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忽然拉住楚容,起身將人抱在懷裡,緊緊貼住他的後背,憧憬道:“如果朕不是皇帝,你也不是楚氏罪臣,咱們也買一片院子過著普通百姓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有嫌隙和爭端。”
楚容心想,果然還是孩子心性,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如果……
“是啊,我可以天天伺候陛下,從此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什麽姿勢都行哦,但不能太難,不如陛下現在就同我私奔吧!”楚容開玩笑,試圖將他喚醒,哪有大白日就開始做夢的。
“嘖,朕怎麽從前沒發現你這般嘴欠。”祁洛一把推開他,走出門幫那對夫妻乾活。
婦人道:“你不是有傷在身嗎?就別忙活了。”
祁洛道:“無礙,至少讓我幫你們做點什麽,來報答你們的收留之恩。”
恰好在一旁劈柴的男人說道:“這幾日我的腰疼又犯了,你若能做得動,便幫忙砍砍柴火,不然下雨天就沒法劈了。”
楚容心想,哪能讓皇帝劈柴,自薦道:“我來吧。”
“算了吧你,一邊候著去。”祁洛拎起斧頭一下一下的砍,動作很是利索,完全不像嬌生慣養的皇室貴胄,於是他開始思索,回憶祁洛是何時開始跟隨軍隊上戰場參軍打仗的。
被燃燒的劇本所寫,應是十一歲,這個王朝的儲君,住進東宮後就須得學習兵法,並且熟練記於心中,祁洛自然是能吃苦的人,不然又怎能成為儲君,先帝眼神還是不瞎的。
雖然祁洛將自己視作玩物,百般羞辱刁難,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個好皇帝。
哎……誰讓自己和他斬不斷,理還亂呢,這輩子怕是要折他手中了,祁洛哪都好,長得俊,有謀略,腦子聰明,床上也不賴,還是祁國最尊貴的人,想來想去都是自己高攀,楚容懊惱死了,到底該不該對他好啊!
誰能抗拒這麽酷的人整日和自己同床共枕,就算克制住日久生情,也難免生出身體依賴,如果能不被睡就好了。
……
忽聞遠處馬蹄聲,原來是樓少飛統領搜尋到此處孤僻之地。
樓少飛駕馬親自跪迎聖駕,入眼是祁洛在劈柴的模樣,險些以為是自己認錯人,確認無誤後,當即向天子謝罪:“臣救駕來遲,連累陛下在此受苦,請治臣的罪!”
祁洛丟掉斧頭,不痛不癢道:“起來吧,朕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此處離帝陵甚遠,能在兩日內找到來,朕相信你盡力了。”
“謝陛下寬恕。”樓少飛堪堪抬頭,竟然在一旁看到了罪臣楚容!
“陛下小心!”樓少飛立刻抽長劍,護在祁洛身前,“此處竟然能看到楚氏余孽,楚容不是已經死了嗎?!陛下,可是他將你伏擊?”
“賊心不死,看我不將你就地正法!”
“樓統領住手。”祁洛阻止他,閑散走到楚容身旁將人攬住,“他啊,並非罪臣楚容,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有幾分相似罷了。”
樓少飛道:“陛下,這世間哪有如此相似之人,說不準,就是楚容那個余孽假扮的,故意接近陛下,定有所圖謀!”
祁洛忽然眸中露出狠色,言明道:“朕說楚容死了,便是死了,是朕親手殺了他,還能有假?你在質疑朕不成!”
“臣不敢,臣不敢……”樓少飛不再多問,命人將禦攆驅使到院子外,“朝中不可一日無君,臣恭迎陛下回宮。”
祁洛點頭,隨後看了眼跪在地上發呆的趕牛車夫妻,吩咐道:“多虧他們夫妻二人收留,並救下朕,需重賞厚待之。”
說罷,便拉著楚容走上禦攆,在禦攆裡換了乾淨衣衫,淺淺歇息。
……
回到宮中,一切又變得和從前無異,楚容每日只能待在寢宮裡做事,睡了幾日木屋硬床,這軟塌讓他久久不能合眼。
祁洛多日未歸,禦書房內有處理不完的正事,見不完的大臣,哪還有閑工夫折騰他,難得休養生息,吃上大魚大肉。
珠簾晃動,爐中熏香四溢。
楚容好不容易睡踏實,呼吸均勻,便被一個沉沉身影壓醒,這裡明明是他偷閑的偏殿,而且還是白日,怎麽會有人壓著他?
剛將身子轉正,與身上人直視,那人便將一張俊臉貼的極近,連發絲都糾纏在一起,這又是想做什麽,沒等起身,已經被深深一吻按下去。
“唔嗯!”楚容將手抵在他胸口,又被無情扯開,祁洛根本不會給他反抗的機會,一次次將楚容欺負的淋漓盡致,指尖輕撫他的臉頰,滑到眼眶,想看他被自己掌控後的沉醉模樣。
“告訴朕,是不是楚鸞想殺朕?”
“我不知道……”楚容搖頭,咬牙向他解釋,“那些黑衣人連我都不肯放過,我哪知道是誰要殺你……”
話音剛落,便聽到楚容一聲尖叫,毫無征兆的開始,令他難以接受祁洛的熱情:“你相信我,此事就算真的是楚鸞,也和我無關……”
“祁洛……祁洛你信我……”
“誰準你叫朕的名字了?”
“陛下……”楚容這才醒悟,此時已經是回到宮中,並非在山野小屋,而祁洛也只是皇帝,他現在懷疑自己與楚鸞還有聯系,他並非完完全全相信自己。
楚容苦笑,斷斷續續說道:“我……若真的對陛下不軌,又何必舍身救你……我從未提劍殺人,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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