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升解鎖,先把朋友圈權限,再通過二人請求。
加上好友後,兩人基本是同步給他發來打招呼的消息。
【早上好】
季升先回復給白飛一個揮舞爪爪的小柴犬,再點開盛空知的對話框,回復了個臉蛋蠟黃的微笑豆子。
對,就是那個系統自帶的經典表情。
隻用一個微笑,就能表達出我操你全家的神級內涵大作。
白飛是來安慰季升、讓他不要在意負面言論的。這個鼓手雖然脾氣不算好,但對於有實力如季升般的樂手很是敬佩。在官方直拍沒出時,他便已經發文力挺了季升,還被氣在頭上的網友圍毆罵了一頓。
別人伸出橄欖枝,季升欣然接受。
他對白飛表示了感謝,並且滿口答應有機會一起交流技術的提議。
對於盛空知,季升則沒有那麽友善了。
無論盛空知是套近乎撬牆角還是安慰,季升都回以春風般和睦的黃豆系統表情。
連自定義表情包都不願意施舍的聊天方式。
是個人就能看出他的敷衍。
盛空知自然察覺到“季洄”的冷淡,強行又扯了幾個話題,尬聊四五句,無奈停止了。
季升便心滿意足地切回去,專注與白飛交流。
然而他沒聊幾句,又被打斷了。
“在和誰聊天?”
季升抬頭,謝軒銘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頭髮潮濕,低著頭,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神色不明地盯著他。
季升莫名產生種被抓奸的心虛。
他甩開這種奇怪的情緒,大方亮出屏幕:“白飛,昨天和我合作的鼓手。”
謝軒銘嗤笑一聲,頭也不回的上樓了:“你倒是很會社交。”
留季升一人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麽剛下來又上去了。
更不明白他在陰陽哪門子的怪氣。
謝軒銘回到房間,隨手把毛巾甩在光榮退役的小沙發上。
毛巾擊打扶手,發出悶悶一聲響,謝軒銘心情也便如那響聲這般糟糕。
他知道這是遷怒。
遷季升不喜歡他的怒,到季洄身上。
季洄畢竟頂著張和季升七八分像的臉,且近來還有愈演愈像的趨勢……
他看不慣“季升”的眼專注盯著屏幕,閑適和別人聊天。
而對自己置之不理。
謝軒銘一向是很受歡迎的人,優越的外貌讓他於男男女女的追捧中長大。
然而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展露自身吸引力和魅力,季升始終望向別處,看不見又不想看似的忽視他的示好與求愛。
而現在一個替身,把季升的脾性學了八九分像,就連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也一模一樣。
這怎麽能讓謝軒銘不惱怒。
謝軒銘正氣悶著,忽地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有氣無力的,小貓撓門似輕輕兩下。
“進。”他開口
沉重一聲響,隨後是“季洄”小聲的哼唧。
這家夥在幹嘛?
謝軒銘背對門口站一會兒,最終忍不住轉身,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把手——
門一開,
一個碩大的沙發床鋪天蓋地倒下來。
茶色布料在謝軒銘眼前無限放大,季升扒拉著沙發床另一側,愕然與那烏雲蓋頂的床面一同撲下。
謝軒銘來不及閃躲,被砸得仰倒在地,沙發床轟然蓋在他身上,面朝天花板的床底上,季升四仰八叉趴著。
兩人一沙發,以漢堡的夾心姿態把臥室門堵了個嚴實。
謝軒銘仰面朝天,後腦杓磕得嗡響,他盯著上方,從未覺得自家天花板這麽亮過。
“你在幹什麽?”他從牙縫裡擠出字句。
“把沙發床,搬到主臥。”季升乾巴巴說,“你不是讓放主臥嗎?”
“哦。”謝軒銘幽幽道,“那為什麽不在昨日家具公司來時直接把床裝到主臥。是想體會一下把東西搬來搬去的樂趣嗎?還是積怨已久,就等著用這破床把我砸死呢。”
季升縮下脖子,心虛:“昨天我不是生氣嗎……對不起。”
“起來。”謝軒銘盯著天花板,冷靜敘述。
“哦哦。”季升手腳並用,爬起。
“床也起來。”
“哦哦。”
季升忙蹲下去,伸手抓住沙發床邊緣,用力一拽。
紋絲不動。
季升聲音細如蚊呐:“好像,卡住了。”
謝軒銘平躺在地上,冷靜得像一具屍體。
“要麽你讓它從門框出去,要麽你自己滾出去。”
季升呐呐蹲下:“我出去你就得一直卡這了……”
他再次伸手捏住床板,使出吃奶的勁猛地一掀。
床板松動。
季升大喜,咬牙加力。
一人寬的縫隙抬出,謝軒銘順勢脫身。
他剛剛從下面出來,就見季升一聲驚呼。
黑影襲來,謝軒銘敏銳低頭。
床板擦著頭皮飛過,翻轉個頭,床底朝下,狠狠撞向地面。
謝軒銘沒來及回頭確認那精心保養的木地板到底被砸出幾個窟窿,眼前便一黑。
季升隨著慣性向前,撲倒過來。
他腦袋直直磕向謝軒銘鎖骨,把剛剛起身的謝軒銘重重又摁回了地面。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固定襯衫的腿環長什麽樣的可以去淘寶搜搜,或者去微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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