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祁洛也不知她從哪來的,既然有勇氣,便給足她機會展示。
隻聞祁國華麗大氣的樂聲漸漸響起,祁傲兒一襲明黃色衣衫迎風飛舞,翩然如蝶,舞步驚鴻,比起大漠妖嬈魅惑的舞姿,此舞更似天上仙娥,令人身臨其境。
第25章 露出真容
此一舞不禁令人折服,舞動的身影與婉轉曲調融為一體,可謂花開時節一舞動京城,眾人不禁看的入神,發出由衷讚歎。
祁洛道:“此舞雖美,但朕始終想不通她為何會出現在九曲台,平日裡刁蠻任性高高在上的華錦公主,怎會主動代表祁國獻舞,他不該討厭朕嗎?”
楚容也覺得疑惑:“或許,華錦公主只是爭強好勝了些。”
“不對,朕覺得不會這麽簡單。”祁洛細細觀察,若有所思道,“華錦公主的目光時不時瞥向大漠皇子,莫非……”
楚容驚詫:“她看上了圖蘭笙?!”
祁洛點頭,一副看她能玩出什麽花樣的神情,那點小心思旁人不知,他還不知?若不是想找個靠山,給朝華宮那位撐腰,以她的性子,怕是見也不想見自己。
一曲畢,祁傲兒欣然走下舞池中央。
祁洛並非吝嗇之人,跳得好,自然得鼓掌,開口稱讚道:“能得見華錦公主起舞,是所有人的眼福,入座吧。”
“多謝皇兄。”祁傲兒柔聲謝恩,坐在距離圖蘭笙較近的位置。
圖蘭玉兒悄悄靠近圖蘭笙,笑盈盈在他耳邊說:“皇兄,你瞧那華錦公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方才跳舞時就一直在看你,我覺著有戲哦。”
“胡說什麽呢!”圖蘭笙立刻打住,悄悄將圖蘭玉兒推開些,“喝你的美酒去。”
圖蘭玉兒小聲打趣道:“哎,尊貴的祁國公主你不要,卻眼巴巴的盯著皇帝身邊的人,真不知如何說你。”
祁洛回看一眼圖蘭笙,知道他的目光時不時停留在楚容身上,心裡不爽至極,同時也很得意,說道:“不知圖蘭皇子在宮中住的可習慣?”
圖蘭笙道:“自然是比大漠好的多。”
一番客套話說完,祁洛借口犯困,起身回殿中休息,恰逢給祁傲兒留機會靠近圖蘭笙,省的那雙不安分的眼睛總是盯著楚容看!若是旁人敢那般直勾勾的看著楚容,早被他剜去眼睛!
好戲散場,圖蘭玉兒也趁機溜走。
此刻,九曲台只剩下圖蘭笙和祁傲兒,兩個並未說過話的陌生人坐在一處,頓感有些尷尬,連忙思索如何緩解這局面。
祁傲兒率先打破寧靜,問道:“不知圖蘭皇子在祁國可有喜歡的人和物?”
“有……有啊!”圖蘭笙被問得如此直白,以為眼前這位華錦公主真的看上他,慌的連忙裝起風流,“在下覺著皇帝身邊的那個人就很不錯,雖然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就是引人好奇,忍不住一探究竟。”
“你!你怎麽能看上那個男寵?”祁傲兒一臉嫌惡,又是個不正經的浪蕩子!溫和的面容頓時冰冷,沒好氣道,“真夠大膽,覬覦天子身邊的人,本公主可算開眼了。”
圖蘭笙連忙罷手:“哎哎哎,開個玩笑而已,就算我真的看上那男寵,也只是想想而已。”
祁傲兒道:“你還想?!”
圖蘭笙一臉無辜:“怎麽……想想都不成啊?”
“本公主忽然不適,先告辭了!”祁傲兒扭頭離去,咬牙低語,“真是惡心,我怎麽可能嫁給那種人,跟祁洛一樣惡心,皇室子弟就沒一個潔身自好的!”
……
回去路上,祁洛便被蘇清桐請去禦書房議事,聽聞已經有諸位大臣在禦書房等候半日水米未進,臨走時,還不忘命元澄盯著他。
楚容走在回寢宮的路上,想多逗留一下都不行,被元澄趕鴨子般帶回去,就差將‘監視’兩個字刻在臉上。
“元澄啊……你真的要如此步步緊跟嗎?”
“屬下只是照吩咐做事,僅此而已。”
“嗯,看得出你恨忠心,不過我也很拘謹啊,要不咱們正常些,就當結伴散步?”
“不行。”元澄果斷拒絕。
楚容無奈,隻好加快步子往殿中走,在九曲台看了一早熱鬧,倒在軟椅上直犯困,抵不住困意小歇,這一睡,就是日頭西落
殿中飄香四溢,已經備好滿桌飯菜,杏合正在一旁布置,難道是祁洛回來了?楚容連忙起身整理,踱步到跟前左右環顧。
哎?還沒回來啊,為何將飯菜備好,不怕涼了嗎?
“你醒了?”杏合將他請到桌前,擺上碗筷,“陛下吩咐,他不在的時候,殿中照常傳膳,你有什麽忌口的,或者想吃的,都可以告訴我。”
這也太客氣了,楚容一時恍惚,險些將自己當做這裡的主人,為什麽祁洛忽然這麽關心自己,難道怕自己被大漠皇子拐跑?
“噗嗤。”越想越覺得好笑,有個情敵也不算壞事,至少讓他有點危機感。
杏合拿起湯碗,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端給楚容,說道:“陛下吩咐,說你易生病,要你一定好生用膳,調理好身子。”
“嗯……多謝杏合姑娘傳話。”楚容感覺自己現在跟后宮的娘娘一樣,又不用生孩子,哪用得著調理,這話乍一聽很溫暖,越是細想越覺得不對勁,真是個小色痞,現在連病都不讓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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