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用力攥緊樓梯扶手,冷笑一聲:“想不到阿眠這麽深情啊……為了保住他,不惜向我獻.身?”
“既然阿眠如此為他著想,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能為他做到哪一步吧。”
雖然嘴上叫的是親熱的“阿眠”,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非常,惡意明顯。
林眠終於回神,下意識剛想解釋,就見江雲嵐垂下眼皮,慢條斯理地問:“前天用的那個東西,阿眠你還留著吧?”
林眠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一僵,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江雲嵐說的“那個東西”,自然是那副冰涼的銀質鐐銬。
林眠對它深惡痛絕,並不想再被銬第二次,所以第二天江雲嵐一離開,他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
但是江雲嵐把大門和窗戶全都鎖得嚴嚴實實,就連垃圾都沒機會丟出去。所以那副鐐銬,現在還躺在林眠屋裡的垃圾桶中。
幸好江少爺有潔癖,所以林眠故意遲疑道:“留著是留著,只是被我丟進廚余垃圾桶裡了……少爺還要用麽?那我去撿?”
江雲嵐果然嫌惡地皺起了眉,有些惱火,陰森森地問:“你丟它做什麽?”
林眠的耳根慢慢紅起來。在江雲嵐的俯視下,他謙卑地垂頭,黑發滑落肩上,露出一截白皙而脆弱的後頸,是食草動物向著猛獸臣服的姿態,語氣輕而略帶懇求:“它把我的手腕磨破了,我很不舒服……”
江雲嵐果然最吃林眠示弱這一套,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卻也沒再說什麽,轉身上了樓。
成了。
林眠稍稍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口氣松得有些為時過早。
晚上的時候,雖然確實沒有了鐐銬,但是大少爺卻不知從哪裡找出了兩條嶄新的領帶,將林眠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頭。
領帶質地上乘,輕薄柔軟,即使綁在之前磨到青紫的地方也沒什麽痛感,這下林眠再也找不出半點理由來拒絕。
林眠:“……”
算了,多少也習慣了。
江雲嵐多少是有些特殊的惡趣味在的,他似乎很喜歡看見林眠無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自己的掠奪。本以為這輩子靠順從能多少逃過一些,但顯然,江雲嵐的本性並不會因為順從而改變。
相較於第一次,今晚的江雲嵐不再那麽急切,經驗明顯豐富許多,起落的動作也更熟練一些,不再像打架一樣,將林眠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
但與此同時,他也不再滿足於單純的霸王硬上攻,終於有閑心照看林眠的其他部位。
林眠雖然上輩子已經體驗過,卻仍然頗為難以招架。
也許是因為被沈系催生出了額外強烈的怒火,今晚的江雲嵐表情冰冷動作強硬,始終對林眠有關沈系的解釋充耳不聞,權當他是在蒼白無力地狡辯。後面為了不讓這個惡心的人名影響杏致,乾脆直接彎腰堵住了林眠的嘴。
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江雲嵐才意猶未盡地罷休。
林眠酸痛的手腕終於被解開,他已經筋疲力盡,在發現無論如何不能讓江雲嵐停手後,後面全程都盡量保持著沉默,不再浪費多余的體力。
見江雲嵐終於翻下來,躺到了自己身邊,林眠用盡力氣撐起身體,想回自己的房間睡。
但他剛要起身,卻被人從身後輕飄飄地拽住了高馬尾的末端長發。林眠被迫後仰起臉,獻祭般在空氣中暴.露出滾動的喉結。
說起來,這頭黑色長發還是因為江雲嵐的要求留的,理由很簡單:他喜歡。
林眠永遠會順著江雲嵐的心意,所以從十六歲那年開始就蓄起了長發,為此還被一些人暗地裡陰陽怪氣過,說他留起長發倒像個漂亮女人。
當然,這些亂嚼舌根的人後來也被江雲嵐整得很淒慘。
如今被大少爺拽住頭髮,林眠莫名有了種被捏住命門的感覺。他回眸看向江雲嵐,輕聲問:“少爺……還有什麽事麽?”
聲音微微發啞。
江雲嵐並不滿意他的話,但是今晚吃飽喝足,心情還算不錯,也沒同林眠計較。
他懶懶散散地半眯著狹長的眼尾,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不用回去,就在這裡睡。”
林眠委婉提醒:“……少爺,我出了一身汗。”
但是並不想洗掉,就想故意惡心江雲嵐,讓他失去杏趣最好。
江雲嵐不耐地“嘖”了一聲,嫌棄卻又不完全嫌棄:“還用你提醒?”
江雲嵐可以對萬事萬物都有潔癖,卻唯獨在林眠身上屢屢破例——他甚至可以帶著一身臭汗睡在大少爺乾淨的床上。
沒了逃避的理由,林眠認命,該來的還是會來,看來這輩子也躲不掉江雲嵐的特殊.愛好。
他如對方的願躺下,大少爺卻又冷冰冰地發話了:“離我那麽遠,我會吃了你不成?”
林眠暗地裡咬牙,慢騰騰地轉過身,正對著江雲嵐。
江雲嵐這才滿意。他湊近林眠的月匈前,什麽潔癖之類的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視線幽幽地遊弋著,最終緩緩定格。
林眠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溫聲開口,想轉移江雲嵐的注意力:“少……唔!”
來不及說完,一聲驚呼被掐斷在喉嚨裡。
那裡本來就已經月中了,再加上江雲嵐這一口猝不及防,林眠指尖掐進肉裡,才忍住了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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