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最弱溫小喵重重點頭。
“你是我們中最弱的軸心點,某種程度上說,似乎承擔了一定的孽力反饋。所以哪怕是我,見到你都有一種憐愛感。”
“……”
“哈哈哈哈,騙你的。”男人重新坐回沙發上,大笑了起來。
溫時勉強扯了扯嘴角,以他對這個人的了解,是真是假還真不一定。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男人緩緩道:“玄學的事不好說,這是遊戲曾經提出的假設之一,但你確實是最弱的。”
最弱不代表最慘,要說過去慘的,這裡面比比皆是。
“不過他們中大多數人,你很早之前就見過。畢竟這些事情要提前安排好,總不能到你進入副本那天,遊戲再去和那些人洽談。”男人看著他:“遊戲曾經安排過你們相處過一段時間。”
溫時面色一變,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你上學那會兒,凡是親子活動我不都會雇個人來扮演你媽媽?”
“還有住在我們隔壁的毀容小男孩,經常拉著你叫哥哥的。”
“初中時人家搬家了,你還挺舍不得,沒幾天,鄰居換成了一個小姑娘。放假她帶你去集市轉,有個變態試圖對你動手動腳……”
這件事溫時有印象,他當時拿起個板磚就要拍過去,結果等他一回頭,變態被女孩踢廢了。
“……”
男人一條條說下去,除了阿喪和自閉老太太,剩下的人全部和他有過交集,只是做了一定容貌上的偽裝。
阿雨墨鏡口罩,少年假裝毀容,謝堂燕打扮成個殺馬特少女……
男人再次忍俊不禁:“坦白說,你一直沒有覺得不對勁,我也是挺驚訝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溫時咬牙:“因為你沒領我見過什麽正常人。”
飛機導彈犯罪集團,就連日常看得都是法治欄目。因為性格問題,願意主動和他玩的同齡人也不多。
“那麽,想要重溫一下舊時光嗎?”男人像是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根稻草:“以前我從稻草惡魔頭上薅下來的。”
“?”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帶怪物從鬼門離開時,它非想不開要阻擋。”
稻草惡魔的稻草,是可以藏在腦子裡的,方便攜帶,算是一個不錯的特殊道具。
“成為一次性道具後,它可以自由定位一個時光回溯點。”
溫時心痛無比,自己遇到稻草惡魔那麽多次,除了被噴了一臉灰,什麽都沒得到。
掂量著掌心裡的稻草,男人忽然語氣變化:“凡事三思而後行。”
那畢竟是太久遠的時光,一根稻草的力量遠不及稻草惡魔,如果溫時的行為發生較大偏差,或者被平行世界的自己發覺,都會引起一系列惡劣的蝴蝶效應。
“只要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都算是過去,對嗎?”
男人頷首。
“如果是虛構的過去呢?如果過去裡的我不是我呢?”在提出一個類似繞口令的疑問後,溫時緩緩道出一件事情。
男人聽後一怔,說:“因吹斯汀。”
父子倆一對視,溫時搓搓手:“試試?”
男人滿足他的心願,大手一揮表示同意:“可以。”
片刻後。
他招呼溫時到自己面前,把稻草順著頭頂插下去。
“老爹,這樣總給我一種你在賣小孩的錯覺。”這根草就是代表販賣的草標。
男人轉而用兩隻手。
溫時:“這樣像是你在給我上香。”
男人瞪了他一眼:“老實站著,別亂動,別嗶嗶。”
“……哦。”
然而還不到三秒鍾,他嘴皮子再次動了起來:“這東西時效多久?要怎麽定位回溯節點?”
話還沒說完,整個大腦都像是被塞滿了稻草,發脹感讓溫時頭暈目眩,睜開眼睛都難,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根稻草該不會是假冒偽劣產品吧?
極度惡心眩暈中,他聽到了遊戲罵爹的聲音。
這是溫時第一次聽到遊戲爆粗口。
大量的記憶皮尺一般在腦海中鋪開,每一個時間段都在皮尺上有固定的位置。溫時閉著眼睛,盡可能讓意識集中,隻聚焦到一件事情上。龐雜的記憶剝離脫落,最後只剩下他想要的那個節點,等到稻草徹底沒入消失在大腦的瞬間,時間成功回溯。
……
“快點走!”不耐的低喝從頭頂傳來。
溫時睜開眼,他正站在電梯裡,身邊不停催促的人穿著療養院的工作服。
透過轎廂的反射,溫時看到了自己的孩童形象。
他的容貌像是施加了某種魔法,看一眼就會忘記,身形瘦小,衣服上散發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似乎才經歷過一場粗暴的消毒。溫時的嘴角不由輕輕勾起,這莫名的笑容讓職工皺了下眉頭,直接把他從電梯裡硬拽了出來。
先前的時光回溯中,溫時選擇了回到在療養院做支線任務的時候。
對於【檔案】這個任務,他一直存有疑慮。
每次時光回溯的特征都很好分辨,遊戲有時甚至會直接說明,正在回溯中。
唯獨檔案任務,溫時整個人被拽進了檔案的記錄頁中,證明那不是純粹的幻境,更像是以簡清嶸的記憶為基礎,構建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
任務介紹裡有一句話:每個檔案都是一段人生,他進入了檔案裡,扮演的是簡清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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