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眼,驟然抽卸掉了全部抵抗的力氣,如同閉口的河蚌,終於向人敞開了柔軟的內裡。
言殊察覺到江沉星的松動,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卻本能地叼住腺體,完成了永久標記,順利得不可思議。
在最痛苦也最歡愉的時刻,Alpha抬起半截汗濕的後頸,狠狠咬了一口言殊的唇,直把他咬得見了血,才啞聲道:“阿言……”
被吮到紅/腫發亮的唇瓣動了動,江沉星用力閉眼,低不可聞地吐出一句:“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我很喜歡。”
夏季多雨水,窗外不知何時開始的暴雨傾盆而下,這一下就連著好幾天。
易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言殊的理智回籠,已經是一周之後的事情了。
再次睜開眼時,他隻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夢境的開端有些黑暗,但好在過程和結局都美好得不像話,像是童話故事那樣完美。
他慢慢支起身來,臥室的床簾被密不透風地攏著,室內光線昏暗。
江沉星不在,只有凌亂的床鋪、空氣中的氣味提醒著他這段時間的荒唐。
手腕上還纏著什麽東西,言殊垂眼看過去,分辨了半天,才看出是條圍裙,纏著他的是帶子。
花色是清亮的天藍色碎花,剛被拿出來時還是嶄新的,但此時像是塊破抹布一樣,皺皺巴巴地丟在床邊。
這條圍裙打開了他的記憶開關,某些混亂下/流的回憶湧入腦海。
比如江沉星實在吃不消易感期Alpha高強度的頻率,為了獲得一小段安全時間,變戲法似的從衣櫃裡勾出一條這條碎花圍裙,哄他說如果今天下午不做,那晚上就可以隻穿著圍裙給他看;
比如對方冷白色的皮膚上痕跡斑駁慘不忍睹,一邊用力推著自己的胸膛,一邊沙啞著嗓子呵斥“你太過分了”的羞惱樣子……
而自己則是不聽話到了極點,畢竟言殊可以分辨出江沉星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所以一般這種時候就會假裝自己沒聽見,埋頭苦乾。
最後江沉星也沒辦法,只能隨他去。
記憶複蘇的言殊:……
我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他倚靠在床邊,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麽滋味。
一方面因為江沉星對自己的無邊縱容感到竊喜,另一方面,言殊竟然對易感期時的自己感到嫉妒。
像個大傻子一樣,竟然能得到這麽多清醒時候絕不可能有的福利。
……可惡。
難道做人還是不要臉一點最好?
Alpha還沒有想通,這時虛掩的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江沉星端著水杯走進來,看似與平時無異,但步調隱隱有種不自然的別扭。
他上半身穿著件極寬松的白襯衣,領口寬大,即使系好了所有扣子,還是露出了小半個肩膀與大片鎖骨。
冷白色的皮膚上,紅紫色咬痕連綿,隱沒進衣領深處。
江沉星的神態倒是沒什麽明顯異樣,矜貴得一如高山白雪。
只是他的唇珠不知何時腫了起來,原本色澤寡淡的唇如今紅豔豔的,像吃多了辣椒。
於是便像聖人墮落,禁欲神色中硬是添了幾分不自知的風情。
現在的他勾人而不自知,對言殊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清醒之後再看見自己的傑作,言殊的視線像是被燙到一樣,匆匆移開,但身體已經誠實地有了反應。
看著Alpha鎮定中暗藏糾結的表情,江沉星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在為易感期的自己丟人。
他唇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面上卻淡淡挑眉,故意問:“後悔了?”
話音未落,言殊就立刻急聲否認:“怎麽可能!”
擔心江沉星再誤會什麽,他立刻翻身下床,噔噔噔跑到江沉星身邊,長臂一伸,把他圈進懷裡,下巴擱到平直的右肩上。
這是易感期裡言殊最習慣做的姿勢,此時順手無比地抱住了江沉星,隻覺得懷裡嚴絲合縫,再也容不下其他。
然後他就這麽抱著冷淡的Alpha,嘴裡光速道歉:“我錯了,老婆你別生氣!”
很驚訝的,這種黏到拉絲的稱呼說出口來,言殊竟然不怎麽覺得別扭,也許是因為在易感期說了太多次,習慣了。
江沉星挑眉,不明白他清醒後的第一件事為什麽是道歉,並沒有掙開言殊:“你錯在哪裡了。”
他似乎心情還不錯,言殊趁機一口氣坦白一切:“我那天說錯了話,去餐廳就是想和你道歉的,但是當時看見你弟弟,誤會了你們兩個的關系,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易感期才會提前。”
現在回想起來,他是被衝動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注意到這兄弟兩人的五分相似,滿腦子都是:那個Omega怎麽敢抱住江沉星的!
江沉星似乎也想到了這裡,輕輕揚了下唇角,繼續聽他說。
“至於我易感期裡……”想到無數次違背江沉星的意願繼續,江沉星氣得都咬他了,他也不肯停,言殊老臉尷尬一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小聲試圖給自己辯解一下:“因為太喜歡你了,老婆身上好香,我忍不住。”
提到這個,江沉星臉微微一黑,畢竟他現在還滿身是言殊的罪證,想起來就來氣。
不過看在Alpha還在討好地叫他老婆的份上,江沉星又忍下來,只是沒有什麽威懾力地威脅:“以後不許再這樣,我說停你就要停——不然下次易感期,你自己注射抑製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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