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門衛高博,當初他擅自放了熟人李志國進入療養院,也算是其中一環。”孟漁陽補充。
“至於保潔員毛美君,當初火災發生時,是她將消息轉告給了吳秋良,也並不算是毫無關系。因為有所關聯,所以他們一起被困在循環裡,不得解脫。”孟漁陽想了想,確認所有npc都已經囊括在內,“所以按我猜測,以上種種才是山頂療養院的真相。”
他話音落下,什麽都沒發生。
胡欣看了他一眼,目光裡透著猜疑。
孟漁陽摸摸鼻子:“看我幹什麽,照著我說的重複一遍。”
雖然不明所以,但胡欣還是照著這話又說一遍。她話音落下,綠色光斑隱隱閃現,沒多久,原本傳送口的旁邊,又出現了個新傳送口。
胡欣轉身朝傳送口走。
孟漁陽叫住她:“等等。”
胡欣回頭。
“還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孟漁陽舔舔嘴角,“你為什麽那麽討厭雲西?”
胡欣一愣。
孟漁陽:“你是他姐姐,卻這麽厭惡他,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是重男輕女。可是,你們母親可以眼睜睜看著你毆打雲西,應該不存在重男輕女的情況。”
胡欣理了理發梢:“不只是厭惡,我是希望他去死。”
孟漁陽猛地瞪圓眼睛。
“很驚訝?”胡欣挑眉,金色瞳孔閃著光亮,“在我們很小的時候,有個長輩曾經給出預言,我和楚雲西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
“預言?”孟漁陽想到了楚雲西那句欲言又止的預言。
“二選一,我想活所以希望他去死,有問題麽?”胡欣冷冷勾起嘴角,“何況,他本來就比我弱。適者生存,該死的只會是他。至於你...”
胡欣看了看孟漁陽:“你是聰明人,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說完,胡欣頭也不回走進傳送口。
“可惜,你可能不太聰明。”孟漁陽揉揉鼻子,扭頭觀察孫毅傑和梁銘。
那兩個人都想離開,但苦於只有一張出院憑證,還在僵持。
“你們不打一架?”孟漁陽問。
孫毅傑沒理他,梁銘也沒說話。
孟漁陽:“那你倆要是都不要,不如給我?”
孫毅傑緊緊攥著憑證:“你做夢!”
梁銘也冷冷看了孟漁陽一眼。
“那你們總得想個辦法吧,還是說你倆打算一起陪我等刷新?”孟漁陽聳肩。
又看這倆人僵持半天,孟漁陽沒忍住,對著他倆招招手:“其實,你倆這情況吧,我也懂。三個人兩張憑證,搶到第一張憑證的人不至於於心有愧,畢竟還有活命機會,可兩人一張憑證,拿走憑證就意味著把對方逼上絕路,對吧?”
沒人吭聲。
“所以啊,要我看你倆乾脆打一架,誰贏了誰拿憑證離開?”孟漁陽說。
還是沒人說話,但兩人臉上神色都不算讚同。
“對著同伴下不了手?那我想想。”孟漁陽摸摸下巴,“那也好辦,你倆乾脆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贏的離開。”
生死相搏做不到,拱手相讓也不甘心,兩人想了想,都接受了孟漁陽的建議。
看著兩個大男人繃著臉剪刀石頭布,孟漁陽捂著肚子笑了半天。三局結束,孫毅傑不情不願給出出院憑證。接過憑證,梁銘正反看上兩遍,慢慢走到傳送口旁邊。
孫毅傑撇著嘴:“走好了您呐。”
梁銘看了看他,突然問:“你還有幾天?”
“什麽?”孫毅傑沒反應過來。
“時間,孫毅傑,你還有幾天時間?”梁銘問。
孫毅傑沒反應過來。孟漁陽眨巴眨巴眼睛:“怎麽了?放心不下,你決定留下陪陪我們?”
梁銘歎口氣:“他剛剛要是抓著憑證衝進傳送口就好了。”
孟漁陽認真打量起梁銘。梁銘雖然沒怎麽動過手,但孟漁陽估計,他能力在孫毅傑之上。如果孫毅傑拿著僅剩的憑證衝向傳送口,梁銘截住他、搶奪憑證、離開,就都順理成章了。
可偏偏孫毅傑憑證在手,很想離開,卻沒硬來。這反倒讓梁銘有些不忍,特別是知道孫毅傑身上還有時間限制。
孫毅傑翻個白眼:“說什麽呢你?我被這臭小子挾持,你都沒搶了憑證走,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說完,他想到當時情景,對著孟漁陽咬牙切齒:“你tm也是,你好好說,我們也能把憑證讓給你,幹嘛非要動刀動槍?”
孟漁陽摸摸鼻子:“關心則亂嘛。人性這種事情,我哪敢賭?”
孫毅傑還想反駁,張了張嘴,沒找到合適的話。梁銘看看他,把憑證揣回口袋:“今天是第五天,我再等兩天。”
他的意思很明顯,孫毅傑的線索是7,再等兩天,如果張院長這個npc沒有刷新,他會把這張憑證讓出來。
孟漁陽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梁銘推推眼鏡:“看我做什麽?讓給他可以,讓給你可不行。”
孟漁陽摸摸鼻子,沒說什麽。三個人在破敗的療養院裡又等了兩天,第七天一到,孫毅傑臉色明顯差起來,到了傍晚,他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梁銘和孟漁陽一左一右把人架到傳送口,梁銘拿出憑證看了看,塞進孫毅傑口袋裡。
“梁哥?”孫毅傑聲音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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