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道:“你一黃花大閨女不能喝啊,我真是……這會你要我怎麽給你找解藥,我去哪尋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給你。”
“我要瘋了,我在胡說什麽啊!哪有給自己侄女找男人的。”
“你在這等著,我想辦法找船帶你離開九曲台。”楚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亂跑,辛虧自己來了,不然以她那點心機,還不得被人利用的骨頭都不剩。
“不要亂跑,千萬不要亂跑啊!”
“嗯……我會的。”
楚容往九曲台岸邊走,那些船都是禦用的,他一個奴哪有資格使喚,事到如今,該去求誰幫忙呢,難道,要找圖蘭笙不成?
一回頭,竟然真的碰到那煞星在看自己,不行,若是讓祁洛看到他接近圖蘭笙,會更加麻煩,楚容心急如焚,聽見杏合在喚他過去。
楚絲音在偏殿角落處等候,渾身燒的通紅,眼中迷離,聽到推門而出的聲音,她瑟縮在陰暗處,待人走後溜進屋子裡想尋口水喝。
走了,終於可以進去了。
“好渴……”楚絲音關上門抱著水壺猛灌幾口,恍然看到屋子裡躺著一個人,她走近,那人也被驚醒。
“咳咳,你是誰?”祁沐話沒說完,便被撲倒在床榻,這是祁洛的宮人!
“對不住了,靜王。”
作者有話要說:
ps:楚絲音:刺殺皇帝,我好害怕嗚嗚嗚……
祁沐:你不要過來啊!
第36章 挑撥離間
宮宴前。
杏合將楚容喚走,困在祁洛身前,桌面上擺了一副祁國名畫家張松的寒雪松景圖,邀大漠皇子一同欣賞。
然而圖蘭笙眼裡哪有那副畫,都是楚容一人,千盼萬盼好不容易將人等來,可謂多看一眼少一眼,那眼神能把人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
祁洛忍不住冷笑,坦然享受那副求而不得的模樣,調侃道:“難道此畫不入皇子的眼?為何看也不看?”
圖蘭笙收回目光,隨意瞥了眼寒雪松景圖,稱讚道:“不愧出自名人之手,畫出了松樹立於寒霜中的堅韌,栩栩如生,是幅好畫。”
祁洛道:“既然是好畫,不如由你我二人來為此畫作題詩兩行,當做贈與大漠之禮。”
“好。”圖蘭笙提筆點墨,思索著寫下‘白首歸來種萬松,待看千尺舞霜風。’
那白首二字十分醒目,祁洛望向心不在焉的楚容,將人拉在自己身旁坐下,攬住肩膀道:“朕給你個展露文采的機會,代朕題詩。”
“我……”楚容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來,他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楚絲音,毒未解,留她一人在偏殿附近很容易出事,得想個辦法離開才行!
楚容道:“陛下與皇子的事情,哪能讓我一個奴插手……恐有失身份。”
祁洛道:“朕都不介意,想必圖蘭皇子也不會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圖蘭笙親自給他遞筆,一臉笑意,“不用緊張,你寫你的就是。”
‘青松寒不落,碧海闊愈澄。’楚容寫完,便將筆擱下退身在一旁,任由他們鼓吹,一口一個好詩,名家詩詞,當然是最好的,膚淺的一群皇室中人。
“哎喲……”
“陛下,我肚子痛,可能昨夜受涼了。”楚容將自己大腿掐成一片紫紅,青筋凸起,滿頭汗水,捂著自己獨自說,“還請讓奴休息片刻。”
祁洛瞧他難受模樣,以為他真的疼,詢問:“朕叫禦醫給你瞧瞧。”
楚容連忙笑著罷手:“不必,不必,我下去歇一會就行,哪用得著禦醫給我瞧病……”話說完便一溜煙跑了,撒腿不見蹤跡。
祁洛小聲嘀咕:“身子不適,還跑那麽快?”
……
“音兒,音兒!”楚容急忙在九曲台附近尋找,偏殿就這麽大,能跑到哪去呢?此處是休息之地,她莫不是跑去屋子裡了!
完蛋,可千萬不能出事啊,明明就讓她躲在角落處的,怎麽不見人了?
楚容望向距離最近的殿門,心裡搗鼓著十有八九在裡面躲著,畢竟毒發之後會乾出什麽事他也不能預料,只求別惹出大麻煩。
咯吱一聲,推門而入。
殿中門窗緊閉,燭火幽暗,腳下有一個隨從被打暈了,楚容心驚,繼續往前走,又一個丫鬟被打暈在地,要命了,楚絲音,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然而下一秒,直接被驚到魂飛九天,合不攏嘴,祁沐衣衫不整坐在床榻上,長發披散,像是剛被人劫過色一樣。
“靜王……靜……啊啊啊!”他看到楚絲音也在床上躺著,同樣衣衫不整,傻子都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麽,“靜王恕罪,恕罪啊!”
“她是……新入宮的宮女,什麽都不懂,她她她……”
“新入宮?”祁沐臉色發白,顯然被氣的不輕,“什麽都不懂,膽敢爬到本王的床上……簡直無法無天,竟然對本王做出……做出……”
事到如今,楚容也圓不過去,隻好實話實說:“其實她是中毒了,才對靜王以下犯上。求靜王饒她一命,不然她該如何活下去……”
“咳咳,你還敢為她求情。”祁沐起身寬衣,一張煞白的臉泛著微紅,楚容連忙上前搭手,懇求道,“畢竟這事說出去也不光彩,何不各自退讓。”
“你們!”祁沐甩開楚容的手,背過身道,“若想本王放過她,你就將此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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