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連劍都不會握,只能手把手的教,免不了肢體接觸。
小皇帝總是耳朵尖紅紅的。
像害羞的小兔子。
洛十安握著一柄銀色的劍,在飄揚的雪中,一舉一動都帶著凌厲的殺氣,乾淨利索。
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面繡著金色的暗紋,那雙漂亮而又風流的眼睛,是他從未見過的淡漠。
像是那高山上的雪峰,清冷而又疏遠,讓人遙不可及。
帶著,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曾經有這麽一個人,也如此教過他練劍。
『好感度+20 』
『當前任務進度10 %,好感度35,黑化值50』
“習武之事,一日不可落下。”
洛十安握住小皇帝的手腕,貼上宇文炩的後背,輕笑:“陛下記招式時,莫要再分心了。”
“若是還記不住,可要想好怎麽補償微臣。”
雪連下了半個月,京城一片雪白,厚厚的雪踩下去沒入半條腿,走路都困難,大雪封城,一眾朝臣哆哆嗦嗦的去上朝。
洛十安看著手中的密信,今年的大雪格外的冷,京城都是如此,可以想象的出越往北,是個什麽樣的境地。
匈奴冬日食物緊缺,牛羊吃不到草。每年都會突襲附近的城池,燒殺搶掠,屠城,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以往老皇帝都是不管不顧,只要不攻進來,任由他們作惡。
大雪停下的時候,就是他們進攻之時。
天高皇帝遠。
政令不下邊陲。
老皇帝已經失了民心,如若那些人不配合,只能殺了,以儆天下人。
收復民心可以慢慢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發布任務:打退匈奴,令其十年不敢再犯中原』
朝堂之上已經吵作一團。
先帝重文輕武,先祖打下的江山已經搖搖欲墜,經驗豐富的老將軍年紀已經頭髮花白,體力經不起折騰,而那些年輕的將軍根本沒上過戰場。
堂堂大靳,竟然連一個拿的出手的將軍都沒有。
一眾朝臣在互相踢皮球,誰也不想惹上一身騷。
匈奴凶名在外,他們不想對上,如果可以,寧願送一個公主去和親,來表示大靳的誠意。
洛十安很少上朝,能偷閑一日是一日,壓根沒想著和那些朝臣商量,獨斷專行。
強壓之下,戶部尚書又擠了擠,打劫了各大富商,這才湊足了大軍的軍餉,攝政王可不管銀子從哪裡來,只要沒銀子,就一直殺,抄家,總歸會有的。
一個個富得流油,需要的時候哭著喊窮,抄家出來的銀錢竟然比國庫還富足,嚇得像個鵪鶉一樣。
一有生命威脅,就像囤積的倉鼠一樣,全都吐出來。
如果是正人君子,還可以用道德仁義來束縛,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攝政王可是向來不在乎這些,就算把官員全殺了,他也能乾的出來。
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生怕下一個被抄家的是自己,主動獻出錢財,為大軍行軍打仗湊出足夠的銀兩和糧食。
攝政王領兵出征,帶著三十萬大軍,順便帶上了小皇帝,朝堂之上留下自己的心腹把持朝政。
第204章 帝王18
宇文炩終於體會到了獨斷專行的好處,不用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只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好。
也有人不滿於洛十安小題大做,認為匈奴只是如同往年一樣,不過是小打小鬧,燒幾個城池,搶夠了過冬的食物,便消停了。
不過卻不敢反駁,攝政王的眼線無處不在,若是被他知曉了,恐怕他全府上下,性命不保。
洛十安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身紅衣,雪狐做的披風,眉眼精致如畫,牽著韁繩,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
身後跟著數十萬大軍,士兵踩在地上帶起的顫動,驚飛了樹林中藏著的鳥兒,京城中的百姓躲在門後,透著縫隙看著疾行的大軍,一種惶恐的情緒在京城中蔓延。
大靳自從一統天下之後,先祖皇帝忌憚跟隨自己的眾將手握重兵,設下鴻門宴,將那些跟著血戰多年,出生入死的將領全部斬殺在靜康殿。
血透過紅色的門檻,滲在長階外。
他們沒有死在殘酷無情的戰場上,也沒有死在敵人的刀下,只是因為先祖皇帝猜忌,死不瞑目。
夢中都是那血紅翻飛的殘影,馬蹄踏過黃沙揚起煙塵,耳邊是兵器碰撞的廝殺聲,戰馬嘶鳴。
憑著一腔熱血,殺出一條血路,先祖皇帝每登上的一階台階,都是無數將士們血染沙場,用白骨堆積起來的。
他們也曾經將匈奴打怕過,令其三十年不敢進攻中原,提起大靳國的軍隊,聞風喪膽。
如今不過兩百年,靳國氣運衰敗,先帝不問朝政,被奪走了的城池,也不放在心上,任由匈奴猖獗。
百姓民不聊生。
洛十安牽著韁繩,戰袍飛舞,身後是黑壓壓一片的大軍,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重甲,望不到盡頭。
小皇帝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用的最軟的墊子,車輪做過減震處理,即便是疾行,在車內也感受不到一點顛簸。
三十萬大軍,每個人身上都身穿重甲,兵器也是用鐵打造的,戶部尚書再怎麽能耐,也不可能憑空拿出那麽多的兵器鎧甲。
宇文炩握著手中的佛珠,神色陰冷,整整三十萬,再加上藏有私兵,早有謀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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