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道:“相愛的人就是難舍難分啊,不然你上哪找祁公子這麽好的夫君。”
“不要臉……”楚容小聲嘀咕,好在鬧市吵雜,沒人聽得到他們談話。
路邊阿婆手中提著許多花燈,做的精巧又好看,街邊玩鬧的孩童最喜歡提著花燈在夏日裡抓蟬,楚容心想祁洛在宮中肯定沒玩過花燈,於是打算買一個送給他。
“年輕公子,想買花燈嗎?”
“買,我要一個獨一無二的花燈。”
只見阿婆拿出一個做的粉白的荷花燈,乍眼一看跟真的一樣:“這個花燈怎麽樣?公子若喜歡,可以便宜點賣給你。”
楚容道:“不必,不必,我有的是錢。”
祁洛忍不住笑他:“你倒是出手闊綽。”
“那當然,畢竟祁公子是棵搖錢樹嘛,嘿嘿。”楚容將花燈點燃,遞給祁洛,“送你的禮物,不準拒絕,只能誇我。”
“好,回去慢慢誇你。”祁洛拎著荷花燈,滿心歡喜,他從未覺得這麽自在愜意過,無拘無束,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了,將人抱在懷裡好好溫存一番。
楚容道:“元澄還在等我們,要回去嗎?”
“走吧。”祁洛帶著他往目的地走,上了馬車還沒等坐穩,便將人摟入懷中親吻,馬車行駛起來有些搖晃,祁洛直接將人按在車板上。
“你……”楚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此刻想做什麽。
“那個……回去再說吧。”楚容推了推他胸口,這麽貼在一起很容易出事啊!可是祁洛卻不這麽想,他想做什麽,立刻馬上就得做。
馬車行駛緩慢,楚容一路上快被折騰死了,心裡暗暗抱怨為什麽還不到。
祁洛輕輕咬在他的鎖骨上,低語道:“不許走神。”
“呼……”楚容呼出一口熱氣,白淨細長的手指抓在馬車窗邊,緊緊扣住,引人遐想,這地方又窄又擠,完全伸展不開。
明明出宮的時候很快就到靜王府,回去卻那麽慢,一定是故意的,楚容累的片刻都撐不住了,歪倒在祁洛懷裡任他處置,回去時已經睡著了。
祁洛抱著他走入殿中,剛將人放下,楚容又醒了。
“你就這麽不管我了?”楚容嘟嚷著要祁洛帶他去洗澡,如果不清洗的話,會難受,渾身都黏糊糊,於是,妥妥的鴛鴦浴。
“陛下,阿洛,饒了我吧!”楚容嘴裡胡言亂語起來,已經神志不清,四周都是回蕩的嘩啦水聲,不絕於耳。
“阿洛!”
翌日,楚容從夢中驚醒,這也太可怕了。
冬離守在殿外,聽到聲響後進來服侍,這腰酸背痛的感覺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不禁暗暗咬牙在心中怒斥祁洛。
“主子,您想吃什麽,奴婢這就去準備。”小鈴在床邊詢問。
“我不餓,你麽也歇著吧。”
“那奴婢給您沏茶。”
楚容走到書桌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盞荷花燈,是昨夜在宮外送給祁洛的那盞,沒想到他竟然帶回來了,不由心頭一暖。
……
春華宮內,三月期滿。
綾妃解除禁足,心中還帶著怨氣,特意命人寫書信交於蘇清桐,相約在老地方見面,若不能出口惡氣,怎能消解禁足的苦悶。
花叢亭下,收到書信的蘇清桐早早等候在禦花園內。
朱綾羽特意讓他等候許久,比約定時間晚了一個時辰才來到禦花園角落,宮人等候在遠處,她徒步走向亭下,面露不悅。
蘇清桐起身相迎:“見過綾妃娘娘。”
“害本宮被禁足三月,還能泰然自若坐在這裡同本宮說話,不愧是蘇大人。”朱綾羽打量他的面色,面容發白,唇無血色,莫非等了一會便中暑了?
蘇清桐道:“那宮婢竟懷了靜王子嗣,這是我沒想到的。原以為能幫娘娘除掉一個隱患,卻弄巧成拙,便宜了那賤婢,但此事確實是出於一片好心。”
朱綾羽道:“罷了,若那賤婢真懷了陛下的子嗣,本宮定不會是禁足三月這麽簡單,但蘇大人也得彌補彌補自己的錯處,莫要事事都被反將一軍。”
“現在,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凡事你都得幫這點本宮不是?”
“如此父親也能在朝中提拔提拔你。”
“娘娘說的是。”蘇清桐面露寒光,並不將朱綾羽的話放心上,更不在乎朱丞相的提拔,“陛下身邊的那個奴,著實有些棘手。”
“前些日子,因私自采摘先帝種下的荷花,還將臣推入湖中,陛下都不曾對他嚴懲,可見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比你我更甚。”
“當然如此!”朱綾羽難以置信,“陛下竟如此縱容他……”
蘇清桐冷笑一聲,繼續挑撥:“這並不算什麽,娘娘沒入宮的時候,那個奴便敢在陛下身前恃寵生嬌,引的陛下神魂顛倒,白日縱歡。”
朱綾羽道:“看來,需得想辦法除掉他。”
蘇清桐道:“除掉他不急於一時,畢竟,娘娘剛恢復自由,討好陛下才是要緊之事。”
朱綾羽道:“不錯,還算清醒。”
……
宮人上前通傳:“綾妃娘娘,陛下在春華宮召見娘娘。”
朱綾羽聞言,心情激動難耐,立刻坐上轎攆回宮,還在時不時詢問跟隨的宮人:“本宮今日的妝發如何?衣衫可還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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