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還說過什麽來著?對了, 還有期限是星期八, 不過這個期限並不明確,究竟是星期八開始前,還是星期八結束之前?如果是星期八前, 也就是意味著,今天過完便是期限。
抬頭望了會兒天邊,孟漁陽深吸口氣, 除了期限外,npc還曾經講過個故事,一個王和七位邪惡的妻子。
王被妻子用頭髮勒死,頭顱拋進大海——這個故事和第一個任務相連,頭顱便是寶物,而尋找最美寶物的任務,換句話說就是尋找王的頭顱。
後來找到美樂珠,完成任務,npc收走任務物品後,隻交代了找到納加,並且說明期限是星期八,這兩個任務中間,到底有什麽聯系?
一個王和七位妻子?
星期八?
眨了眨眼睛,孟漁陽緩緩開口:“又是8?一周有8天,而王和妻子的總數,也是8?難道這就是關聯?”
“什麽8不8的?”潘泉沒理解。
孟漁陽也沒跟潘泉解釋,他扭頭找到楚雲西:“雲西,你說王是誰?”
楚雲西:“金翅鳥。”
孟漁陽揉揉鼻子:“為什麽啊?”
“他最強。”楚雲西說。
孟漁陽一愣。
天邊的爭鬥徹底接近尾聲,龍和金翅鳥的吼叫聲都染上嘶啞,不過龍身上鱗片還算完整,而金翅鳥翅膀上掉落了不少羽毛,單憑這個打鬥情況來看,龍算是稍佔上風。
楚雲西展開解釋:“他是npc,每天出現。”
關於npc就是金翅鳥的猜測,孟漁陽也曾猜測過,但並沒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如今被楚雲西直接說出來,孟漁陽不至於錯愕,只是有點好奇:“雲西啊,你怎麽確定的?”
楚雲西眨眨眼睛:“看。”
望著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孟漁陽下意識勾起嘴角。
“他說是就是啊?”潘泉小聲嘟囔。
“我家雲西說是,就一定是。”孟漁陽篤定。
npc是王,也是金翅鳥,這是最合理的解釋。npc之前對王的各種稱讚,找到王頭顱後的喜極而泣,這些都有了答案。現在已知,npc是故事中的王,故事大意是王被妻子所害,所以第一個任務是找到頭顱,而第二個任務,是要幫助王奪回王位?還是懲製惡妻?
把整個副本重頭到尾又梳理一遍,孟漁陽心裡依舊存著個疑影。
線索太散了,信息也是散裝的,哪怕現在已經推論出npc是王,依舊有其他線索沒有用上——例如船上找到的麻繩,例如竹床背面的畫。
海面上的打鬥終於徹底結束,龍和金翅鳥各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岸邊飛去。隨著打鬥的終結,海水迅速退去,只在地面留下濕潤痕跡。
孟漁陽看了看楚雲西,朝沙灘飛奔。
楚雲西緊隨其後。其他人連忙跟上。
沙灘上並沒有龍和金翅鳥,反而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位是消失多日的npc,另一位,則是沒見過的青年。
“快,快殺了他。”npc用顫抖的手指向青年,“殺了他!”
青年也毫不示弱:“殺掉他,只有殺了他,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孟漁陽:“所以,最終的任務是站隊嗎?”
npc和青年都點了頭,嘴裡依舊嘟囔著要殺死對方。
“怎麽殺啊?”孟漁陽問,不過話出口前,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故事裡,七位妻子用長發將王勒死,而現在,六位玩家加上npc或者加上青年,都能組成7。
換句話說,最後的考驗是在龍和金翅鳥間站隊,選擇正確的一方,並用在船上找到的麻繩將其勒死。
npc和青年果然都把這個流程講述一遍,只是他們口中需要被殺死的王,是對方。
動手前,周勝忽然問:“王真是他?沒選錯?”
“錯不了。”孟漁陽看著npc,緩緩道,“進入這個村子前,我曾經看見塊快要腐朽的木牌,上面的金字倒是十分嶄新,當時我就在想為什麽會這樣,現在我明白了,因為這個村子原本就不姓金,而是因為金翅鳥實力最強將村子霸佔,才改了姓。”
“而我們,作為npc口中的原住民,怎麽想都不會跟侵略者金鵬鳥一個姓啊。”孟漁陽頓了頓,“所以不論如何,在明天到來之前先乾掉金翅鳥,是最合理的方法。”
沒人再提出異議。大家折回程明輝房間取來繩子,甚至沒費任何力氣,繩子自動纏繞住npc脖頸,越勒越緊。
幾分鍾後,npc頭顱徹底和脖子分離,裂口處燃燒出大量火焰,孟漁陽看看楚雲西,楚雲西抬腳把頭揣進海裡。
做完這些,所有人翹首以待的傳送口沒有出現。
“錯了?難道我們選錯了”大家漸漸慌起來,潘泉抹了抹滿是汗漬脖子,汗漬沒擦掉不算,反而把手上髒漬蹭到了脖子上。
他氣急敗壞揉搓著脖子:“現在怎麽辦?我就說他不可信吧,你還打保票?”
這個他,指的是楚雲西。聽見著話,孟漁陽微微眯起眼睛。npc已經癱倒在地,沒有任何要復活的跡象,另一位青年也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請問,任務做到這裡,還要做什麽?”孟漁陽問青年。
青年沒有任何反應。
孟漁陽湊近看了看,發現青年意見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得,果然靠人不如靠己啊。”孟漁陽走到床板拚成的畫面前,一點點認真看下去。
畫裡或站或坐的那些妻子,準確的說,只有六個。最後一個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坐,其實更接近於躺。盯著那個人像看了一會兒,孟漁陽回頭看地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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