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幾個熟面孔,季升回憶一下,把他們和幾年前在台下激動跳躍的觀眾對應起來。
確實是青出的粉絲,都是老粉了。
幾位粉絲見到季升都很激動,開始還有些靦腆地縮在邊上,季升主動搭話幾句後就放開了許多,圍上來有說有笑地和祝季升生日快樂,也唏噓幾句過往追現場的日子。
“所以什麽時候辦巡演。”粉絲中一位綠毛激動地問,“我太想再看一次青出的現場了!”
季升笑容消失一瞬,馬上又恢復燦爛:“明年吧,明年會有全國巡演。”
“是原班人馬嗎?小謝和老譚蘇蘇都會參加嗎?”
“當然!”
綠毛老哥滿意地後退了,季升一圈粉絲走完,目光一轉,注意到角落裡一個帶著口罩的女孩。
女孩從進來就帶著口罩,至始至終靠著門邊,沒靠近人群。
季升走過去:“你好。”
女孩沒有說話,視線從過長的劉海裡穿出來,看向季升。
季升問:“是青出的粉絲嗎?”
“不是。”女孩說。
“那為什麽出現在這裡呢?”
女孩沉默一會兒,說:“我是盛空知的粉絲。”
“盛空知的粉絲就是青出的粉絲,青出是一個團體的。”季升溫和道。
女孩“嘖”了一聲,很小聲,但還是被季升捕捉到。
他剛想說什麽,卻聽那邊綠毛揮手喊道:“季哥,玩牌嗎?”
“可以啊。”季升還未回話,盛空知便先笑著搶答了,“玩什麽?”
“德州撲克?”一個人提議,“青出紀錄片裡不是常玩這個嗎?”
所謂的青出紀錄片,就是蘇鏡拿二手相機隨手拍出來的,那為數不多的幾個小視頻裡,德州撲克出現頻率確實不低。
“我可以。”盛空知轉頭,“小升來嗎?”
“賭博遊戲啊……我玩的不好。”季升說。
他說得是實話,季升牌技奇差,以前和謝軒銘打德州撲克從來都是輸得連褲子都不剩,被逼著唱歌跳舞喊哥哥的……可丟人了。
“就隨便玩玩。”綠毛笑道,“生日嘛,湊個熱鬧。”
盛空知順勢過來,帶著他離開角落,在沙發上坐下。
“這就對嘛!”綠毛把點的飲料推到他面前,“生日就是要熱鬧些。”
坐都坐下了,季升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順勢加入牌局,剛才和他對峙的女孩佔據不遠處沙發一角,默默拿了份牌。
她坐下,盛空知身體肉眼看見地僵硬一瞬,季升余光瞥下,拿起飲料喝兩口,不動聲色放下了。
含酒精的,很酸,季升不喜歡,應該不會嘗第二口了。
牌玩得很不順,季升運氣不錯,拿到的底牌贏面都不低,可角落那女孩不論拿什麽牌都硬要和他抬杠,兩人一來一往,時常到所有人棄牌了還再往上加砝碼。
的虧沒賭真錢,不然這打法是奔著破產去的。
幾局下來,旁人也意識道兩人間僵硬的對峙了,逐漸安靜下來,牌桌氣氛詭異。
當季升和女孩再一次杠到最後,盛空知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口輕聲說:“小升。”
季升動作頓一下,底牌往前一推:“棄牌了。”
說罷,他起身往外走,“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玩。”
季升從洗手間出來,開水衝下手,抬眼不意外看見女孩的臉出現在鏡子倒影中。
“朋友。”季升冷靜說,“這是男廁所。”
“無所謂。”女孩聳肩,“又不是沒去過。”
還真是經驗豐富,季升擦乾淨手,轉身直白問:“你是私生嗎?”
“空知和你說的嗎?”私生面色平靜,默認了季升的說法。提到盛空知,她眼底隱隱閃過一絲陰翳,“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網劇是怎麽到手的,又或是他是怎麽搶走你的一位的?”
“老盛沒提過你,但誰撞了我們保姆車,我還不至於記不住。”季升輕描淡寫地說,“至於剩余的,我沒有興趣聽你扯。”
“真的嗎?”私生歪頭,“是沒興趣,還是怕知道我和盛空知關系匪淺呢?”
季升被這話逗樂了:“朋友,妄想症要治。”
他雙手插兜,認真中帶點嘲諷道:“你覺得我是該信一個罪犯,還是認識十八年的竹馬?”
私生終於被他激怒,站直開口:“你們關系真好。”
她重重咬著字,臉上掩蓋不住的嫉恨,“不過你真的相當討人厭,可以請你離你竹馬遠一點嗎?很礙眼!”
“……你是以什麽身份在說話呢?”季升輕輕歪頭,“被官博點名控訴的知名私生粉?”
“至少我讓空知記住了我。”私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話語裡帶著點得意。
“那還真是了不起。”季升諷刺,他頓一下,“我挺好奇的,你這麽跟著盛空知,目的是為了什麽?和他談戀愛?你不會覺得,盛空知會喜歡上一個跟蹤狂吧?”
他頓一下,意味深長加上一句:“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他心有所屬了?”
季升不過隨口一試,私生表情卻徹底變了,猙獰混著仇恨掛上她面頰,季升訝異地挑眉:“你還真知道……”
但估計不知對象。
不然不太可能這麽心平氣和站著和自己談話了。
“別說沒用的。”私生面色陰沉,“我今天來目的有二,一,警告你離盛空知遠點,別蹭他熱度吸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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