知道春夏這樣是為了他好,但是也不能太過了。
慕君臨把視線從春夏身上挪開,在觸上江深的前一秒,陰寒的目光立馬變得柔和,“微臣謝過陛下了。”
他自然不會拒絕,而且他知道,這個丫頭片子一定會把飯菜讓給江深,那他不就是吃了這丫頭片子的一份。
不出慕君臨所料,春夏把自己的那份給了江深。
“陛下,您怎麽能把自己的那份讓給別人,這些菜都是春夏花了好多時間準備的,陛下若是不喜歡,春夏日後便不準備了。”
陛下怎麽能把自己的那份讓給攝政王,這人明顯就是心懷鬼胎,陛下怎麽能因為攝政王幾句花言巧語就信了他。
春夏不明白。
“好了,改哪日朕做一份補償給你?”江深看著春夏氣鼓鼓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
春夏怎麽老是把他看作小孩一樣對待,整的他都不知道怎麽說。
“陛下怎麽能給奴婢做飯。”春夏立馬瞪眼看向江深。
江深聞言也只能無奈一笑。
慕君臨看著江深與春夏之間如此親密自然的對話,突然覺得這些飯菜也不是那麽香了。
春夏看了一眼慕君臨,眼色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她往江深與慕君臨中間一站,隔開兩人。
“我喂陛下。”江深現在還是病人。
江深:“……”
其實他好的差不多了,真的沒有必要把他看作是一個馬上要死的人,自己吃飯還是可以的。
“朕自己來,春夏你也快去用膳,楚雲那邊應該還有飯菜。”江深也不願春夏餓著來喂他。
春夏自然是不願走的,慕君臨現在還在這,她走不就是慕君臨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她怎麽能給。
“陛下是覺得春夏礙眼嗎?”
江深:“……”
慕君臨:“……”
“好,那春夏走。”春夏作勢就要離開,江深只能無奈叫住了她。
“也罷,你喂。”他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以前還是對他畢恭畢敬的,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一個老媽子了。
他把春夏當妹妹,春夏把他當……
也不對,不能這樣比喻。
春夏立馬回頭,拿起碗筷開始一口一口地喂江深。
慕君臨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深深看了一眼被伺候的某人,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臣還有要事處理,便先告退了。”
江深這飯還來不及咽下去,剛要開口說話,春夏一口飯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就這樣,江深看著慕君臨消失在了殿內。
春夏喂完以後,把碗筷往桌上一放,開始語重心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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