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兒面露驚恐,求饒道:“奴婢只是太后曾賞賜給陛下的丫頭,絕無壞心啊……”
祁洛只相信自己所看所聞,下令道:“將此女貶出宮去,朕不想看到她。”
聞著哀嚎聲,祁洛乘坐禦攆回到寢宮,燭火下,是楚容委屈的睡顏,他命人拿來傷藥,親手塗抹在楚容受鞭刑的背上。
感覺到一絲清涼,楚容舒服的哼唧出聲,睜開眼睛看向坐在床邊的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吃驚祁洛的所作所為,畢竟皇帝想做什麽都天經地義。
“你可真是不經打,也不經乾。”
“你倒是爽了。”楚容冷笑,感情被人乾一天的不是你。
第17章 發燒暈倒
祁洛並不同他較真,攬著人一同倒向龍床,貼在他耳邊深深呼吸:“告訴朕,你現在有沒有想起什麽,你是站在朕這邊的對不對?”
楚容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何必執著於過往,你想要的都在掌控之中,還有什麽可擔憂的,有時候做人須得知足。”
祁洛道:“好啊,膽子肥了,竟然敢說教朕?”
“陛下從前不是很願聽我說教嗎?”楚容忽然閉口不言,後知後覺自己說露餡了,然而祁洛絕不會放棄任何質問他的機會,一臉激動的注視著。
“你沒有失憶!”
“不是……我胡言亂語,切莫當真啊!”
“你還狡辯?明明已經想起,卻瞞著朕,欺瞞朕!”祁洛心裡又不甘又激動,狠狠在他唇色啃咬,宣泄不滿和怒意,“欺君之罪,你可擔得起?”
“我……我冤枉啊!”楚容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敏銳,就一句話,他便斷定自己想起了過往之事,這未免太知己知彼了,“好吧,我確實想起一些過往,但也只是一些東宮回憶,是我與陛下的相伴之情。”
祁洛連忙打住:“夠了,不要再回憶,你只要記得和朕在東宮的回憶就可以了。”
“其他的……便不要想起,不要回憶……”
“朕最歡愉的日子,便是和小舅舅在東宮同席而坐,同桌而食,晨起朕習武練劍,午時你會教朕讀書習字,參悟兵法。”
楚容感慨,以前的日子果然很和睦那,祁洛一直都想他記起過往,不惜步步試探,卻又不想讓他記起太多,莫非楚氏敗落,往事不堪回首?
想想也能猜出幾分,楚氏曾權勢滔天,一度力壓皇權,甚至挾天子以令諸侯,群起反之,被滿門獲罪,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太后一生幽禁於朝華宮,自己則……
冷宮兩年,是祁洛不忍殺他,留其一命苟延殘喘,看似屈辱萬分,卻也是祁洛盡自己最大能力將他從斷頭台拉回。
愛也罷,恨也罷,或許各自參半,至少有一份自幼時相伴呵護之情無法割舍,這也是祁洛為何如此依賴他的真相,看似桀驁不馴,實則害怕失去。
“到此為止,不要再想起過往任何回憶。”祁洛緊緊抱著他,語氣雖是命令,卻帶著懇求,“朕只要你記得從前對朕的好。”
楚容無奈,聰明過人的小皇帝幼稚起來,著實有點好笑:“陛下果然孩子心性,只要我記得如何對你好,卻不能抱怨你如何折騰我。”
祁洛最經不住他哄,一兩句軟話就能有反應,楚容被樓得太緊,生怕一不小心又擦槍走火,年輕人體力好欲望強,還是克制克制吧。
“陛下,我該回去當差了。”
“不準去,朕讓元澄過去打發了,你就陪著朕,那也不能去。”
“可是,我肚子餓,至少讓我回去吃個飯……”祁洛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準沒好事,楚容冷汗直流,還沒等開溜就被攔腰抗會來,綿密的吻落在他脖頸,掙扎不過又被頂上,果然是個小畜生啊,他都這樣了……
“你混蛋!我背上有傷!”
“朕會小心的,而且,方才不是替你上過藥了嗎?”祁洛在他耳邊小聲低語,聽的人面紅耳赤,“不是餓了嗎?朕親自喂飽你。”
楚容搖頭,堅決不肯讓他得逞:“不行,白天已經做很久了,陛下要為自己龍體著想,不能過度操勞啊,求你歇會吧。”
祁洛哪會真的聽進去,將人騙得團團轉,說好的最後一次,絕不再來,結果又將楚容欺負哭了。
“你……你……”楚容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啪嗒往下掉,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祁洛不知道如何哄人,連忙拿帕子給他擦拭。
楚容整整躺了一日才下地走路,身上鞭痕沒好,腿腳酸楚,腰都快斷了,被杏合攙扶到桌前吃了兩口清粥小菜,便乾嘔起來。
“嘔——咳咳!”
“這是怎麽?!”杏合見他面色不太好,“可是哪不舒服?”
“無礙,許是殿裡太悶,我出去走走可能就好了。”
“不行啊,陛下吩咐過,你那都不能去。”
“杏合姑娘,我向你保證就在花園裡走走。”說罷,帶上面紗,頭腦昏沉往園子內走,他總覺得殿中壓抑,心裡好悶,確實有些不舒服。
杏合跟在他身後,二人就這麽在花間遊走。
“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看起來像生病嗎?”
“我摸摸看。”杏合隔著面紗將手貼在他臉頰,隨後又摸向額頭,“好燙啊,你一定是感染風寒了,咱們快回去吧。”
“風寒……我發燒了?”楚容連忙往回走,“不能給陛下添麻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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