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若說的太過絕情,難免傷人。”祁洛走向殿外,仰著烈日說,“圖蘭玉兒此次前來祁國,必定不只是為了和親,這些日子先好生招待,靜觀其變。”
蘇清桐道:“是,陛下,已經安排在白竹苑。”
……
後花園內,楚容得知大漠公主前來祁國,意與通過和親來穩固內政安定,他不想成為心意祁洛之人的眼中釘,也不想被無辜針對,為了避免麻煩找上門,老實本分的待在宮殿四周,絕不外跑。
畢竟他可是出了名的好事不來,壞事必應。
楚容隨口問道:“冬離,你說這皇宮到底有多大啊?”
冬離搖頭:“不知道,反正我到現在也沒走完。”
楚容倚在桌子上怔怔出神,心裡還在想那次摘荷葉荷花的事,這宮裡倒地還有什麽不能砰的:“好想吃雪山楂,和蓮子羹。”
小鈴道:“這簡單啊,主子想吃,我這就去做。”
“太好了,記得多做幾份給大家分一分。”楚容目光瞥向遠處,恍然間瞧見一個熟悉身影,立馬警惕起來,那不是寧瀾嗎?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冬離,你先去幫小鈴,我自己待一會。”
“那我去了,主子,有事你喊我。”
“嗯,快去吧。”楚容眼見四下無人,寧瀾才靠近一些,兩兩相望誰對誰都沒有好感,甚至頗有敵意,他竟然偷偷溜出朝華宮。
楚容道:“你不陪著太后,找我做什麽?”
寧瀾道:“太后要見你。”
楚容道:“可我不想見她!明明答應過,只要我肯助楚絲音入宮,就不再多生事端,出爾反爾,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寧瀾道:“就算你不想見太后,難道,也不管楚絲音的死活?”
“你們做了什麽?!”楚容一把抓住寧瀾,質問他,“若是敢亂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就是死我也要拉著楚鸞一起死!”
寧瀾道:“楚絲音現下正在朝華宮做客,不必擔心,若是你不肯去,那就不能保證了。”
“卑鄙……”楚容再不願面對,也隻好跟他走一趟。
朝華宮內,門窗緊閉,楚鸞坐在殿中等候多時,腳下倒著一個人大肚子女人,因被捆住手腳而不斷掙扎,口中被麻布堵住只能發出支支吾吾哀求聲。
楚容走入殿中,一眼便看到楚絲音的身影,沒想到,太后竟真的抓了她來要挾自己。
楚鸞道:“好弟弟,你終於肯見本宮了。”
“你這個瘋子……”楚容膽戰心驚,生怕她會做出什麽傷害別人的事情,“你有什麽不滿大可衝我來,何必為難絲音,她是無辜的!”
“無辜?本宮養了她這麽多年,不應為本宮做點什麽嗎?”楚鸞露出凶狠的表情,仿佛要將他撕碎,“都是因為你,壞了本宮精心布局的棋子!”
楚容道:“可是……”
“啪——!”狠狠一耳光打在楚容臉上,打得他火辣辣的疼,嘴角滲出血絲,清晰可見的指紋留在白淨臉頰上,“你憑什麽打我,就因為沒幫你作孽嗎?!”
楚鸞掐住楚容的脖子,質問道:“為什麽你那麽偏向祁洛,對仇人如此依依不舍,你就那麽賤嗎?楚氏和本宮都沒有那個孽種重要,早知如此,本宮就應該早點殺了你,以絕後患!”
“應是我殺了你!我不許你這麽說祁洛。”楚容反手掐住楚鸞,力氣更甚,片刻便看到楚鸞掙扎起來,下一刻,寧瀾上前將他一掌打開。
楚容挨了寧瀾一掌,倒在地上冷笑:“先帝將你一生囚禁在朝華宮是對的,你這種禍亂祁國的女人,就不該活著。”
“可惜,先帝始終對你留有情意,沒讓你一起入帝陵殉葬!”
“你不但不感激先帝給你後半生安穩富貴的生活,反而要害死他的子嗣,楚氏罪不可赦,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可你卻還好端端的做著祁國太后。”
“這會,你倒不跟本宮裝失憶了?”楚鸞冷冷道,“先帝,從未愛過我,所以才會愧疚!”
楚容道:“從前你便嫉妒漓妃,現在又想害死祁洛,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楚鸞嗤笑一聲:“漓妃啊,正是本宮所殺,先帝也知道,可那時候先帝太過依仗楚氏,所以只能當做不知情,也從未告訴過祁洛真相。”
“是你!”楚容怒道,“你竟然殺了祁洛的生母!”
楚鸞道:“是又如何,可笑的是祁洛叫了本宮那麽多年母后,在東宮一直追查真相,竟不知她的生母死於本宮之手。”
“漓妃死了這麽多年,提她也只是徒增晦氣!你來,不正是為了楚絲音嗎?”
“想救她一命的話,就必須聽本宮的。”
“你……”楚容從地上爬起,抹掉嘴角血跡,“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楚鸞命寧瀾給他遞上一枚毒丸,吩咐道:“吃下這枚毒丸,本宮再告訴你,不然的話,楚絲音立刻就會死在你眼前。”
“我吃!”楚容一口吞下毒丸。
楚鸞道:“待楚絲音產子之日,本宮要你將孩子帶來朝華宮。”
“不……我不能這麽做,那是阿沐的孩子……”楚容搖頭,那可是靜王府唯一血脈,是皇室第一個孩子,他怎麽可以將這個孩子交給楚鸞。
不行,絕對不可以,若楚鸞得到這個孩子,便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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