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在腰間的手力道不知輕重,他難耐地悶哼一聲,隻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這家夥折斷了。
試探性地推了推,結果Alpha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摟得更緊。江沉星只能任由他這麽錮著自己,只是不得其解,心道言殊這是發什麽瘋。
按道理說,Alpha是不該對自己的伴侶產生攻擊性的,只是會變成大號黏人精加愛哭鬼,怎麽自己家這個的易感期這麽奇怪。
他被言殊按著後腦杓,臉壓在肩頭動彈不得,只能隱隱感覺到,對方垂下臉,似乎在難耐地嗅聞自己的腺體。
灼燙的呼吸噴灑在那片敏感的皮膚上,激起細小的顫栗。江沉星的五指收緊,難耐地喘了口氣,這才知道被人聞腺體是什麽滋味。
現在的言殊確實亟需信息素的撫慰,還是趕緊把他安撫好為妙。這麽想著,江沉星定了定神,又試探性地多釋放出了些信息素。
果然,言殊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嘴唇也貼得更近。
但下一秒,他做了完全在江沉星意料之外的事:
言殊啟唇,露出鋒利的犬齒,在那片皮膚上刺進去。
信息素順著他的犬齒注入腺體,這是典型的臨時標記,也是Alpha的天性。
江沉星:“!”
打死他也沒想到言殊竟然一聲不吭地把自己標記了,江沉星琥珀色瞳孔驟縮,霎時間搖搖欲墜,兩手死死攀住言殊才勉強站穩,手背青筋畢露,一聲痛呼被憋回在喉嚨裡。
Alpha標記Omega很容易,但是要標記另一個Alpha很難,畢竟天性相斥,被標記的那個在被信息素注入時,肯定是痛苦的。
幸好兩個人都對彼此的信息素熟悉到了極點,才讓這個過程的痛苦大大減輕,只是異樣感仍然鮮明。
江沉星甚至能感覺到信息素順著犬齒流進身體的觸感,讓他脊柱都繃成了直線,腺體燙得像是快要燃燒。
這種被另一個Alpha叼著後頸的感覺……實在是太陌生也太奇怪了,像是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了言殊口中,對他交付了毫無保留的自己。
短短的幾秒時間,江沉星大汗出了滿身,卻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任憑言殊把信息素注入進來。
等犬齒徹底離開了自己的皮膚組織,他才喘了口氣,咬著牙,聲音還微微發顫:“你發什麽瘋?”
但言殊的聲音比他還大聲,手上仍然不松半分,聲線繃緊,帶著哭腔質問江沉星:“你為什麽要讓那個Omega抱你,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言殊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Omega的,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覺得一個漂亮小O如此礙眼,恨不得讓他就地消失。
移情別戀?
江沉星愣了兩秒,這才意識到,言殊是看到他和江落羽吃飯,誤會了什麽。
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刺激得他易感期提前?
言殊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但他還記得自己剛剛的不可置信和灰暗感,好像天都要塌下來。
因為他的A對一個陌生O那麽縱容,這讓言殊的心感到了被蟲蟻啃噬般的疼痛。
嫉妒和酸澀充斥著他混沌的大腦,看著江沉星矜貴俊秀的臉,隻覺得又愛又恨,兩種完全衝突的情緒讓Alpha越發不理智,於是一個毫無道理的想法蹦出來,佔據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要標記江沉星,把江沉星身上難聞的Omega氣息全部抹除,用自己的味道遮蓋掉。
言殊這麽想著,就這麽做了。
所以他銜住了江沉星的腺體,像是千百年來Alpha表達對伴侶的佔有那樣,本能地做了一個臨時標記。
江沉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覺得這個誤會可真是夠大的,早知道言殊會來找自己,他說什麽都不會帶江落羽來吃飯。
他心情複雜,最後隻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Alpha打斷了他:“你還想騙我!他都靠在你身上了,我又不是瞎子!”
看見腳下已經變成花泥的玫瑰花瓣,像是同樣被碾進塵土裡的心意,言殊更是悲從中來:“我還特意給你帶了花……結果你竟然,竟然背著我和另一個Omega吃飯,還讓他抱你!”
Alpha顯然委屈憤怒到了極點,一邊指責一邊難過得快要掉下眼淚,這時候倒是有了幾分易感期Alpha的哭包通病,抽抽噎噎地再次對著腺體位置的皮膚咬了一口,話音擲地有聲:
“我就是要標記你,以後你都只能是我的!”
雖然言殊的話很霸道總裁,但這次咬得明顯沒有第一次重,因為剛剛江沉星看起來不太好受。
咬完之後,看著那片冷白色皮膚上明顯的半個牙印,他又有點心虛地輕輕舔了舔。
但懷裡的人反應比剛被標記時還大,很明顯地抖了一下,被言殊撈了一把才沒有腿軟下滑。
江沉星抬起眼來,眼尾泛紅地瞪了一眼言殊:“不要……舔。”
咬可以,但不許舔,因為剛剛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卻沒什麽被強行標記的不滿,甚至都沒有責備言殊一聲。
伸出一隻手擋住了言殊還要湊近的唇,江沉星意識到,他們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
這個過程中,言殊還在源源不斷地溢散著信息素,對公共秩序造成極大影響。
當務之急,就是要把他帶走,回到家裡去度過易感期。
至於怎麽過,當然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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